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是沈括的家属么?他出车祸了,麻烦过来医院一趟。”
通话中断,我无奈的的闭了闭眼,起身去往医院。
看着病床上的躺着的男人,我的内心毫无波动,没有半分动容。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看到这个男人时,心里似乎只剩下恶心。
当初将我拉出泥潭的手,逐渐将我推入另一个深渊。
坦白来讲,这几年沈括玩的很花,且丝毫没想过瞒着我。
他说我像一滩不起波澜的死水,说我远没有年轻人带劲。
他说见到我就能想到曾经那个卑微可怜的自己,让他觉得恶心。
原来,盲人复明的第一件事,真的是扔掉拐杖。
就连曾经最让他心疼的原生家庭也成为了如今他刺向我的尖刀。
吵的最凶的时候,他说,
乔越你真的恶心,怪不得你养父会那么对你。
他说。
不离婚就是我对你最大的恩赐,别再胡思乱想,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下贱。
我想离婚,无时无刻不在想离婚。
我厌倦了永远做寡淡无味的白开水,厌倦了自己一遍遍回忆当初他怎么救我于水火,厌倦了回忆里最珍爱的少年。
就在我终于说通他准备离婚的前一天,沈括出车祸了。
我闭了闭眼,努力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
眼前的男人眼睛有了些动静,似乎即将苏醒。
我没像其他家属一样焦急的按铃叫医生,也没急忙跑上前看他。
我只是,平静的,冷漠的,站在原地。
像他说的,我是毫无波澜的死水,眼底只有淡漠。
尽管我什么都没做,沈括依旧醒了。
我能感觉到,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眼底迸发出的光。
多久了呢?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后,他再也没用这种眼神看过我。
而事情的起因,仅仅是因为我打了他的情人,他最喜欢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