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完全部再下结论吧。坎为水，地势坤，坎上而坤下是比卦。周易有云:比喻吉，原筮，元永贞。无咎，不宁方来，后夫凶。具体蕴意我就不详细解释了，你只消明白到此为止是个好卦！”斩魄剑身嗡鸣，似乎在轻笑，“可惜不能到此为止，那只蝴蝶是你，蝶飞与桥，逆流而上，则背吉向凶，变成了险卦。”
“见流桥主起官事，流水绕身有狱讼。周公早在千年前就为你占卜过。”斩魄不笑了，话语严肃，“是个很准确的梦，你免不了要卷入风雨中，逆飞之蝶的卦象由不得你。”
“慧善…”殿内隐约传出了大和尚的呼喊声。
“把袈裟取上回去吧，本尊会在这里等你。”斩魄以不容置疑的口吻下令，“露水总是在夜间最沉默的时刻降临到草上，消散却是在黎明醒来之后的喧闹。”
慧善将长剑搁在庙门口，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慧真笔直正坐在蜡黄的蒲团上，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纹丝不动，姿势和殿内的雕塑如出一辙，他直面佛像说:
“慧善，是时候了，你还俗下山去吧。山上十年不过须臾一瞬，你的路不在这里。”
“可是师父，我还想留下来继续照顾你。”慧善尝试挣扎。
“快走吧，斩魄道友在等你。”慧真却是带着愠怒之意，果决挥了挥手。
“……”慧善不再说什么，他慢慢跪下，伏首直至与肩膀齐平，然后垂头，郑重将额头抵在殿内已经清扫干净的石砖上，磕了三个沉闷的响头，再抬起头他已经是涕泗横流，拿手背抹着泪哽咽，“师父，徒儿就此告别，望师父独自保重身体，待徒儿找回明路后，再来和您老相见。”
“等等。”最后慧真转回了头，他叹了声气，皱纹沟壑般纵横的苍老脸上露出萧瑟暮象，他将身上袈裟解下，披在了小和尚慧善身上，轻轻拍了拍，嘱托道:“将要入秋了，七月流火、九月受衣，出门在外天气转凉，多带上一件外衣。
“好了，去吧。”
他艰难挤出个慈祥的笑，软绵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