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不愿意停下。
“妈要给你们攒学费,不能停,一天都不能停。”
我跪了下来,一遍遍苦苦哀求,她依旧推开我义无反顾的去扛水泥。
大哥眼眶红了又红,二哥一直低着头,只有父亲醉醺醺的骂着母亲。
快放寒假时,母亲的腰再次受伤,这次很严重,整个人都躺在床上几乎不能移动。
父亲高兴得手舞足蹈,大骂母亲活该。
母亲泪水打湿了枕头,打湿了被子,睡觉都念叨着我们的学费。大哥二哥不约而同的请了假,开始去母亲工作的地方扛水泥。
一开始大家都不看好他们,全都是嘲笑的看戏的冷嘲热讽的。我也不相信,他们什么德行,没有人比我更清楚。
可是,他们就是坚持了下来,即使大雪天也依旧没有放弃。
后来,我做好饭给他们端出来,他们会说谢谢。会强硬的要求我必须跟他们坐在一起吃饭,会吃饭前先给母亲端一碗过去,甚至会给母亲端水。
父亲管不住,喝得更厉害了,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短短两个月,他们两个像变了一个人。王强冲着二哥直竖大拇指,跟二哥成了好哥们。大哥脾气也收敛了许多,见人也会笑着打招呼了。
过年时,我们全家一起包饺子,这是以往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父亲气呼呼的一边看电视一边喝酒,我们四个有一句没一句的拉着家常。
母亲几次流泪,被我笑着打趣。大哥二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暗道不好,正想找理由带母亲离开,他们忽然跪在地上。
“妈,我错了。”
“妈,你受苦了。”
母亲哭着抱住他们,几人哭成泪人。半夜,我躺在母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