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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仅仅是泄愤,却还是得计较划破邀月楼一个姑娘的脸要陪多少银子。
如上一世那般,花妈妈指着我说:“肖公子,这丫头的脸不值钱,若是毁了能让公子消气也好。但这酒确实可惜了,不如花妈妈做主给您换个酒?”
如果是上一世,这台阶肖契就该下了。
可跟过来的苏瑶却插话:“花妈妈,您怎么能为了护住秦子越,得罪肖公子呢!”
纨绔的面子最为重要,肖契头一回来邀月楼,恐被人瞧不起。
他起身将搀扶自己的花妈妈狠狠推倒。
“臭婊子,别给我找不痛快!小爷我从京城运来一两十金的酒,这个臭丫头给我撒了,就算搭上你整个邀月楼都赔不起!我改主意了,我要吊死这个小丫头!”
他笑容狠厉:“我要把她吊在大堂里,毁了我的东西,拿命赔!”
他的脚在我悲伤狠狠踩着,胸腔蔓延开的钝痛让我连呼吸都是破碎的。
看着站在花妈妈身后的苏瑶,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苏瑶也重生了!
她是想在我先遇到六皇子之前杀了我吗?
2.
花妈妈当了这么久的老鸨,不是第一次遇到张狂的客人,但为我动人脉。
不值。
她怜悯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她的意思。
一两十金的酒,我刚刚打翻的刚刚好五两。
一百金买我一条命。
值了。
“不就是五两酒么?表哥何至于这么动气?”
熟悉的声音让我忍不住用尽全力转头用余光看去。
黑色的靴子边沿勾勒金线,从门外踏进来,是时下最兴的暗纹金绣,没有泥垢也没有血污。
他还好好的。
真好。
“元睿,你怎么为一个贱婢说话?我那酒是特意给你带的!”
楚元睿责怪地说:“你与花楼里的姑娘置气做什么?我们楚家还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