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难堪呢，黄月歌。
你都快死了。
我看向特意让父母送来的钢琴。
“给我弹一首曲子吧，绥安。”我认真地看着他，“之前你也答应过我的，有机会会弹琴给我听。”
我十七岁才回家，即使复读了一年，成绩还是很糟糕。
爸妈把我送去培训美术，勉强塞进了一所扩招的艺术院校。
不像名校出身的他们，风华正茂，意气风发。
不记得那天到底下了多久的雨，我在画室待得手麻眼花，在父母的朋友圈里看到了黄月笙的开学典礼。
她和燕绥安同样是风云人物，闭幕式时的四手联弹引得全场狂欢。
我把那个视频看了很多遍，回过神时，才发现颜料蹭脏了裙角。
灰突突的一块，像我于这个家。
都是污渍。
燕绥安并不想理会我：“你的礼物我已经送了，黄月歌。”
他睨了我一眼，似笑非笑：“收到提示了吗？是你最喜欢的钱。”
人群里有人噗嗤一声。
我眨了眨眼，不在意道：“那姐姐给我弹吧。”
黄月笙还没答应，燕绥安就收起了那副笑脸。
“月笙又不是你的跟班，凭什么上去哄你开心？”
“绥安。”
黄月笙对着他摇头，随后看向我：“小歌想听什么？”
我还没说话，燕绥安就先一步开口。
“行了吧，我去给她弹。”
他阴仄仄地瞪了我一眼，好像我是随时会对黄月笙出手的卑鄙小人。
7.
燕绥安漫不经心地坐下，随手在琴键上按出一串音符。
不是什么欢快的调子。
黄月笙眉头一皱，正色道：“绥安，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我听不懂他弹的什么，但身边的人似乎也沉默下来。
燕绥安回头，对着她安抚一笑，随后看向一窍不通的我。
“试个音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