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那个……谢谢你。”
傅延泽没有了刚刚在宴会厅的从容,立马回我道:
“举手之劳。还有,你可以叫我阿泽,毕竟我们很快就是夫妻了。”
我感觉有些脸热,蚊子哼哼一样叫了他一声阿泽。
傅延泽是我爸妈给我找的联姻对象,今天是我跟他的第二次见面。
我大学刚毕业就痴恋上江年,我爸看出江年绝对不是我的归宿,强硬地要求我跟他们一起出国。
可我这些年跟一块冥顽不灵的朽木一般,任凭江年如何待我,我也始终一腔真心对他。
爸妈拿我没办法,出国经营企业,把我一个人留在国内,还给我留下几处房产和存款。
刚认识江年的时候,他穿着洗到有些发白的衬衫,瘦削的脸看得我格外心疼。
为了避免他产生自卑感,我以一个好不容易读完大学的乡村女孩身份跟他相处,背地里却动用自己的关系,给了江年无数物质保障。
真相被揭开那天,江年红着眼睛质问我:
“你骗了我这么久,耍我很好玩吗?”
我的心脏像是被他攥到手里,痛得无法呼吸。
作为补偿,我答应了他一个荒唐的要求:
他以富少自居,我则给他当跟班。
这样倒反天罡的日子过了好几年。
直到一个月前,我爸叹着气跟我说了家族企业面临危机,希望我能跟傅氏集团联姻的消息。
彼时的我正在满心欢喜地准备跟江年的婚礼,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跟傅延泽见了一面。
当天晚上,我想了很久很久。
如果江年娶我,我就再自私一回,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可那晚他手机里的群聊消息击碎了我所有的幻想。
当晚我就联系了傅延泽,答应了联姻。
结婚的时间地点甚至是宴请的宾客都不变,只是新郎换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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