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语地说话,只是那时的徐杰叔叔常让我“表现”。
如今的徐杰虽说对我冷淡些,却不会凑得离我那么近,把我抱得喘不过气,也不会用那种可怖的眼神瞧我。
最关键的是,我不用“表现”了,好久都没做噩梦了。
我该选哪个徐杰呢?
想着想着,我又自嘲起来,压根就不是我能选的啊。
从我某天突然开始流血起,徐杰就恼了。
突然有一天,我再喊他“徐杰叔叔”时,他恶狠狠地冲我说:“都这么大了还叔叔叔叔地叫,你恶不恶心。”
他肯定是厌恶我流血。其实我自己也怕,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己要命不久矣,如今虽说习惯了,可还是不开心,毕竟流血的时候肚子总会疼。
徐杰还是没露面,有时候我真的特担心,要是他不再来看我,我可咋整?
外面的世界那么凶险,要是徐杰出了意外,我又该如何是好?
徐杰每次来,都会在冰箱里搁些食物,他要是不来了,我这些吃食能撑多久?
我常常这般胡思乱想,每每想到这些,我就安慰自己,徐杰说过他爱我。
况且当下是末世,外面的辐射对一部分人而言可是致命的。
所以像我这样的孩子,一出生就会被查出来,交给像徐杰这般的监护人抚养。
由于我不能接触外面的辐射,这屋子的窗户都封死了,用一整块木板牢牢钉在墙上挡着。
徐杰开门进屋,是这庇护所唯一开启的时候,为彻底隔绝辐射,徐杰开门时,我必须待在卧室,等他进屋关上门,我才能出去。
我觉着徐杰在骗我,怕我伤心。我知道肯定是在我很小的时候,末世才降临的。
因为我隐隐约约还记得,许久之前,我蹒跚着走在路上,伸手触碰一朵花。花枝晃动,几点凉丝丝的水珠溅到我脸上。
前几日我发现个事儿,如果打开水龙头,把脸稍稍凑近水柱,让迸溅出的细小水花打在脸上,就能找回记忆里那种幸福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