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寻到半点舒子华的踪迹。
师父愈发怪我。
而我愈发恼恨舒子华。
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然而天不遂人愿，舒子华不仅没死，还阴魂不散守在了浮云山下。一见我和师父的马，便冲出来挡在路中央。
马惊了，马蹄高高扬起，差点将他踩成肉泥。
师父堪堪控制住缰绳。
舒子华两眼一翻倒在地上，手心里还紧紧攥着小半块没吃完的饼子，模样可谓凄惨。
——乱发成结打绺，眼神阴沉无光，面色干瘪发黄，衣服几乎烂成一条一条的，甚至还折了胳膊，伤了腿，整个人又瘦了一圈，比之前做小乞儿时还不如。
我着实想不明白，他一路是怎么找来浮云山的。
从那镇上到浮云山，我们快马也得赶上八九日的路程，他就靠着两条腿，生生走过来了。
有这般恒心，奔些什么不好，何必非要来这浮云山？缠住我不放。
我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当不得什么好的师父，他上赶着给我做了徒弟也未必有好日子可过，怎么就那般死心眼…
死心眼的舒子华顺理成章被带上了浮云山。
我收徒的消息传得飞快，不到半日时间，浮云山上下便都知晓了。师父前脚刚安置好舒子华，后脚门口便挤满了来看热闹的同门师兄妹们。
“小舒小舒，听说你收了徒弟？”
“了不得啊，我们小舒师姐也要自立门户了。”
……
舒子华彻底成了我赖也赖不掉的徒弟，不管我愿是不愿。
由始至终……也没人问过我愿是不愿。
09
师父劝我好好待舒子华，说我们命中有师徒的缘分。
我觉得不然，舒子华哪像是我的徒弟，倒像是我命里的克星，生来犯冲，事事和我过不去。
“师父……”
“阿舒，为师信你。…你说他是自己离开的，我便也当是如此。可眼下他既回来了，便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