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个梦,就已经过去了十几个小时,于是决定吃点东西,再接着睡觉,做梦。
见齐尧根本不搭理自己,霁欢抓着脑袋大叫着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齐尧每天都躺在床上睡觉,睡不着就吃安眠药。
他做的梦越来越长,长得醒不过来。
梦的内容也从美梦逐渐过渡到了噩梦。
在梦里,他就是沈悦,感受共享,意识同频。
沈悦被按着吃汤圆,他也会切身感受到身体内部在焚烧的痛苦。
沈悦变成灵魂,仍对他抱有情意。
可这些宝贵的情意也在后续发生的事里一点点消耗殆尽。
他知道了短信是霁欢拿她手机故意发的。
他知道了老家是霁欢派人烧掉的,奶奶的坟墓是顺手毁的。
他知道了,撞桃木剑不至于让灵体消散。
是他,是他破了她豁出魂力保护的宝宝树,害她元气大伤。
齐尧再也无法忍受噩梦带来的身心折磨。
无尽的窒息感裹挟住他,他疯狂挣扎,在现实中坐了起来。
胸腔剧烈起伏,齐尧喘着粗气,发现他正在医院里吊葡萄糖。
他拔针下床,来到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已消瘦得不成人样。
框在镜子里,像框一张遗照。
两道泪水蜿蜒而下。
齐尧捂住胸口,觉得有柄尖刀插在心脏里不停旋转,绞肉碾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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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尧办理好出院手续,没告诉任何人。
回到别墅时,正好撞见霁欢和一名陌生男人在他床上翻云覆雨。
男人看到他恍若老鼠见到猫,来不及穿好衣服就灰溜溜地逃跑了。
霁欢光着身子从被窝里出来,柔软的胸脯贴着齐尧手臂磨蹭:
“不是哥哥想的那样,欢欢是一个人睡太害怕了,才会雇保镖……”
“现在哥哥回来了,欢欢就不用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