会影响仪式的顺利进行”
大阏氏平生最讨厌顶嘴的女人,正想出言整治。却听闻外面有人来报,贺当户求见。
大阙氏轻轻放在虎皮毯子上的手倏然攥紧。
我惴惴不安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地。
12
贺君行沉默着给我上药,我盯着他黝黑的眼睛,没有说话。
“阙氏虽然疯癫,但有大阙氏这根锁链牵着,我没挨多少下,只是天生脸皮薄,看着吓人。而且大阙氏的手段更为阴毒,不过你来得及时,也没跪多久”
贺君行停下上药的动作,突然问我,想不想要离开?
他冷静地分析着:“你走后,这些事情都与你无关了。我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陷在王庭这座牢笼里……我记得你在上交的文章里写道,你日后想当个小掌柜,做做吃食……我送你走,如何”
安平的骨灰,他说自己也会妥善处理。
他会替我料理好一切。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就当我好心发到底,送佛送到西”贺君行忽然笑着说。
和他相处这么些天,我也明白贺君行并不像传言那般不好接近,是个冰雕玉砌般的谦谦公子。
贺七公子不过是外表长得唬人,贺家在外形象需要罢了。
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月桃,听了贺七公子这些话,她一定十分感动,并且会选择离开。可惜现在的我,是寿阳公主。
“大阙氏同阙氏说,不要着急,等大王子继承王位后,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大王子的性情,我这些天也见识到了一二。先生,你真的愿意最后坐上位子的,是大王子吗”
贺君行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我知道他并不像表面展现的那般无动于衷,继续说道:“大王子沉迷纸醉金迷的生活,而大阙氏和阙氏背后的部落是北狄的主战派,甚至是坚定的屠城论支持者……大梁日后如何,全在先生一念之间”
北狄两脚羊的传统,一直隐隐在部落里那些显赫的贵族间流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