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那个暗红色的罐子，放在我面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特制的辣椒面。”我说。
“不，”她轻轻打开罐子，“这是执念。”
里面的粉末泛着不正常的红光，像一团燃烧的火。
“人的记忆里，最危险的不是悲伤，不是痛苦，”二姐说，“是执念。那些放不下的东西。”
“放不下的人。”大姐纠正她。她从罐子里捏起一撮粉末，撒在炭火上。一股熟悉的香气飘来。
“闻到了吗？”小妹问，“这是一个母亲的执念。她儿子得了绝症，一直在偷偷把自己的生命化成记忆，想留给儿子。”
火光中浮现出画面：医院的病房里，一个女人趴在床边，紧紧握着儿子的手。她的生命像沙漏一样流逝，变成了一段段记忆。
“后来呢？”我问。
“儿子醒过来时，她已经不在了。但她的执念感染了整个病房。护士们开始出现幻觉，看到自己和母亲的回忆。医生们突然控制不住地哭。”小妹说，“那种执念太强烈了，像瘟疫一样传染给每个人。”
二姐又抓了一把辣椒面：“这是一对恋人的执念。男孩得了癌症，女孩每天给他讲故事。她想用自己的记忆填满他生命的空白。”
火光跳动，我看见一个女孩坐在病床前，一遍遍讲着他们相识、相恋的故事。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因为每说一个字，都要消耗自己的生命。
“这种执念最可怕，”大姐说，“因为它是相互的。男孩死后，女孩的执念感染了整个医院。所有恋人的记忆都在失控。”
“那这个呢？”我指着罐底最深处的粉末。它的颜色比其他的都要深，像凝固的血。
三个老板娘沉默了。最后是钱老开口：“那是她们自己的执念。”
我看向三人。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什么。
“你们不是在帮别人处理记忆，”我说，“你们是在承担那些执念。”
大姐点点头：“1943年，我丈夫死在战场上。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