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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全局

水木风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件硬物精准留在被面上,婆子拿在手里一看,瞬间石化。拿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那是一柄玉势!要说这些东西,也并不鲜见,高门大户的内命妇,守寡以后偷人的也不是没有,但为了子孙后代的声誉着想,大多数还是守贞的。这些器具便有了用途。可这么多人在,明晃晃的丢这么个玩意儿过来,还是儿媳妇送来的,这算什么?这是羞辱!卢老夫人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怒骂道:“贱妇你还敢来!”“为什么不敢?”管裳满脸都是我不李姐,轻巧跳上了窗台,像一只黑猫一样优雅地蹲在窗台,笑得比狗还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你以为的疾言厉色,在我眼里却是春情荡漾、谷欠求不满!你这么看着我,我很为难的!带来的工具也已经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混账!”卢老夫人被药效折磨了有一个时辰...

主角:卢宗平郭欣儿   更新:2024-12-31 14: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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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卢宗平郭欣儿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全局》,由网络作家“水木风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件硬物精准留在被面上,婆子拿在手里一看,瞬间石化。拿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那是一柄玉势!要说这些东西,也并不鲜见,高门大户的内命妇,守寡以后偷人的也不是没有,但为了子孙后代的声誉着想,大多数还是守贞的。这些器具便有了用途。可这么多人在,明晃晃的丢这么个玩意儿过来,还是儿媳妇送来的,这算什么?这是羞辱!卢老夫人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怒骂道:“贱妇你还敢来!”“为什么不敢?”管裳满脸都是我不李姐,轻巧跳上了窗台,像一只黑猫一样优雅地蹲在窗台,笑得比狗还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你以为的疾言厉色,在我眼里却是春情荡漾、谷欠求不满!你这么看着我,我很为难的!带来的工具也已经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混账!”卢老夫人被药效折磨了有一个时辰...

《渣男休妻?我夺家产登龙椅!全局》精彩片段

一件硬物精准留在被面上,婆子拿在手里一看,瞬间石化。
拿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那是一柄玉势!
要说这些东西,也并不鲜见,高门大户的内命妇,守寡以后偷人的也不是没有,但为了子孙后代的声誉着想,大多数还是守贞的。
这些器具便有了用途。
可这么多人在,明晃晃的丢这么个玩意儿过来,还是儿媳妇送来的,这算什么?
这是羞辱!
卢老夫人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怒骂道:“贱妇你还敢来!”
“为什么不敢?”
管裳满脸都是我不李姐,轻巧跳上了窗台,像一只黑猫一样优雅地蹲在窗台,笑得比狗还欠:“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呀!你以为的疾言厉色,在我眼里却是春情荡漾、谷欠求不满!你这么看着我,我很为难的!带来的工具也已经给你了,你还想要什么!”
“混账!”卢老夫人被药效折磨了有一个时辰了,此时再急怒攻心,一瞬间竟吐了一口血,气厥过去。
仆妇丫鬟们顿时慌了:“老夫人!老夫人!”
“啧。”管裳脸上是满满的遗憾:“我辛辛苦苦来一趟,你就给我看这儿?”
她实在太嚣张,婆子怒道:“老夫人有令,抓住她!”
百寿堂里的人,没几个是身手好的,管裳无意与他们打起来,翻身跳下窗户便往外跑。
跟遛狗似的,将这群乱成一团的人溜了一圈,她跳上墙头。
骑在墙上,她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从额角滑开,笑眯眯地朝追在后面的人放话:“更深露重,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见!”
围墙里面的人气得跳脚,而围墙外面的人——
等在外面的司空璟抬起头来。
浅淡的月光落在墙头上那人的眉目上,为她镀上一层清辉,张狂的自信叫人轻易忽视掉脸上的疤印。
从此后,古灵精怪这个词儿有了画面!
是真混账东西,但也是真......
俏皮灵动的可爱!
“别让他们看到你的脸!”
他还没回过神来,只见那顽皮鬼跳下墙头,把外衫一脱,兜头扔过来把他的头盖住,旋即一把拽住他的手便跑。
司空璟:“......”
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对外界的感知仅止于与她相牵的手掌心,温烫的温度透过肌肤一点一点地传来,似乎顺着他的经脉游向全身。
在这料峭春夜里,烘得他浑身发烫!
司空璟自幼练武,但久病的身体是禁不住疾驰的,管裳拉着他一路狂奔回到榆溪园门口,他便坚持不住了。
手炉掉在地上,他扒拉下头顶的衣裳,扶着门框大喘气。
见状,管裳伸长手臂勾住他的窄腰,将人带进门。
一脚将门带上,旋即矮下身子,弯腰给了他一个公主抱!
“姜来,快让人铺床,我要给他施针术!”
司空璟当场社死:“......”
有时候真的挺无助,尤其是遇上这泥石流一般的女人!
对于主子大半夜跟淮安侯夫人去“偷鸡摸狗”,姜来表示无语。
不放心自家殿下,他一路暗中跟随,没什么事他也不会出现。
谁能想到她管二小姐能干出来这种事?
并且,她一女子,竟能把身高腿长的殿下横抱起来!
管裳大步流星地进入西厢,把司空璟放在床上。
他呼吸急促、面色苍白。
管裳一个招呼都不打,迅速扒开了他的衣襟,动作自然得好像经常剥人衣裳。
司空璟没精力震惊,姜来则是......
罢了。
一回生二回熟!
“杵着干嘛?拿灯来给我照明呀!”
五皇子座下暗卫统领姜来成了掌灯人:“......”
好在,小太监曲克捧着灯过来了。
管裳手起针落,不多时便在司空璟身上落下了连环针阵,她解释:“这套针不是很合用,你那边什么时候能给我造好,尽快送来。受惠的也是你!”
司空璟说不出话来,也不想说话。
倘若不是被她拖出去干坏事,他怎会如此?
他都如此了,一大老爷们被抱得小鸟依人,他不要面子的吗!
过了一会儿,针阵起效用了,他的气息逐渐平息下来。
管裳蹲在床榻边缘——是真蹲,鞋踢飞了,两只脚掌只用脚后跟压在床沿,两只胳膊肘压在膝盖上,显得手臂特别修长。
她笑嘻嘻地问:“怎么样,刺不刺激?”
司空璟:“......”
五皇子生下来的时候母妃已经是宠冠六宫的贵妃,金尊玉贵的人儿,从小到大,做任何事都是谋定而后动,稳扎稳打、游刃有余的。
即便因为中毒落败、无缘储位,也是优雅谢幕。
输过,没乱过。
可眼前这疯一样的女子,昨晚至今才打了三个照面,已经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多姿多彩!
小命栓在裤腰带上的刺激!
他不想讨论这个,而是问:“你这般故意激怒卢老夫人,是挖了什么坑等着她?”
“啊?”管裳愣了愣:“难道就不能纯属于君子报仇今晚行动?她白日来找茬,有仇我当晚就报了!”
司空璟唇角抽搐:“不是当场就报了么?”
管裳哼笑一声:“白天那点,才哪儿到哪儿呀,过去三年她是怎么磋磨......我的,外界不知道,难道我还能忘了?”
越说,她的神色越发锋利,眸中皆是寒霜:“现在这点,不过是餐前开胃小菜罢了!”
司空璟见她几次,都是嬉皮笑脸居多,不想她凌厉起来还挺唬人的。
这种杀气似乎从灵魂深处渗透出来,沉淀在骨子里的,是见过真正的血腥的人才会有。
老问题来了:
管中楷这嫡次女,卢家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变成这了?
自从她嫁进侯府之后,他便再也没见过这个师妹。
三年光阴,竟把过去那个有些微活泼、但总的来说很是乖巧的姑娘,磋磨成了这般......
疯癫?
开胃菜上了,总有正餐。
天亮了,这是管裳穿越来的第三天。
没有因为今天要办的事而中断自己的训练,她一大早起来,先是花了一个时辰练体能、练刀,然后拿着冯晚给的内功心法,开启了入门修习。
本来打算训练新人的,但冯朝把差事领了去,管裳便忙自己的了。
这一下到了晌午,江嬷嬷聘来的四名账房先生到岗。
她领着人,雄赳赳、气昂昂,直奔百寿堂。
然后,吃了个闭门羹!
门内的婆子扬声道:“老夫人身子欠安,夫人请回吧!”
“哦?”
管裳发出一个疑问,捏紧手中的短刀,上前便是一脚!

管裳要做的事太多,本不想浪费时间跟几个账房玩儿。
但别人都挑衅她了耶!
她一抖擞,像只神采飞扬的斗鸡、精神奕奕地问:“邱先生,你确定要跟我讨论,我有没有资格换账房先生这个问题?”
邱林警惕地看着她,直觉有坑。
但他总不能轻易交出这肥差的。
他梗着脖子,道:“掌家之权不是你说的算,即便是老夫人说了,也须得经过族老们的同意。你想换掉老夫、霸住账房,至少要让族老们亲自来跟我说!”
“漂亮!”管裳抚掌,表示对这一反击的赞赏。
但!
她却毫无怯色,脸上甚至还挂着笑意,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权利更迭光是我一个人开心,有什么意思?我得有观众、有鲜花、有掌声,让大家都知道我的风光啊!”
邱林:“......”
他狐疑地看向其他人,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们确定这位淮安侯夫人精神正常?
这精神状态,怎么这么癫呢!
管裳一拍扶手:“行!这三日你们先交账,三日后让族老们来。叫你们知道什么叫做——见证奇迹的时刻!”
邱林:“......”
她为什么不但不怕,反而好像他的提议正中她的下怀?
不行,得立刻去跟表姐通气儿!
管裳站起来,环视了一圈,笑吟吟地道:“现在,有一个真诚的机会摆在你们面前,愿意归顺我的,这三日尽管使出浑身解数,只要得到林先生的认可,日后便可继续留在侯府做事。”
她又扫了一眼邱林,道:“当然,人各有志,如果你们誓死效忠邱先生,那当我没说!三日时间,够你们好好斟酌的了!”
回到榆溪园。
她吩咐:“冯朝,你走一趟百寿堂,把老夫人的罪己书拿过来。顺便,叫她以她的名义下帖子,请诸位族老三日后来侯府商议,来给我剪彩、庆祝我当上卢氏集团董事长兼CEO!”
她嘴里又冒出来一堆叫人听不懂的话了,众人大眼瞪小眼,又不敢问。
只有锁秋傻不愣登地问:“什么是集团董事长,还监管洗衣哦?”
管裳:“......”
她默了默,给了个贴切的回答:“董事长是股权的顶级持有者,CEO是首席执行官。简单说,就是幕后大老板兼一把b手!”
锁秋有听没懂。
却听得一声轻笑,众人朝笑声传出的方向看去。
只见西厢门口摆着一张椅子,某病秧子里面穿着玄色长衫,夹棉的。外面罩着一件风披,肩头还围了一条小狐裘,不知道在阳光下坐多久了。
瞧见他,管裳一挑眉:“说好的不会跑出来呢?”
司空璟心道:昨夜带我乱跑的是野狗吗?
嘴上却是温和非常,甚至还带着微微笑意:“屋里闷,刚好有阳光,出来晒晒。”
榆溪园的人都知道有个男人住在这儿,但冯朝办事利落,对新来的人都敲打过了,如今榆溪园的人都只认管裳这个主子。
管裳点点头,却又道:“娇娇就该有娇娇的样子,别到处乱跑,你死了不可惜,别带累我!”
这话可是一点儿面子也不给,还相当轻贱人!
但,司空璟却微笑颔首,懒洋洋应了一句:“知道了。”
管裳一脚踹棉花上了,顿时没了兴致,“行,你就在这儿晒,晒足一百八十天!”
一撇嘴,转身去了药房。
众人:“......”
晒足一百八十天,是什么鬼?
司空璟不是现代人,自然没听说过那个酱油广告,也是一脸黑线。
他在阳光下坐了会儿。
眼瞧着春日暖阳被云层遮挡住了,曲克小声询问:“主子,看着好像要变天了,咱回屋去儿?”
他仰望着天际,幽幽说了句:“是啊,很快就要变天了。”
曲克感觉他说的跟自己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但没多问,静静等着。
司空璟盯着天空。
半晌后,忽而一笑,道:“挺好,也没等太久。”
他站起来,回西厢去了。
管裳进了药房后就容易忘了时间,等到锁秋去喊她的时候,戌时已过。
原来,是林有财过来了。
“二小姐,我等询问后得知,今日凌晨百寿堂的大丫鬟过来账房,取走了几本重要的账册。另外,也有一些账本中间撕掉了几页,使得账目不连贯,也无从查起。”
“那邱林,的确是管账的一把好手,他做的乱子都很自然,不容易抓住把柄。”
“学生过来,是想问二小姐的意思,是现在发难,还是等三日后?”
管裳不假思索地道:“林先生只管把侯府账务都掌握清楚,不急着动邱林。三日后,我会一一料理!”
“是。”林有财得了准话便走了。
管裳歪头,拍了拍手里的药材碎屑,倏地笑了笑,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纵谷欠,是会伤身的!”
锁秋一头雾水:“什么?”
她却没解释:“饿了,我要吃饭!”
吃完饭,还要练功呢。
亥时刚过管裳便打算睡下了,临睡前吩咐:“冯朝,今晚把门锁死,谁来敲也不开。烦人的直接打晕,丢在门外!”
一转头,见西厢的灯亮着,她恍然想起:“我是不是忘记给他诊脉了?”
冯朝也跟着看过去,道:“主子如要过去,当换件衣裳?”
穿着寝衣,他都不敢看她!
哪知,管裳却是转身进屋:“我开的药他还吃着呢,一天不诊脉也不会死的。”
她打了个呵欠,睡意已经酝酿好了,才不去管司空璟心理阴影面积,躺下后一秒入睡!
冯朝:“......”
心疼五殿下,不过只有一瞬。
毕竟,他已经不是五殿下的人了,心系旧主不是什么好事!
后半夜,院门果然被重重敲响。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
“夫人,开门啊!老夫人今天的解药你还没给呢!”
也就叫嚷了这两下,后面没声了。
管裳睡觉前在耳朵里塞了棉花,睡得喷香!
这不,一觉睡到自然醒。
卯时刚过,刚好起来练功!
在开始练功之前,她把锁秋叫过来问:“说说看,昨夜什么死动静?”

为了预防暗杀,管裳没放床帘。
她脑子瞬间清醒,枕头下短刀倏地出鞘,朝床前的黑影横扫过去。
对方的身手也不慢,一个仰倒,避开了划向他喉咙这一刀,惊诧问:“你会武功?”
管裳张口胡说八道:“我会跳舞!”
她一个翻滚下床,扑上去又是一刀。
刀势诡谲,好似还带拐弯的,连续几刀劈过去,黑影竟然一直闪避,只守不攻!
管裳其人,从小到大无论做什么事都有人兜底,做任何事都是一往无前,攻势也一样。
她很快占据了主动权,手肘狠狠撞上男人前胸,将他撞倒在榻上,下一瞬整个人扑了上去将人压死。
利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她哼笑一声,“说,是谁派你来的!”
她整个人都压在人家身上,自己是一点儿也不尴尬,但对方似乎很不自在......
哦不对,他的不自在不是因为身上多了个曲线玲珑的女人,而是:
“咳咳......管小姐......”
他咳得很厉害,气息急促后继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喘不上气、一命呜呼。
“碰瓷儿?”
管裳知道自己一肘击过去,伤害确实不小,但也没到这程度吧?
不过,他没喊她“淮安侯夫人”,而是“管小姐”,满意+1。
想了想,她把扔在床头的裙带扯过来,捉住男人的双手便开始捆人。
“你......”男人本能挣扎。
但身体素质是硬伤,纵有一身武功,在病痛折磨下也是白瞎。
“啧!”管裳语气里多多少少有点幸灾乐祸:“就这破烂身体,谁采谁还不一定呢!”
捆结实了,她将裙带的另一头绑在了床柱上。
角度特别刁钻,但凡把他颈下的枕头抽走,他就悬空了。
短刀丢在一边,她伸手摸到了他的腰。
温烫的手掌贴在了他的腹部,男人惊住:“你......你做什么......”
一句“谁采谁”,成功把他带沟里了!
“紧张啥?”管裳嗤地一笑:“说不准我对你很满意,就让你不虚此行了呢!”
男人:“......”
遇上女流氓了!
这流氓还有点文化!
然,管裳嘴上说着下流话,却仅仅是扯下了他的裤腰带,将他的两只脚踝捆成了粽子!
做好这些,她拍了拍手,去箱笼里摸出夜明珠——原主本来当然没有这些东西,都是卢宗平的!
婚姻存续期间,这是共有财产——咳咳,卢渣男的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
夜明珠柔和的光映照在床榻上的男人脸上。
认清楚那张脸,管裳瞪大眼睛:“司空璟?”
原主的父亲管中楷,武状元出身。五皇子司空璟七岁拜他为师学习十八般武艺,时常进出管大将军府,原主自然认得。
她不禁失笑:“堂堂的五皇子殿下,半夜三更摸到别人老婆床上,这是皇子不当、想做帽子?”
一双亮晶晶的招子,露骨地在他五官上扫过。
没忍住,吹了个口哨!
司空璟年二十一,天潢贵胄的出身,长相昳丽、五官精致,妥妥的建模脸。自幼文武兼修,身材不错、气质卓然。
品相成色比他差十倍的小哥哥,在会所里都贵出天际好吗!
司空璟显然被她轻浮浪荡的话给整无语了。
许是胸腔的痛楚让他声音有些发颤:“本殿......是来与你......谈盟......约的。”
他挣了挣四肢,“解开。”
“我不!”
自幼跟着一帮兵痞带大,管裳从小野到大,一身反骨,叫她往东她偏要往西的那种。
她寝衣的系带有些松散,白色交领内锁骨特别明显。
上面还有几个疮疤,斑斑点点的。
坐在床头,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床上,短刀入鞘,在掌心转啊转。
整个人流里流气的。
她唇角一咧,笑得像个一夜十户的淫Y魔,缓缓说道:“去年,二皇子登上太子宝座,五皇子被软禁长欢园。之后,太子党疯狂扑杀、剪除五皇子党羽,我那苦命的娘家管氏一族,也因此被流放南荒之地。”
垂眸看着面前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的男人,她笑了笑:“小美人儿,如今的你拿什么和我谈盟约?你这一身病骨,不小心就挂了吧?”
司空璟:“......”
“小美人儿”,是什么鬼?
他艰难开口:“我......”
想说什么,却有心无力,又是一连串的咳嗽。
发病中的矜贵殿下,娇弱得像营养不良的小秧苗。
黑色夜行衣因为腰带被扯掉,胸前白皙肌肤若隐若现,薄肌隐隐、春光乍泄、秀色可餐。
双手被捆着吊在床柱上,两只脚被捆在一起,呈现一个微微弯曲的姿势。
呼吸急促,脸颊出现不健康的红晕,浑身上下仿佛都在说:爷,请轻点儿宠!
管裳眸光微亮:好一个病弱美人儿......
但——
被美色迷眼,她却并没有失去理智,哼笑一声,道:“就你这病秧子,你还想杀个回马枪?”
司空璟沉默一瞬,“管师妹......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嗯。”管裳点头,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你从前也不这么弱!”
司空璟:“......”
扎心了!
他想说点什么,却猛地一阵痉挛。
见他实在痛苦,医者本能让她突发好奇,伸手按在他的脉搏上。
须臾后松开,她歪头若有所思:“你曾中过本该一命呜呼的剧毒,有人用了虎狼之药吊住你的命,但也因此,损了你的五脏六腑。你这身体生机已断,如果没有奇遇,怕是活不过半年!”
旋即,她嘲讽一笑:“相信我,你还没摸到太子的毛,自己就死半路了!”

管裳给整笑了。
但她没理会卢老夫人,而是转头看向暮冬,“有事么?”
她这个人,护短。
暮冬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少年,被主子关心,瞬间心头暖暖,小声道:“无事。”
却悄悄把手藏去了身后。
管裳将他这小动作看在眼里,转头看向卢老夫人。
暮冬站到她身后,与锁秋并排,正在账房那边忙活的江嬷嬷听到动静,也赶紧出来了。
但他们只有三人,对方有七八个!
“管氏,你竟敢打伤自己的夫婿!老身命你跪下,聋了么?”
卢老夫人被无视了,耷拉的眼皮掀起,嫌恶地扫了她一眼。
管裳唇角勾起一丝凉薄的笑意。
原主过门三年来,没有得婆婆待见过。
新婚次日敬茶,便开始立规矩,一口咬定算命先生说今日会被原主八字冲撞,须得原主跪足三个时辰、以诚心感动老天爷,才可解。
这老太婆——哦,其实也不算老,四十来岁罢了——她让原主端着茶水跪在庭院内,那一日正好下雨,原主被淋了个透,哪怕武将女身体康健,回去后还是得风寒病了一场。
之后三年,晨昏定省是基操,更多时候原主每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在老夫人那边,儿媳要尽的孝心她要做,奴仆做的事也让她来做。
管家被流放后,卢老夫人更是变本加厉。隔三差五装病,目的便是为了磋磨原主!
管裳在心里念叨:管小妹啊,过去你吃的苦,我都会帮你要回来!
她噙着笑意,转头问:“锁秋,你听到什么声音了么?我怎么只听到狗吠?哎呀呀,这侯府什么时候养了狗,还让进前院了呢?”
“贱妇,你敢嘲讽我是狗?反了天了!”卢老夫人被嘲讽了,怒不可遏:“你们给我把她按住,让她跪在这里!老身要好好给她立立规矩!”
做婆婆的给儿媳妇立规矩,很正常。
可惜,她遇上的儿媳妇,不正常。
管裳听乐了:“我说死渣男他妈?我正想去找你把中馈之权交给我呢,没想到你这么体恤我,还省了我跑这一趟。”
她完全把卢老夫人的话当耳旁风,主打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只管掌握自己的节奏:“来吧,时间很宝贵,赶紧把交接做完,我忙着呢!”
说罢,她快步上前,一把推开卢老夫人一侧的嬷嬷,亲自上手扶住,笑嘻嘻地道:“死渣男他妈,咱们进去说!”
卢老夫人从没见过这个儿媳这副样子,一时之间愣住了,被她扶住才反应过来。
立即伸手推拒:“你别碰老身!”
之后才想起来:“你胡言乱语什么?!什么死啊死的。”
死渣男的意思,她不是特别明了。
她冷厉地道:“别以为你这般讨好,老身便能原谅你。我刚看过平儿了,你竟伤他这么重!我告诉你,你这种贱蹄子,老身永远也不会喜欢你!”
“哦。”管裳一脸的无所谓。
她心道:讨好你?钥匙一块钱三把跳楼价,你配吗!
见她不为所动的样子,卢老夫人一愣:“你这什么神情?没听到老身方才说什么吗?”
“听到啦。”管裳给了她一个纳闷的眼神:“你不喜欢我,应该是你难受,我需要有什么神情?”
“你......”卢老夫人气息一窒,好像一拳头砸进了棉花里。
在管氏面前,她还是头一次吃瘪!
她话还没说出口,管裳已经拖着她的胳膊,风风火火地往屋里去。
卢老夫人体型偏瘦小,即便没病,也禁不住一条拉雪橇的大型猛狗拖拽,在管裳的强力下,另一侧的嬷嬷竟也不得不脱手。
她几乎是被拎着走的,毫无命妇的仪态,拔高了声音怒吼:“站住!你给我停下!手撒开!放我下来!”
“哦,好的呢!”管裳从善如流地放手了。
她这人吧有个优点,主打一个听劝——咳咳,反骨的时间占99.9%,听劝0.1%!
这一松手,惯性作用往前冲的卢老夫人,猛地扑倒在台阶上,跌了个狗吃屎!
手心一痛,抬起来一看,流血了!
“啊!我要杀了你!”
哪儿还有贵妇人的样儿,完全就跟个疯婆子一样嘛!
管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却像淬了冰:“擦破皮了?见血了?疼吗?你的手是手,我家暮冬的手也是手!一报还一报,公平、公开、公正!”
“小姐......”暮冬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她的眼神,宛如看着观音菩萨显灵!
她脸上那么多疮疤,明明不中看,还被老夫人骂过是罗刹鬼,可她折腾侯府老夫人,只为了给小厮出头,这分明是观世音下凡好吗?
粗使婆子上前将卢老夫人扶了起来。
看到手上的血,卢老夫人怒火中烧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给我抓住!老身要亲自打烂这贱人的手!”
跟来的人立即将管裳围住。
锁秋和江嬷嬷很快被控制住,暮冬也没能坚持多久。
管裳掌心亮出了短刀:“看来,你们是想放点血,给我祭刀!”
她正打算练练刀法,不想还没动手,空中突然降落两道黑影。
“属下冯朝、舍弟冯晚,见过管小姐!”
“来迟一步,请主子恕罪!”
管裳挑眉:“孪生兄弟?”
眼前两人长得一模一样,皆是一身玄色劲装,一个腰间挂着长剑,另一个则是长刀。
看来,这便是司空璟给她的人了!
冯朝拱手垂首:“是的,主子。”
应声后,便站在管裳身前,宛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环视了一圈:“谁敢动我家主子试试!”
而冯晚一句话没有,长刀带鞘朝押着锁秋三人的家丁砸过去,三两下把三人给解救出来。
突然多了两个生面孔,看上去还很锋利的样子,卢老夫人心头一慌,怒斥:“你们是什么人,竟敢闯入我侯府!”
有高手在,管裳如虎添翼,笑容醉人,柔声提醒:“那个啥......温馨提示,现在这侯府,是我的了!”
得寸进尺、见缝插针,是每一条狗子的专业素养!
啊呸,她才不是狗子!
管裳往卢老夫人走过去,凑在老夫人眼前轻声低语:“你今年不过四十来岁,未来的岁月还长着呢。要么,老老实实地躲在房里装你的病,要么,我就真让你病得后半辈子都只能躺床上度过!”
她伸手整理了一下对方的衣襟,十分热情地道:“如今的江湖,已经不再是你的江湖了!这边建议亲金盆洗手,主动将中馈之权交给儿媳,传出去都是五星好评,帝京年度十大好婆婆,必有你一席!”
这一堆有的没的是什么意思,卢老夫人没法完全听懂,但重点她听得很明白:“想要老身把中馈给你,做梦!”
“啧!不听劝的人,吃枣药丸!”

平妻,一个管夫人、一个郭夫人。
管裳对这种新婚夜跑到原配面前说甘愿做妾的女人,没什么好感。
但过去三年,郭欣儿这个人,除了她的存在比较恶心原主外,倒也没有实质性、主动性的伤害。
还是那句话,郭欣儿非常聪明!
但凡她要做什么坏事,也不会亲自做。
管裳心道:跟我玩借刀杀人这套是吧?那就陪你玩儿一段!
对方的心思九曲十八弯,她却是直来直往,短刀抬起,刀柄指着郭欣儿,张口便是:“你,出去。”
“啊?”郭欣儿愣住:“我在理账,事情还没办......”
管裳嗤地一笑:“少在我面前装傻白甜,老娘不吃这套。我数三声,你如果不愿意用脚走出去,我不介意让你用手爬出去!”
她这双眼睛长得很漂亮,但瞳孔却是微微带了一点琥珀色。
笑起来的时候不明显,冷下来时很清晰地透出一股子淡漠来,给与她对视的人沉重的压力。
郭欣儿樱桃小嘴一张,垂下眼眸,带着三分委屈说道:“除了求你接纳我、允我与心爱的表哥在一起之外,我自问不曾得罪过你。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话没说完,管裳完全不给她发挥空间,一个马步向前,一巴掌朝郭欣儿那装模作样的脸扇了过去!
“听不懂人话,那就用野兽的交流方式!”
她属二哈的,力道又迅又猛,郭欣儿被这一巴掌扇飞,撞到了后面堆得老高的账册上。
霎时,账册掉了满地!
这回,郭欣儿的眼泪不是装的了,而是疼哭的:“管裳,你竟敢打我!你们快,把她给我抓住!”
跟随郭欣儿的丫鬟冲上来。
管裳人狠话不说,一记左勾拳将丫鬟打飞,一记右勾拳把想要按住她的小厮的脸打肿。
还自带BGM:“嘿,一个马步向前一记左勾拳右勾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啧,双截棍她练得也不错的嘎,就是得等病秧子的人帮把双截棍做出来!
“你......你......”郭欣儿捂着脸,美眸噙泪,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前天面对面她还不会动手的,怎么今天一言不合就开打,还一打三?
她自己都这么能打了,还要跟在后面那乌泱泱的一群人做什么!
管裳不耐烦:“你你你你个头啊!赶紧滚,我不打女人!”
众人:“......”
您不打女人,刚才不是连续打了两个?
面对众人质疑的眼神,管裳淡定开口:“哦。绿茶是一个特殊品种,男女都有,严格来说不算女人。”
她管裳的词典:她想算就算、她不想算就不算,没有规律,主要看心情!
管裳抬起手,郭欣儿下意识往后退。
被打出阴影了!
丫鬟捂着疼痛的部位,拽了拽郭欣儿的衣袖,小声劝说:“夫人,咱们还是去找侯爷做主吧。”
郭欣儿心道:表哥被打得膝盖骨骨裂,床都下不来,怎么给我做主?
但她能忍,还是忍住了,垂着头哭唧唧地往外走。
解决了小绿茶,管裳环视了一圈,挑了一张太师椅,金刀大马地坐下。
单脚踩在椅子面上,一只手肘压在椅子扶手上,另一只手则是架在支起来那条腿的膝盖上。
短刀在她掌心,仿佛有生命似的,想怎么转就怎么转,剑花又美又飒!
就是这副姿态,哪里有半点侯府夫人的模样?
妥妥的土匪头子!
她朝一直默不作声的中年文士看去,挑眉问:“你是老夫人的表弟?”
邱林观望很久了。
郭欣儿跟他没有直接的亲属关系,他犯不着为郭欣儿出头。
说是郭欣儿协理中馈,邱林实际上只认同卢老夫人一个。
此时点到他的人头,他冷哼一声,道:“做人总要留三分余地,夫人这般嚣张,也不怕过刚易折。来日惹了得罪不起的权贵,怕会因此丢命!”
“哎哟,不错哦!”管裳嘿嘿笑了:“既然你要跟我讨论过刚易折,那我就勉为其难,跟你辩两句!”
她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过去三年我的低调隐忍,给你们当成了不要脸的资本!如今,不装了,我是你们活爹,摊牌了!”
邱林气息一窒。
他算账能力见长,不善口舌之争,只吐出一个字:“你......”
老实说,即便是擅长吵嘴的人,也怼不过管裳这张嘴。
须知,管裳从小在壹号佣兵军团长大,爹妈每天都很忙。可以说,那帮粗野老爷们带她的时间,远比她父母要多得多。
整个基地谁不说:大小姐那张嘴啊,简直是人憎狗嫌!
但说归说,没谁希望她改。
甚至还有个老叔难得意味深长地说:嘴厉害才好,手上功夫有高低之分,但语言的力量却不可估量,嘴笨的人吃亏总是要多一些的。
这种鼓励,成了管裳变本加厉的资本!
“行了,废话少说。”管裳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做了个手势:“喏,这四位是我请的账房,来跟你们做交接的。你们把所有账册都交给他们,查缺补漏、三日内办完......”
顿了顿,她给了十足的尊重,看向自己带来的人,和煦地问:“林先生,三日够不够?”
林有财是四名账房先生的头,原先是管家的账房大管事,管家被抄家流放后,他便赋闲在家,已经很久没出来了。
这一次,还是江嬷嬷上门去请他出山,听说是帮管裳做事,他才来的。
他应道:“侯夫人放心,足够了!”
按说,以前他应当称她为二小姐。
只是如今......
“别叫夫人,还跟以前一样吧。”管裳皱了皱眉,大喇喇地道:“虽然成婚三年,可男人那方面不太行,我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宝宝呢!”
众人:“......”
您真不把我们当外人啊,连这种事都要和我们说!
见他们都不吭声,管裳一瞪眼:“怎么,不相信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小姐!”锁秋实在没忍住,凑她身侧小声嘀咕:“这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成亲三年了都没圆房,可见不得丈夫欢心。对妻子来说,是一种耻辱。
可管裳却不这么认为:“谁说不光荣了?幸亏卢宗平不行,不然光是想想他碰过我,我还不得恶心死!世上男人千千万,是他卢宗平我就不服!”
锁秋跟着众人一起......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她不但会说,还多说!
林有财是个会办事儿的,拿了这位淮安侯夫人的高额聘金,自然是要急主家之忧、办主家之事:“那么二小姐,小人便开始做事了。”
管裳点头:“这么多账册三日做完,辛苦几位了。”
转头又吩咐:“锁秋,这三日让小厨房加班加点,一日五餐、好吃好喝招呼着!”
尽管拿人钱财为人做事,东家能有这份心,还是征服了众人的心。
可,邱林必须不能接受:“老夫人同意让夫人理家,没说夫人可以带新人过来、并且还要把我们挤走!”
“哦豁?”
管裳眉眼瞬间一亮,仿佛在说:你确定要招惹我吗?
好爱、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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