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韩老拍拍我的肩膀，我明白那是暗语，有些话还是要私下说。
我的人将韩老恭请出门。
整个包厢静得只剩下陈媛媛粗重的喘息声。
没有人再敢多说一句。
我看向陆泽，他似是有些惊讶，却仍是低着头。
不敢看我。
我不明白，为什么不敢看我？
愧疚？还是害怕？
很快徐助理安排的保镖全部到齐。
陈媛媛突然暴起，举着高脚杯冲着保镖。
“我可是陈家的人，清江陈家！”
“我看你们谁敢……”
下一秒她的嘴就被保镖用餐垫堵住，跟其他人一起被带了出去。
“江总，医生已经到了，先让医生看看伤势。”
我“嗯”了一声，眼神却随着陆泽飘走。
徐助理馋着我指引方向。
“这边，江总，放心吧，他没有受伤。”
我明白他言下之意。
医生诊断时不免还是分了心。
徐助理见我心不在焉，立即读懂我的情绪。
“江总，要不要安排陆先生……”
“不必了。”我立即打断他。
就算没有结婚，陆泽也是陈媛媛明面上的身边人。
跟我走得太近，或许更不利于他得到该有的名分。
何况他现在身子，好像很弱。
“安全送他回家。”
徐助理立即消失在我眼前。
等他回来时，医生已经为我处理好腿上的伤口。
那一处被高姗姗踹得一片青紫。
敷了药确实不痛了，走起来还是有些别扭。
徐助理满脸愧疚扶着我往回走。
“江总，我一定不会便宜了那个狗腿子！”
我微微一笑，没这个必要。
比起那些人，我心中想着更重要的一件事，像是块石头堵在我胸口。
徐助理察言观色，看出我的异常。
“江总，其实有好多青年才俊追求你，再说了，京城世家也有和您联姻的，您为何要看上一个跛脚的？”
“要不要我去探一探……”
我摇摇头。
徐助理说得没错。
早在几年前，就有无数好看的男人被送到我面前。
他们才貌双全，身材极佳，却都入不了我的眼。
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似乎永远住在心里某个角落。
即便他在婚礼上抛弃我，将别人拥入怀里。
我依然常常想起他。
我曾经那么真心地喜欢他、爱他，我们曾经那般真心地相爱过……
或许，是我犯贱吧。
至少目前，我是不想再动感情。
我心里也有许多疑问，比起徐助理动用人脉调查，我更希望他能亲口为我解答。
给我们的曾经，一个体面的回答。
接下来的三天，陈家派了无数人来打探消息。
我全部挡了回去。
我和韩老正式签下合约当天，我回到办公室。
徐助理带着陈媛媛和她的狗腿子到我面前。
我还没张口，她直接跪倒在我面前。
那张原本嚣张跋扈的脸此时满是恐惧。
“对不起江总，我有眼不识泰山！”
“您打我骂我，干脆把我当个球踢几脚吧！”
“只要您能解气，做什么都行！”
我想起婚礼之辱，此时心里竟然没半点报复的快感。
跟她的差距太大了，大到她拖着整个陈家也不可能抵达的程度。
我跟她计较什么呢？
毕竟大象不会在意蝼蚁的存在。
我环视一周，发现高姗姗不在。
“人呢？”
徐助理闻言立即过来汇报。
“高姗姗昨天自己摔下阳台，右腿骨折送医院了。”
徐助理办事一向令人满意。
她踢的是我右腿，折的也是右腿，这很公平。
满屋子的人却像是同时被卸了腿。
陆陆续续跪了一地。
“江总饶命啊！”
“都是陈媛媛让我们故意那么说，不关我们的事啊！”
“对啊江总，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大难临头各自飞，陈媛媛整个人脸色铁青，却说不出一句话。
陈媛媛见自己大势已去，还想着搏一把。
“江总，我已经赔罪了，项目的事能不能再谈一谈？”
没想到这种时候他还想着项目。
看来陈家千金的日子也不好过，不是那种以前花天酒地的光景了。
“行啊。”
陈媛媛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气。
只是眼神对上我时，立即低下头去。
我见一群人跪着眼烦，挥挥手将人全部清了出去。
徐助理的电话响起时，众人刚走到门口。
“江总，高姗姗在医院跳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