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制他所以三缄其口。而另一件事则是此药以薛荔花的花粉炼制,却不是寻常之花,而是要以人之心血浇灌开放的花朵方成,其实这也并不难,这世上该死的人多得是—— 但她偏偏选择以己身之血育花。 而这所有的一切,她都没有,也不会告诉望舒。
少年侍奉她日久,不敢违背她的心意,也不敢向任何人泄露这件事,但疑惑总该是免不了。
但说了又如何?少年不会明白。
没有经历过一切,无论怎样都不会明白……
“嗬。”一声轻笑,她细弱的声音仿佛下一刻就会消失,“阿姐死了,我又岂能例外。” 少年闻言露出了越发疑惑的表情,她看见了,也无意再加以解释,眼前不觉浮现了当日执兰坠崖时的情景。
那么鲜明。
那时执兰分明想到了祸事是因云忌而起,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最终选择了死亡。
爱上仇敌的女人,罪无可恕。
而她,也该是如此。
这就是答案。
(七)
“帝君,这是在一处密室中找到的。”
主理重建之事的官员献上玉匣时,他正在沉思,正确地说他在想一些事,关于怀苓的。
他想起刚到湘国时她痴傻的样子,想起叛乱时她手中挥舞的弯刀,想起那宫灯下美丽卓绝的舞蹈。
不该想的,不该思念,不该有心……
他和她之间,终究隔着一个死去的执兰。
还有巫族的血海之仇。
而当旁人的声音打断了思路,他仿佛惊醒般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一看,便认出那玉匣上所刻的是“山君之女”的符文——如今他对巫族的了解早已今非昔比。
抵挡不了好奇心,他打开了玉匣,里面是一幅卷轴。
随着卷轴的展开,他越发惊讶。
薄薄的素帛上,画着山君追逐山间之月的情形。 诸多姿态,闪转腾挪,分明是兼具野性与美丽的舞蹈。
如那天怀苓跳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