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几天后,他被邻居送进了精神病院。
邻居敲开他的房门时,发现亚瑟满脸胡渣,眼神呆滞,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撕碎的画布。墙上的未完成作品被涂得一片模糊,画布上扭曲的形象宛如一场噩梦。邻居摇了摇头,报了警。
精神病院的大门是冷漠的铁门,带着寒意的吱呀声让人不寒而栗。亚瑟被推入一间单人病房,房间的窗子上装着铁栅栏,床上只铺着一张薄毯。他每天的活动被严格限制,医生要求他停止画画,认为艺术创作是导致他崩溃的根源。
六个月的治疗并未带来显著的改变。亚瑟变得更加沉默,只有在夜晚,他会盯着窗外那片昏暗的树林,喃喃自语:“画画是我唯一的自由……他们不能带走它。”
出院后的困境
亚瑟最终出院,但他的生活并未好转。他回到那间破旧的小屋,继续用画画填补自己的空虚。但他的画作依旧无人问津,街头的画廊老板只会敷衍地看一眼,然后摇头说:“抱歉,这不符合市场的需求。”
他开始靠在码头打零工维持生计。早晨搬运货物,傍晚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阁楼,一头倒在床上。即便如此,他仍然不肯放弃画画。每个深夜,他都会点燃蜡烛,将白天的所见所闻转化为画布上的狂野色彩。
但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糟。他变得更加偏执,开始酗酒,甚至频繁出入廉价妓院。那些挥霍来的片刻快乐无法填补他内心的空洞,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画展的失败
转机似乎出现在理查德成为画廊经理后。他专门为亚瑟举办了一场小型画展,将亚瑟最好的作品挂在墙上,试图吸引一些收藏家的注意。然而,画展开幕的那天,画廊几乎空无一人。那些路过的观众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带着困惑的表情离开了。
亚瑟站在画廊中央,注视着自己的画作,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们不懂,”他低声说道,“这些画是我的生命,而他们却连看都不想看。”
理查德试图安慰他:“亚瑟,这只是个开始。艺术是需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