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如梦不知拐了几个弯,走了多少路,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顾锦年低着头靠在墙边,头发微微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如梦拎着粥进了病房,谭思思则是慢慢地朝顾锦年靠了过去,轻声开口。
“锦年哥哥?”
顾锦年还以为那又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声音,没有抬头,视线里却多出了一只白嫩的小手,手腕上还有他亲手给她戴上的手链。
顾锦年反应过来,抬头看向来人,随后,身形一动,便跌进了谭思思的怀里,一声不吭。
谭思思回抱住他,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我在呢,锦年哥哥。”
屋内。
顾华坐在伍月身旁紧握着她的手,眼神呆滞黯淡。
如梦把保温壶轻轻地放在一旁,不知如何安慰,在这种时候,任何言语都显得轻薄。
最后,如梦也只是叹了口气,轻声说了句,“我们都在呢。”
老天爷也许是一个很喜欢开玩笑的老头,在短短的人生里藏下一个又一个惊与喜。
不到下一刻,你永远不知道未来是惊是喜。
但,如果可以,请你不要匆匆离去,让我可以一次次确认,你在。
粉红色的云
往后的日子似乎没有什么不同,太阳依旧每天按时开起,高考倒计时的数字也按部就班地减少着。
伍月说什么也不肯在高考前手术,顾华也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让她每天按时吃药,好在这么晚才发现的先天性心脏病一般并不会多严重。
如梦的工作也步入正轨,每天都早出晚归,还时不时地出差。
不过,两个孩子倒是让人十分省心,成绩一直很稳定。
在又一个黄昏时分,两人并肩而行。
“哥,你紧张吗?”
“还行,和你考同一所大学不难。”
谭思思一时间有点摸不准这句话的意思,嘟着嘴陷入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