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周教授翻开笔记本,表情渐渐变了:“你从哪里弄到的?”
“死者的遗物。”我把手腕的烙印给他看,“我现在能看到别人的记忆。”
他猛地站起来,带翻了椅子。“多久了?”
“两天。从一个烧伤病人死后开始。”
周教授冲到门口,反锁了门。然后他走到一排文件柜前,从最底层抽出个牛皮袋。
“你看到的记忆,都是什么样的?”
“很零碎,像看电影片段。”我说,“都是些陌生人的记忆,特别是那些...悲伤的回忆。”
“果然。”他从牛皮袋里倒出一堆资料,“情绪越强烈的记忆,传染性越强。”
“传染?记忆怎么会传染?”
“你知道创伤后应激障碍吗?”他问,“研究发现,长期接触创伤者的医生、警察、社工,会出现和病人类似的症状。我们一直以为这是职业压力导致的。但是...”
他打开电脑,调出一份扫描报告:“你看这个。”
屏幕上是两张脑部扫描图,标注着不同的日期。
“这是一个警察的脑部活动图。左边是他刚入职时,右边是处理完一起儿童伤害案后。你发现什么不同?”
我盯着图看了半天:“右边的记忆区域异常活跃?”
“对,而且活跃模式和受害者家属惊人的相似。”他又调出几张图,“这不是巧合。我们发现人类的记忆似乎带有某种能量,特别是强烈的情感记忆。这种能量可以影响其他人的大脑活动。”
“就像病毒传染?”
“比病毒更可怕。”他拿出一份手写笔记,“你知道为什么医生的自杀率这么高吗?因为我们每天都在接收病人的痛苦记忆。那些记忆在我们脑子里积累,最后...”
我想起林记者笔记里写的“记忆会传染”。
“所以我现在这种状况...”
“你感染了太多记忆。”他说,“你的大脑在强行接收其他人的记忆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