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年,我说过我会替你报仇。”
贺斯年不明所以。
突然,围观的人群大喊一声:“她怀里有个孩子!”
苏槿竟然把躺在ICU的孩子抱了出来。
“苏槿,你真是疯了。”
“斯年,今天我就杀了这个孽种!”
说着竟真的死死掐住孩子的脖子。
眼看着孩子的脸因窒息而发紫,围观的人冲上前按住苏槿,有人报了警。
贺斯年最后看了一眼苏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槿想站起身追他,被赶来的巡警死死按在地上,眼泪混合着鼻涕糊在脸上。
“斯年,求你别走,你别走!”
嘶哑的叫声很快被巡警的电棍击碎。
登机前,贺斯年给一家慈善机构打去电话。
“贺先生,孩子的情况我们了解了,后续我们会跟医院对接,尽快给他安排手术。”
“那麻烦你们了,以后每年我会追加捐赠资金。”
贺斯年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尽管他觉得无论是苏槿还是宋宇凡,都是罪有应得。
但孩子毕竟是一条生命,不应该受缺德父母的连累。
做完这一切,他推着陈妈妈登上远行的飞机。
虽然他的PTSD仍然很严重,需要长期服药。
但他相信乌云终有一天会散去,倘若不见轻舟过,那我徒越万重山。
贺斯年把陈妈妈接过来后,租的房子有些挤。
既然已经移民,他干脆买下一处独栋别墅。
十二月,贺斯年忙着做复试前最后的准备。
他寻了一处安静的山林,练习大提琴。
他坐在山林中央,闭上眼睛拉响优美的旋律。
一曲完毕,身后竟响起掌声。
“巴赫G大调前奏曲,《雨中巴赫》,你的大提琴功底可真好。”
贺斯年顺声音着转头看去,一个亚洲面孔的年轻女孩儿正站在他身后,手里也拿着大提琴。
“你是......中国人?”
女孩儿点点头,“我叫江月和,来自中国。”
可能是身处异国他乡,遇到同是中国人的江月和,贺斯年放下防备心。
两人攀谈起来,“我叫贺斯年,来维也纳两个多月了。”
江月和比贺斯年小两岁,竟然也是维也纳音乐和戏剧艺术学院的新生。
高中时留学奥地利,因为热爱音乐所以留在了维也纳。
目前已经在维亚纳定居了。
“那你呢?
为什么选择生活在这里?”
贺斯年认真地思考后回答道:“因为我一直有自己的音乐梦,曾经因为一些人一些事放弃了音乐,维也纳是我心目中的音乐的天堂,所以我来了。”
江月和赞同地点点头,“那你不怕吃苦吗?
学音乐可是一条很难走的路。”
“再难走也会有终点,不是吗?”
两个人聊了很多,关于音乐,关于梦想。
贺斯年邀请江月和一起吃晚饭,说陈妈妈的手艺很好。
“哇,我真的有两年没吃过这么正宗的中国菜了!”
江月和一个劲儿夸赞陈妈妈的厨艺。
陈妈妈被她哄得合不拢嘴。
“这孩子嘴真甜,以后想吃什么家乡菜就来找陈妈妈,我给你做。”
江月和看向一旁的贺斯年,小心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直到贺斯年点头,她才绽开笑容。
第二天复试,他们又在考场外相遇,“斯年,加油!”
“江月和,加油!”
两人相视一笑,信心满满地走进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