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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掐着日子。
今天是顾青尧能看见我的最后一天。
那个药丸只能维持半个月。
我也在这半月里看到了他们的报应，内心积攒的怨恨烟消云散。
我灵魂都轻盈了不少。
这天，顾青尧一直在家里陪我，太阳下山，天色暗淡。
他又买了不少的纸钱给我烧。
我想说不如多陪陪我，就算烧了我也收不到，可看着他的脸，我没敢说出口，笑着道，“哎呀，够多啦，你隔三差五就给我烧，我现在在下面钱都花不完。”
他说，“花不完才好呢，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你在人间够苦了，下去直接让你当富一代！”
我蹲在他旁边。
“要不，你唱首歌吧。”
他看着我，火光映在他脸上。
“缺氧。”
“好。”
‘……我记得每个思念的黑夜，我记得每次分别的情景，我记得所有关于你，就是这样爱你……’
顾青尧唱歌跑调，可还是非常好听。
随着他的歌声，我眼前多了两道身影。
一黑一白。
一个拿着棒子，一个拿着链条，脸色惨白，两双眼睛漆黑空洞，我却能感受到他们其实是在看着我。
“你该走了。”黑地说。
我看向正在唱歌的顾青尧。
他眼睛一直盯着我的方向，可我从他眼神里抓住了茫然。
我伸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青尧。”
他还在唱着歌，嗓音微颤。
我知道。
顾青尧看不见柳司洛了。
我捧着他的脸，轻轻凑到他唇上亲了一下。
“我走了，青尧。”
“我会在下面等你，等着和你一起投胎。”
我被黑白无常拉走时，跑调的歌声也停了。
18.
“洛洛富婆啊，你还在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