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一直没生孩子吗？”
还没等母亲回答，站我旁边的周婶迅速拍了下我的胳膊：“何止生不出来，女方都要离婚了。前几天来闹过了，要把结婚时的嫁妆都搬回去嘞！”她是老钱当村书记时搭档的妇女主任，最擅长的便是打听搜集村里家家户户的八卦闲事。周婶朝我们这几个人侧了侧身子，抬手半捂着嘴巴，睁大眼睛神秘兮兮地说到：“听说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跟住大永了！”
母亲慌乱地扯了下我的袖子，我没有理会，继续问周婶：“什么不好的东西？”
“那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老钱那媳妇整天口口声声骂大永是个没用的东西，这次闹离婚也是气势十足，娘家人直接过来抢东西了都！”
高个子男人在旁边笑了起来：“大永这个崽子也会有今天，年轻时他可没少摸姑娘的屁股，村里不晓得有多少织袜妹都吃过他的苦头。”
“你可别提什么织袜妹了！”周婶瞪了他一眼。
我望向道地上跪着的大永，记忆里那个永远穿黑色皮夹克开着野狼摩托车的年轻小伙已不复存在。他像是被人按在泥土里活活摩擦了二十年般，里里里外外的灰头土脸。我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再看得清楚些，尤其是他的右手，似乎在摆弄着地上的什么东西。在这样一个试图惊天地泣鬼神的重要仪式里，我弄不明白，他到底是虔诚的祭祀品，还是屈辱的受罚者。
我看清楚了，是小白花。大永右手轻轻捏着的竟是一朵小白花，不停地转啊转啊。我倒吸了口冷气，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这时，道士走到了他面前，用拂尘掸子扫了几下后，突然大喊一声：“水！”老钱立马走到前面，拉起大永就往水缸走去。老钱老婆表情痛苦地倒退了两步，她已经将水烧得滚开。
就在老钱试图将大永的双手放进这滚烫的开水中时，人群里发出了尖叫声。围观的人嘟嘟囊囔地喊着：“要烧坏的，要烧坏的啊！老钱！”老钱犹豫了下，就这一会会的空档，大永像回过神一样狠狠甩掉了老钱的手，向后退了好几步，使自己跟水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