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舒傅昀淮的其他类型小说《何事秋风悲画扇全文》,由网络作家“傅昀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到了首都的大医院,云舒一直握着婶婶的手。医院的检查结果让云舒心里一沉。“你婶婶需要住院观察,”医生推了推眼镜,“心脏功能有些问题。”“具体什么情况?”云舒紧张地问。“心肌缺血,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医生在病历本上写着,“建议先住院。”云舒立刻开始办理住院手续。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她站在护士站前填表。“这是病房钥匙,”护士递给她一串钥匙,“有什么需要随时按铃。”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骚动。“傅总又来了。”“这次是胃出血,得住院。”云舒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周围的议论声却清晰传来。“听说他最近天天喝酒,胃都喝坏了。”“活该!好好的家庭不要,非得出轨。”“可不是,自从太太走了,他就整天泡在酒吧。”“这都第几次送医院了?诶,那个小三现...
《何事秋风悲画扇全文》精彩片段
到了首都的大医院,云舒一直握着婶婶的手。
医院的检查结果让云舒心里一沉。
“你婶婶需要住院观察,”医生推了推眼镜,“心脏功能有些问题。”
“具体什么情况?”云舒紧张地问。
“心肌缺血,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医生在病历本上写着,“建议先住院。”
云舒立刻开始办理住院手续。
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她站在护士站前填表。
“这是病房钥匙,”护士递给她一串钥匙,“有什么需要随时按铃。”
就在这时,走廊里传来一阵骚动。
“傅总又来了。”
“这次是胃出血,得住院。”
云舒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周围的议论声却清晰传来。
“听说他最近天天喝酒,胃都喝坏了。”
“活该!好好的家庭不要,非得出轨。”
“可不是,自从太太走了,他就整天泡在酒吧。”
“这都第几次送医院了?诶,那个小三现在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在监狱里过得可不好。听说傅老太太花了大价钱把她保释出来了。”
“这下好了,一个住院,一个刚出狱。”
云舒拿着病历本,面无表情地走向电梯。
手里提着给婶婶买的粥,还是温热的。
她得想办法让叔叔婶婶换个病区。
万一碰上傅昀淮,婶婶的心脏怕是受不了。
电梯门打开,她正要进去。
一群人从旁边经过。
“傅总,您得好好调养,不能再这样了。”
云舒站在电梯门口,听着那些声音。
曾经,她也是那个在医院里照顾他的人。
那时的傅昀淮,还是她最爱的人。
现在想来,恍如隔世。
她按下楼层键,电梯门缓缓关上。
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回到病房,婶婶正靠在床上看电视。
“婶婶,趁热喝点粥吧。”她笑着说。
婶婶却皱着眉头看电视。
新闻正在播放傅氏集团的消息。
“云舒...”婶婶欲言又止。
“婶婶,我们换个病区吧,”云舒打断她,“这里太吵了。”
“我刚才问了护士,六楼有个安静的单人间。”
婶婶看着她平静的样子,心疼地叹了口气。
“单人间?很贵吧,你赚钱不容易,我就住着。”
云舒知道婶婶节俭,让她换病房估计住得也不舒心,最终还是放弃了。
傅家老宅。
陈琳琳像只受惊的兔子般小心翼翼地跟在管家身后。
三天前,她还在监狱里。
是傅母派人去找了陈家,说只要陈琳琳愿意回来照顾傅昀淮,就替她付三百万的保释金。
“夫人在大厅等你。”管家冷冷地说。
陈琳琳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坐吧。”傅母头也不抬。
陈琳琳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边缘,大气都不敢出。
现在的她,连傅家的佣人也不敢得罪。
“保释费的事情,”傅母放下茶杯,“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是,”陈琳琳低着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昀淮。”
“他这段时间都在酗酒,”傅母叹气,“你要是能让他振作起来,给家里添个孩子,这三百万就一笔勾销。”
医院的VIP病房里。
“少爷,您的药。”管家老李端着药进来。
傅昀淮靠在床上,面色苍白。
这三个月,他几乎是用酒精在过活。
“放那吧。”
老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少爷,我有件事要告诉您。”
“说。”
“夫人...夫人让陈琳琳回来了。”
傅昀淮的手指微微一颤。
“她答应只要陈琳琳能生个孩子,就免了保释费。”
病房里一片寂静。
“我知道了。”傅昀淮闭上眼睛。
他已经不想管这些事情。
没有云舒的日子,他活得像个行尸走肉。
晚上两个护士来换药。
“对了,楼下来了个美女,”护士一边换药一边和别上的护士料条,“那位小姐气质可真好。”
“听说是连夜从国外赶回来照顾婶婶的。”
“在国外开画室呢,这次特意请了假...”
傅昀淮的手突然抖了一下。
画室?国外?
“那位病人...姓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好像姓云?”护士想了想,“对,是姓云。”
傅昀淮的心跳几乎要停止。
药瓶从傅昀淮手中滑落,哐当一声。
是她。
真的是她。
这三个月,他找遍了全世界。
派人去了所有可能的国家。
查遍了所有可能的画室。
可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没想到,她就在这里。
就在楼下。
近在咫尺的距离。
傅昀淮强撑着要下床。
胃部传来剧痛,他咬着牙忍住。
这点痛算什么?
比起这三个月的煎熬,比起失去她的痛苦,这些都不算什么。
他要去见她。
医院的VIP病房里,傅昀淮面色阴沉。
他刚刚看到陈琳琳发的朋友圈。
“谢谢某人陪我保胎,爱你!”配图是医院的打点滴照片。
更让他生气的是,她还发了好几张医院餐厅的照片。
“某人说我要补充营养,给我点了整个菜单呢~”
“宝宝真幸福,有这么好的爸爸~”
一连串的朋友圈,几乎就差没把他的名字写上去了。
虽然云舒没有她的微信,但难免有多嘴的人。
“删掉。”傅昀淮的声音冷得像冰。
陈琳琳坐在病床上,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就发一条嘛...”
“你最近太高调了,”他打断她,“不是让你低调一点吗?”
“我就是想让大家知道...”
“知道什么?”傅昀淮冷笑,“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以为这是在玩过家家?”
陈琳琳委屈地撇嘴:“可是你对嫂子就什么都依着。”
“那是我老婆。”傅昀淮强调。
他整了整西装领带:“只要你不声张,等孩子生下来,我不会亏待你。”
“你就这么在乎她的感受吗?”陈琳琳伸手去拉他的衣角。
傅昀淮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乖乖待在医院,不要乱跑,只要不声张,我们可以一直保持这种关系,一切等孩子生下来再说。”
他走进卫生间,换了件衬衫。
这件沾了陈琳琳香水味的衣服,不能让云舒闻到。
开车回家的路上,傅昀淮心里有些愧疚。
他打开副驾驶的抽屉,拿出一个蓝色丝绒盒子。
这是他提前准备的生日礼物,一条价值千万的钻石项链。
想到云舒看到项链时露出开心的神色,他的心间就像被什么东西填满。
可想起云舒最近的表现,他又有些不安。
她变得很沉默。
不像以前会跟他撒娇,会吃醋。
甚至连他那天离开生日会,她都没说什么。
路过花店时,他让司机停车。
“把所有玫瑰都包起来。”他对店主说。
车子驶入别墅区,远远就看见家里的灯还亮着。
傅昀淮勾起嘴角,她一定是在等他。
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室寂静。
“老婆?”他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玫瑰花掉在地上,红色的花瓣散了一地。
他快步上楼,主卧里空空如也。
床上的真丝被单整整齐齐,像从未被人碰过。
她最爱的香水瓶不见了。
梳妆台上空空如也。
连那些他们的合照都不见了。
回到餐厅,这才注意到桌子正中央放着什么。
那抹红色刺痛了他的眼睛。
离婚证。
傅昀淮的手开始发抖。
“傅先生...”管家欲言又止。
“太太去哪了?”他猛地转身,声音里带着慌乱。
“太太临走前,把您送的礼物都给我们了。”
傅昀淮冲进衣帽间。
空了。
那些他精心挑选的礼物,全都不见了。
那个限量版爱马仕,是她第一次陪他出差时买的。
那条卡地亚项链,是她生日时他亲自戴在她脖子上的。
那块百达翡丽,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
“她说什么了吗?”他的声音有些嘶哑。
“太太说...这些她都不需要了。”
傅昀淮扶着墙,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去哪了?”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佣人们被吓得后退一步:“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太太只说她要出门...”
“什么时候走的?”
“就在一个小时前...”
傅昀淮瘫坐在沙发上。
手里的蓝色丝绒盒子掉在地上,钻石项链滚落出来。
在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就像他此刻疼得发烫的眼睛。
抬眼间,他看到茶几上还压着一张纸。
他的手有些发抖,将那张纸抽出来。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日期和地点。
“5月3日,希尔顿酒店1808房间,停留时间:3小时27分钟。”
“5月15日,云顶会所VIP包房,停留时间:2小时45分钟。”
“5月28日,御园私人会所...”
每一条记录都精确到分钟。
傅昀淮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些都是他和陈琳琳见面的时间地点。
云舒是什么时候开始调查的?
她又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手机突然响起,是助理打来的。
“傅总!出大事了!”助理的声音带着慌乱。
“什么事?”
“有人用无人机在海市各处投放传单,内容是...是您和陈小姐...”
傅昀淮的手捏紧了那张纸:“说具体点。”
“传单上有您和陈小姐的对话记录,还有...还有视频截图。”
“我们已经拦下来大部分了,但还是有一些流出去了。”
“现在网上已经有人在讨论这件事了。”
傅昀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马上联系公关部,”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让律师准备起诉函。”
“所有相关内容必须在一小时内全部删除。”
“是!我这就去办。”
挂断电话,傅昀淮又看了眼手中的纸。
最后一行写着今天的日期。
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一切。
而他,还在自以为完美地周旋。
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公关部的电话。
“傅总,情况有点棘手...”
“各大商圈的LED大屏都在循环播放您和陈小姐的视频。”
“广场的音响系统也被人黑了,一直在放您们的对话...”
“我们正在联系技术部门处理。”
傅昀淮的手越捏越紧,那张纸已经皱得不成样子。
这就是她说的惊喜。
她全都知道了。
傅昀淮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云舒不要他了。
巨大的恐慌将他包围,几乎不能呼吸。
“不惜一切代价,”他颤着声音说,“给我压下去。”
几天后。
帝豪酒店最顶层的宴会厅流光溢彩。
整个五十八层都被傅昀淮包下,只为给云舒一个完美的生日。
巨大的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灯火像散落的星辰,与天上的繁星相映成辉。
七层高的法式蛋糕被摆在正中央,每一层都由不同的鲜花装饰,从最底层的白玫瑰到最顶层的蓝色妖姬,层层递进,美得惊心动魄。
四周的墙壁被布置成花海,数万朵玫瑰从荷兰空运而来,将整个空间变成童话般的花园。
香槟塔上流淌的是限量版的粉红香槟,每一瓶都价值连城。
就连空气中飘散的香氛都是特制的,混合了云舒最爱的茉莉与玫瑰。
“老婆,生日快乐。”傅昀淮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声音温柔。
他今天穿了一身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衬得身材愈发挺拔。
云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袭香奈儿白色长裙,优雅动人。
这是傅昀淮特意让卡尔拉格斐为她设计的,连最细微的褶皱都恰到好处。
“这条裙子设计了整整三个月,”他轻声说,“就像你一样独一无二。”
宾客陆续到场,觥筹交错间都在赞叹这场盛宴。
“傅总对太太真是太宠爱了。”
“每年都这样,他自己的生日也不见这么奢侈。”
“傅总还真是舍得给太太花钱,一个生日会就花费上亿。”
水晶灯光下,傅昀淮牵着她的手走向蛋糕。
“老婆,许个愿望吧。”他站在她身边,眉眼舒展,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云舒抬头看他:“我有三个愿望。”
“好,”他笑着说,“都依你。”
“第一个愿望,”云舒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白纸,“我要你在这上面签字,按手印。”
现场静了片刻。
在白纸上签字,对方可以拿去随便打印上面的内容。
普通人尚且忌讳,更别说傅昀淮这种身价上千亿的人,有心人拿去写个欠条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傅昀淮眼睛都没眨,对着秘书说:“去拿纸笔来。”
“傅总”,秘书面露犹豫,“这....”
“老婆要什么我都给。”他笑着说,“我的一切本来就是她的。”
最后,秘书拿来纸笔,傅昀淮签上名字,再按上手印。
云舒将纸小心收好。
“第二个愿望,”她继续说,“我要你名下所有的股份。”
现场彻底喧哗了。
傅太太这是真是狮子大开口。
这可是价值千亿的资产,是傅昀淮十几年打拼的心血。
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掏出手机。
“喂,王律师,准备股权转让书,把我名下的股份都转给我太太。”
“全部,现在就办。”
云舒看着他的侧脸,心里一阵刺痛。
他总是这样,毫无保留地给她一切。
可惜,她要的不是这些。
傅昀淮心情很好,凝视着云舒:“你愿意花我的钱,我很开心。”
就在她要说第三个愿望时,人群中突然传来骚动。
不知是谁叫了声,“傅总,陈小姐晕倒了!”
傅昀淮的脸色瞬间变了。
“老婆,”他急切地看着云舒,“我...”
“去吧。”云舒淡淡地说。
“第三个愿望,你回来再告诉我。”他快步离去,“发短信给我。”
云舒看着他匆忙的背影,轻轻一笑。
第三个愿望啊...
就是要永远离开你。
还有三天。
这个愿望就能实现了。
清晨,别墅外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玻璃碎裂的脆响惊醒了云舒。
“你敢说你没有出轨?那个女人是谁?”邻居歇斯底里的声音透过墙壁传来。
云舒睁开眼,晨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给一切都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你有完没完?大清早就发疯!”男人不耐烦地吼道。
又是“砰”的一声,像是什么重物砸在地上。
“我亲眼看见你们在酒店开放!你还想狡辩?”
“天底下没有男人不偷腥的!你要是不想过就离婚!”
云舒静静地听着,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耳朵。
傅昀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将她搂进怀里。
“别听这些。”他的声音低沉温柔,“有些人,生来就配不上被爱。”
云舒抬头,看见他认真的眼神。
“但你不一样,”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顶,“你值得世界上最好的爱情。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要是敢背叛你,就让我天打雷劈。”
这时,门外传来陈琳琳清脆的声音:“嫂子,起床了吗?”
她推门进来,穿着粉色蕾丝边睡裙,头发还有些凌乱。
“我们公司今天有个联谊会,”她笑眯眯地说,“我要去物色物色男朋友了。”
傅昀淮的表情骤然一变。
“琳琳,”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进门之前要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貌。”
陈琳琳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对不起嫂子,”她低下头,“我下次注意。”
“嫂子今天有什么安排啊?”她又问。
“我母亲身体抱恙,”傅昀淮说,“我们今天回家一趟。”
豪华轿车停在老宅门口。
傅母坐在红木太师椅上,看到云舒进来,连个眼神都没给。
“妈。”傅昀淮喊了一声。
“哦,回来了。”傅母冷淡地应道。
云舒规规矩矩地站着:“妈,听说您身体不舒服,好些了吗?”
“托你的福,”傅母冷笑,“要不是你把昀淮迷得神魂颠倒,他也不会这么久不回家。”
“一年多了连个孩子影子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能生。”
婚检的时候,医生就说过,云舒的身体不适合生孩子,生孩子会有生命危险。
奈何顶不住家里的压力,傅昀淮是傅家独生子,偌大的家族产业,不能后继无人。
云舒看出傅昀淮的难过,曾经说想试一试要个孩子,那是傅昀淮唯一一次对她生气,说她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
“妈!”傅昀淮赶忙将云舒护在身后,“您要是再这样说话,以后我就不回来了。”
“你看看你,”傅母更生气了,“为了个不下蛋的母鸡,连亲妈都不要了?”
这句话不知道触碰了傅昀淮哪根神经,他一掌拍在红木茶几上,“够了!”
茶杯震得跳了起来,茶水洒了一桌。
“云舒是我老婆,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您要是不能接受,那就别怪我不孝顺,。您要是觉得我不孝顺,尽管把我从族谱上除名。但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你....”傅母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孩子的事,你们总得上点心。”坐在一旁的傅父终于开口,语气缓和了些。
“就是!”傅母接话,“你看你表哥家都两个了,大的都会叫人了。你都这个年纪了,总不能一直没有后。”
傅昀淮眉头微皱,似是有些为难:“这种事,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傅母打断他,“你都三十了!”
云舒沉默片刻,突然开口打断:“你们不用担心,半个月后,您就能抱上孙子了。”
傅昀淮神色微微一顿,握住她的手:“我们之前不是说过不要孩子了吗?你身体不好,生孩子多危险,我不同意。”
云舒笑而不语。
当然不是她生,半个月后,她都已经出国了,按照傅昀淮和陈琳琳夜夜笙歌的频率,不出半个月,准能怀上。
傅昀淮察觉到她神色不对,转头看她:“老婆,你...”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陈琳琳发来的消息。
云舒余光瞥见屏幕上的内容:“傅哥,联谊会上有个老男人一直缠着我要联系方式...”
一、二、三。
云舒在心里默数。
果然,傅昀淮猛地站起来:“公司突然有急事,我得走了。”
“这么急?”傅母问。
“嗯,项目出了问题。”他快步往外走,“老婆,你在家里等我。”
云舒看着他匆忙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傅昀淮一走,傅父傅母立刻变了脸色。
从下午到傍晚,整整五个小时的谩骂。
直到傅昀淮来接她。
他看起来很疲惫,领带都松了。
云舒靠在车窗上,假装看着窗外。
余光却瞥见后视镜里一闪而过的异样。
后座的真皮坐垫上,有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
不起眼的角落里,塞着一双黑色丝袜。
即使早就知道两人的苟且,也没想到两人如此不分场合,居然在车里....
“怎么了?”傅昀淮察觉到她表情不太好,伸手想摸她的脸,“是不是我妈又说什么了?”
云舒偏过头,躲开了他的手。
“没事,就是有点累。”
傅昀淮还想说什么,她却闭上眼睛假寐。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刺鼻。
傅昀淮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刺眼的白。
“醒了!”管家激动的声音传来。
他想抬手,却发现浑身都疼得厉害。
“舒舒......”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
“云小姐她......”管家欲言又止。
傅昀淮猛地想起昨晚的场景。
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他追出去,然后......
“她呢?”他挣扎着要起身。
剧烈的疼痛让他脸色发白,额头冒出冷汗。
“傅总您别动!您三根肋骨骨折,还有轻微脑震荡......”
“我问你她在哪!”傅昀淮打断管家。
管家低下头:“云小姐她......没来过。”
傅昀淮僵在原地,眼神逐渐暗淡。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差点丢了命,云舒却不来看他一眼。
她真的不爱他了。
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他靠回床上,呆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从那天起,傅昀淮就像变了个人。
整日抱着照片发呆,不吃不喝。
医生说他的伤在好转。
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
他的心,已经死了。
“昀淮,你这样下去怎么行?”傅母坐在他病床边。
她看着儿子憔悴的样子,心疼得不行。
“要不,我去找找云舒谈谈?”
傅昀淮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傅母赶紧抓住机会:“我这就去找她。”
云舒的公寓里,傅母局促地坐在沙发上。
“舒舒,昀淮他......”
“阿姨,不用说了。”云舒打断她。
“他现在很不好,整天抱着你的照片......”
“所以呢?”云舒冷笑,“想让我回去?”
傅母低下头:“他真的知道错了。”
“错了?”云舒站起来,“那您知道错了吗?”
傅母愣住:“我?”
“当年傅昀淮出轨的事,您是不是也在帮忙瞒着?”
傅母脸色一白,说不出话来。
她确实知道儿子出轨。
但为了能有个孙子,她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您的沉默已经说明一切了。”云舒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我......”
“您回去告诉傅昀淮。”云舒打断她,“他对我造成的伤害还不够吗?非要逼死我才甘心?”
傅母看着云舒冰冷的眼神,心里一阵发寒。
曾经那个温柔可人的儿媳,如今像变了个人。
“夫妻情分已尽,请您回去吧。”云舒转过身。
傅母站在原地,欲言又止。
最终,她只能默默离开。
医院内。
傅昀淮靠在病床上,目光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每次听到脚步声靠近,他的眼神就会亮起一分希望。
手中紧握的照片已经被捏得起了褶皱。
那是他和云舒最后一次度假时拍的,她笑得那么灿烂。
“傅先生,老夫人来了。”管家在门口轻声说。
傅昀淮猛地抬头,却只看到母亲独自走进来的身影。
最后一丝期待,在这一刻彻底熄灭。
“她......”傅昀淮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傅母低着头,不敢看儿子的眼睛。
“她说...夫妻情分已尽。”
病房里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傅昀淮低下头,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上云舒的脸。
那个曾经对他温柔似水的女人,如今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昀淮,你先吃点东西吧。”傅母看着床头未动的粥。
“出去。”傅昀淮的声音冷得像冰。
“你已经三天没好好吃东西了......”
“我让你出去!”他突然暴怒。
声音之大,把傅母吓了一跳。
她看着儿子通红的眼睛,只好默默退出病房。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傅昀淮苍白的脸上。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那么温柔地搂着她。
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将她推向了深渊。
她问过他心脏了要怎么办,如果心脏脏了,那就杀了它吧。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却再也无法压制。
傅昀淮扯下手背上的输液管,摇摇晃晃地下床。
桌上还放着削水果的小刀。
他拿起刀,对准自己的心脏。
手有些发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对不起,舒舒......”
他轻声说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原来到最后,他能想到的还是她。
鲜血溅在照片上,模糊了她灿烂的笑脸。
护士发现时,傅昀淮已经没有呼吸了。
他的手还紧紧抱着那张沾满血迹的照片。
脸上带着解脱的笑意,仿佛终于卸下了所有重担。
这边云舒在收拾行李,正准备打车去机场。
手机突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电话那头是傅昀淮的发小,声音低沉:“嫂子。”
云舒觉得讽刺,“我在就不是你嫂子了,有什么事吗?”
“傅哥....”那头声音哽咽,“傅哥走了...自杀。”
“什么?”云舒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
电话那头又重复了一遍:“傅昀淮自杀了。”
云舒愣在原地,久久说不出话。
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他们相遇的酒会,他追求时的疯狂。
婚后的甜蜜时光,还有最后的背叛。
一滴泪悄无声息地滑落。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
楼下的人群来来往往。
这座城市似乎没有因为某个人的离去而改变什么。
云舒拖着行李箱走出公寓。
京市的街景从眼前掠过。
这里有她最甜蜜的回忆,也有最深的伤痛。
出租车在机场停下。
她没有回头看这座生活了多年的城市。
因为她知道,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飞机起飞的那一刻,云舒闭上眼。
泪水无声地滑落。
再见了,傅昀淮。
再见了,那个她深爱过的男人。
再见了,那些再也回不去的过往。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