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戴着老花镜，正看着书。
“爸......”
他掀起眼皮，冷哼一声，“知道回来了？”
我垂下眼帘，抽了抽鼻子。
点头道：“是我太天真了。”
“知道就好了，离婚手续办清了？”
“提了，但是还没签。”
他抬眉睨了我一眼，“尽快。”
我点头，给他倒了一杯热茶。
“爸，姜廷是你安排的？”
他喝了一口，抿嘴沉嗯了一声。
“姜家伯伯不是退休了吗？您为什么还要牵扯他儿子来提醒我？”
“省里过一阵会来人，不是以往的走形式，是大规模清扫，着重点是海市和深市，季氏集团旗下的产业是此次排查的重中之重，你姜伯伯年轻的时候和季家的人有过节，他忍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要出手了，可牵扯了你，他知道我对你的婚姻不赞成，所以让姜廷出面拉你一把。”
我静静地听着。
心底也算是彻底明白了事情的起始。
姜廷确实是个小狐狸，今早对我说的那番话，透着诸多示好，可其实暗流下面却是自家对季家的报复。
“爸......”
他挥手打断我的话。
“你的感情，我们不再过问，离了一次婚，你心里大抵也有了分寸，你自己把握就好。”
“我这个位置，多少双眼睛盯着，如今你年纪不小了，该是明白站在高位，很多事情不能为所欲为，尽快和季家断了一切，明哲保身是最好的结果，那些牵扯的财务，不要纠结，明白了吗？”
我将嘴里的话咽下，点了点头。
11
我没想到，律师那边的速度很快。
两天之后我收到了离婚文件，毫不犹豫直接签下了名字，又邮寄了回去。
在家的感觉很安逸。
好似一切都回到了以前没有嫁给季云深的日子。
唯独姜廷时不时就来家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