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理作用,觉得后车厢格外的冷,汗毛乍竖,我不禁抱着肩膀。
王庸翘着二郎腿,撇着眼看我:“你小子可以啊,还拉个垫背的,回去请我吃饭啊。”
“先别说这些,”我道:“铁公鸡,你干什么我可看见了。”
王庸迟疑一下,继而笑:“你少来诈我,你看见个屁。”
我说:“行,这是你说的。”我蹭到铁皮墙前,作势要敲墙:“铁公鸡,我可给你机会了。你从死人兜里掏出个皮夹子……”
“草。”王庸急了,不顾车子还在行驶,摇摇晃晃跑过来,一把抓住我:“兄弟,你真是我兄弟,你眼够尖的。”
“铁公鸡,你这是练过啊,手真快,像变魔术一样。”我说。
王庸嘿嘿讪笑:“既然你看见了,咱明人不说暗话,得嘞,见面分一半。”他从裤兜里掏出那个黑色的皮夹子。
我觉得晦气:“死人的东西你也拿。”
“草。”王庸说:“不拿白不拿。咱们不拿,到了殡仪馆,那些员工也得掏一遍。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还不如留着咱哥们自己花。”
他坐在我旁边,拍着皮夹子,打开之后,我们都愣了。
皮夹子里厚厚一沓红钞票,保守估计怎么也得大几千。我们面面相觑,王庸喉咙动了动:“那啥,兄弟,咱俩四六分成得了,你也没出力……”
这小子!他看油水大,马上开始占便宜。
我也贪钱,但这个钱吧,拿的确实让人心里不舒服。看着红花花的钞票,我全身冒热气。王庸把钱拿出来,手指快速飞动清点钱数,点完了我们都吓一跳。
钱夹子里一共五千块钱,按照比例分成,我应得两千。王庸捏着钱,恋恋不舍塞给我。
我没细看,直接揣进棉袄内兜,心怦怦跳。这钱来的也太他吗容易了。
我指指前面,轻声说:“他们呢?”
王庸道:“草,两个人分我都心疼。咱们这行就是,谁捡着是谁的。其实我都不应该分你,但考虑到你是新来的,咱俩还对撇子,你是我兄弟,我就当赞助你生活费了。”
这小子油嘴滑舌,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