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
17、为了避嫌，我和弟弟一年见不上几次。
一日，我偷偷让人送了些礼物给弟弟陈惜。
他来看我时，脸色有些难看：“姐姐，这样的东西，以后不要送了。”
“怎么？”
我挑眉，假装不解。
“怕有心人借题发挥。”
他说得直白，目光却带着深深的担忧，“您是皇后，后宫不得干政。”
我沉默片刻，轻声说道：“阿弟，可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懂，但我们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姐姐，你要善待自己，”他握住我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我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
我的路，早已回不了头。
权谋的棋局中，感情只是砝码，甚至连命都可以舍弃。
那晚，玉瑾来到我身后，轻轻将披风披在我的肩上。
“念儿，若有一天你觉得累了，可以停下来。”
他的声音里带着少有的温柔。
我握紧了手中的念珠，没有回答。
18、玉瑾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他开始频繁召见我。
“念儿，你是不是恨我？”
一天，他忽然问我。
我低头伺候他喝药，语气平静：“妾身不敢。”
“但你心里清楚，这不是不敢，是你从未爱过我。”
他的目光穿透我的防备，像一道刺骨的风。
我没有否认，只是将药碗轻轻放下，转身离开。
玉瑾死的那一天，天空飘起了小雨。
我跪在灵前，听着礼官宣读遗诏：“传位于太子，皇后摄政。”
一片哗然中，我的表情却依然平静。
当夜，满朝文武上奏劝我继位，我只说了一句话：“皇上想要给我的，我不要；我想要的，我早已得到。”
儿子登基后，我退居太后宫，每日抄经念佛，不再过问朝政。
陈惜终于如愿封侯拜相，他来看我时，满眼感慨：“姐姐，你真的可以放下了？”
我点头，轻声说道：“从我选择扶他登基的那一刻起，我已经放下了。”
我活到了八十三岁。
临终时，我坐在窗前，看着孙子在院子里练剑。
“如果有来生，我会选择一条不一样的路。”
我轻声对陈惜说道。
他握着我的手，语气坚定：“姐姐，不管你选什么路，我都会陪你。”
我的眼睛渐渐闭上，唇边带着一抹释然的微笑。
这一生，虽然孤独，但无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