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签。”
老专家有点没反应过来,但在邓玉婕的坚持下,让她自己签了免责书。
下午两点,定好的手术时间。
邓玉婕躺在手术台上,推入肌肉的麻醉剂逐渐让她失去了五感。
天花板上耀眼的大灯从刺眼到模糊,她渐渐闭上了眼。
她没看到,有个人一身灰尘,从走廊尽头一路狂奔,却仍旧被关闭的手术室大门
挡在外面。
她也没看到,那人攥着一条歪歪扭扭的手绳,急切地请求护士将这条手绳送进手术室,套在她的手腕上。
她只觉得自己回到了那片黑漆漆的空间,怎么走也没有出路。
手术室外的傅浩宸满脸失望,他加急处理了那么多工作,就是想抽出时间来去求得手链,能够在手术前给她。
他没想过求取线绳的路那么难走。
山高阶陡,连正常爬都艰难无比,更何况一步一叩。
他好几次差点滚落台阶,到最后手脚并用才堪堪达到最顶。
拿到线绳还必须现场编绳,他笨手笨脚地学了好久,线都被他反复地拆折磨起了丝。
娇小又瘦弱的邓玉婕,当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可惜就迟了那么一会,他没见到邓玉婕。
护士也不能把这个手链带进手术室。
“没事,等手术结束后,我亲手给玉婕戴上,”傅浩宸喃喃地安慰自己,“虽然没赶上手术之前,但我这次的心意,玉婕一定能领会!她一定会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的。”
思绪未落,身后的手术室里传来了心电监测仪刺耳的声音。
“嘀——”
寒雨连绵,是已经入冬了。
傅浩宸坐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怎么也回忆不起那晚的细节。
他只是为求手绳迟到了几分钟,怎么就和邓玉婕天人永隔了呢?
老专家们说已经向患者告知成功率和恶性的事实,可他不知道,邓玉婕选择了隐瞒。
他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