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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病……”
“我的病,不打紧。如今能见到你,同你说说话,我很高兴。”
寻玉臣听上去很虚弱,身后一桌饭菜汤药,也丝毫未动。
我小心将怀里的那碗血放至桌上,道:
“你要病死了还不打紧吗!寻玉臣,不吃不喝,我怎不知你从前竟这般幼稚?”
他转头瞧我,眼里湿润泛着泪光,手掌抚向心口处:
“前两年,它只是恐慌不安,隐隐作痛,我尚且抑制得住。听说你要择婿成亲了,它便一发不可收拾,彻夜疼痛不止,如何都平息不了。这些日子,身子也开始不听我使唤。不过,无需担心,再过半年会好了。”
我闭上眼,转过身,泪水瞬间自脸颊流淌下来。
半年后郁郁而终,就是他所说的“好”?
我擦掉眼泪,转身抱住他,踮起脚,轻轻贴住他的唇,仰头问他:
“心口现在还疼吗?”
他是我倾注一身精力心血深爱过的人,我始终无法做到不心疼他。
他愣在原地,恍惚道:“不疼,”。
片刻,他回过神,可怜道:“还疼。”
我牵着他的手,在桌边坐下,道:
“你若是喝下这碗血,乖乖吃饭喝药,我便烧了给你的休书,吻你吻到心口不疼为止。”
他满眼不可置信,迟疑片刻,才敢开口问:“当真?”
“不信算了,我现在就择婿……”
“我喝,我喝。”
他拿起碗,将血一饮而尽,喝得太急,血呛了出来,苍白嘴角沾染上红色污渍。
我用指腹轻轻擦拭他嘴角的血渍,语气关切:
“喝药怎么笨笨的呀,夫君。”
他再也克制不住,双手紧抱住我,整个身躯都在发抖。
脸上泪流不止,口中不断呢喃:
“燚儿,燚儿,娘子,我的娘子。”
一年后。
寻玉臣从书塾教书回来,将我身边婢女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