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东祁国容玖玥的其他类型小说《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雪笙冬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您很霸气,尤其扛着大砍刀!”红叶不禁打趣,“当真是威风凛凛,让人闻风丧胆!”“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容玖玥乐得笑出声来。须臾,二人刚步出院落,一眼便见到了祁千尧与容之墨,正迎面而来。“玖儿,你今日可有好些?似乎瘦了不少?太医在府中候着,让他们来给你瞧瞧可好?”祁千尧大步上前,担忧与心疼之色溢于言表,此刻喋喋不休。容之墨上下打量,“妹妹,你生病怎能不看大夫?红叶竟将太医赶出,实在过分!”容玖玥无奈道:“久病成医,我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如今已痊愈,你们无需担心。”“玖儿,你现在是要出门吗?你想去哪儿,我送你?”祁千尧又问。“……”容玖玥礼貌地笑了笑,“睿王殿下,我与红叶只是想出门逛逛,便不劳您费心。”失算了!怎么睿王还未离开呢!“我们...
《容家那个病秧子,有点毒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您很霸气,尤其扛着大砍刀!”红叶不禁打趣,“当真是威风凛凛,让人闻风丧胆!”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容玖玥乐得笑出声来。
须臾,二人刚步出院落,一眼便见到了祁千尧与容之墨,正迎面而来。
“玖儿,你今日可有好些?似乎瘦了不少?太医在府中候着,让他们来给你瞧瞧可好?”
祁千尧大步上前,担忧与心疼之色溢于言表,此刻喋喋不休。
容之墨上下打量,“妹妹,你生病怎能不看大夫?红叶竟将太医赶出,实在过分!”
容玖玥无奈道:“久病成医,我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如今已痊愈,你们无需担心。”
“玖儿,你现在是要出门吗?你想去哪儿,我送你?”祁千尧又问。
“……”容玖玥礼貌地笑了笑,“睿王殿下,我与红叶只是想出门逛逛,便不劳您费心。”
失算了!怎么睿王还未离开呢!
“我们还未一起出门,不如……”
“殿下!”凌风急匆匆赶来,打断了祁千尧的话语。
他将一张字条呈上,又在祁千尧耳边低语几句,只见后者脸色明显变得欣喜与激动。
祁千尧略作犹豫道:“玖儿,那你暂且出门逛逛,让护卫跟随保护,我稍后再来。”
“睿王殿下,您且去忙吧。”容玖玥微微颔首。
她未曾听清暗卫所言,只似乎听见提及八姑娘……
睿王近日的言行举止,让她愈发感到不解。堂堂王爷无事可做,整日围着两个姑娘转。
老八这个救命恩人,到底在睿王心中不一般,随叫随到……
午时过半,万和堂内。
程掌柜先将账目呈上,又亲手泡制一杯黄芪桂圆红枣茶,而后才开始禀报近日事宜。
“东家,这半个月,已有四位冒充寒神医之人,皆被逐一识破,且由京兆尹抓进牢房。”
“明显有官府参与其中,同时在四处寻找寒神医,但昨日似乎出现一名以假乱真之人!”
程掌柜来自落霞山,自是知晓寒神医的真实模样。
“以假乱真?”容玖玥放下茶盏,面露好奇之色。
师父医术超群,独步天下,尤其是寒氏十三针,堪称精妙绝伦,乃师父拿手绝技。
若无师父手把手教授针法与心诀,根本不可能习得。
自己天赋算高,自幼勤加练习,现今也仅能领悟七成。
然而,师父自归隐后,似乎厌恶行医济世,反倒钟情于研制毒药。
师父曾言,世间并无神医,他不过是医术稍好些的大夫……
“东家,那自称寒神医之人,貌似会几手针法,其所制的丹药,据传功效甚佳。”程掌柜禀报。
容玖玥微微一笑,“所谓针法,实则大同小异,若是医术精湛者,未必不可效仿。”
只可惜,形似而神不似,恰似练武之人学会几招,却不懂内功心法,不过花架子而已。
“此乃玉颜丹,是那神医所制,传闻能令女子百日焕颜。”程掌柜呈上精致的瓷瓶。
万和堂的玉清丹,女子服用,可滋补气血且美容养颜,一药难求,但效果相对缓慢。
容玖玥取出一粒药丸,刹那间浓郁的药香扑面而来。
“高丽参、桂枝、茯苓、桃仁、红花、熟地黄、何首乌、白芍、牡丹皮、藿香、木香……”她细闻后,逐一念出其中药材。
“近乎三十种药材精心配制,确实有奇效,尤其最重的麝香仁,可谓是点睛之笔。”
“麝香仁?”程掌柜大惊道,“这于女子而言,可是最忌讳之物,怎可日日服用啊!”
容玖玥随手扔掉药丸,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若女子坚持使用,可使面色娇嫩,肤如凝脂,肌香甜蜜。”
容之墨趴地上催吐许久,苦胆汁已呕出来。
“假的!肯定是假的!你绝对不敢对亲兄长下毒!”他极力自我安慰。
“按一下脐下三寸位置,是否会有刺痛感?”容玖玥阴恻恻地说,“此毒会让你与公公无异……”
容之墨如遭雷击,脸色逐渐由僵硬变得扭曲,“我是爹唯一儿子,你想让爹绝后!”
“废物没有资格延续血脉,而且只要有解药,便可无碍!”
容玖玥警告:“这是隐世神医所制毒药,世间唯有一颗解药,你可不要病急乱投医!若解毒不当,兄长恐怕只能做公公喽……”
“你……你……你在云州都学得什么玩意啊!”容之墨嘴唇哆嗦,“你可真会装模作样!”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容玖玥笑容灿烂,“好好读书习武,可懂?”
“只要你学业可以进入中游,人瘦下两圈,能挥动几下拳脚,那我立刻为你解毒!”她随即保证。
容之墨很是屈辱,偷偷按一下脐下三寸位置,果然刺痛无比。
“我!尽!量!!”他将牙齿咬得咯吱咯吱作响。
随后,他忍痛爬起来,一瘸一拐地离开房间。
事关男人的尊严,他不能赌,更加不敢赌!
红叶关上房门,问道:“小姐,那真是……”
“不过是减轻食欲的药丸,”容玖玥无奈一笑,“他太圆润了,再不减肥影响身高。”
“不过我给他扎得那几针,会让他暂时不能行房事。”
容玖玥本不想如此,但是昨日老太太做主,竟给容之墨送去两名貌美妩媚的通房丫鬟……
虽说这个时代倒也正常,可容之墨性情不稳,若此时沉溺温柔乡,这辈子就彻底毁了。
终究是爹娘唯一的儿子,她只能尽力拉一把……
夜色渐暗,东宫内。
“莜宁,你似乎很喜欢九姑娘?”祁千胤摩挲着茶盏,缓声问道。
容莜宁轻叹一声:“小九自幼便被送到云州,十五年孤苦无依,不知受到多少磋磨……”
“或许九姑娘,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怜……”祁千胤斟酌道,“甚至不似那般柔弱。”
那丫头眼中有光,还有极力隐藏也掩盖不住的机敏狡黠,以及步履行走间的轻盈……
“殿下此言是为何意?”容莜宁笑容微敛,“莫非怀疑小九装病?还是暗指她心思不纯?”
祁千胤脸色一僵:“……”
容莜宁垂眸低语:“殿下欣赏明媚活泼的女子,九弟亦然,因而今日小九才会受委屈。”
“但有我在一天,断不会让小九在睿王府再受磋磨!”她认真道。
“并非如此……怎么好好地又扯到我身上呢?”祁千胤无奈叹息,“我与小九不一样……”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那个臭小子在皇子中也是行九……他一直称呼亲弟弟为小九。
如此想来,这两人还真是般配,都是小九,以后的孩子叫九九?
“小九是我妹妹闺中小名,莫再随意称呼九弟。”容莜宁小声说。
“行,听你的……
祁千胤随即解释:“我说九姑娘不似那般柔弱,并非怀疑她,相反我觉得你可与之深交。”
有些人,你待她一分真心,她会还你五分,九姑娘便是如此……
就在这时,太子随侍太监突然躬身走进来,低声禀报:“殿下,洛良娣差人来说,适才大公子有些腹痛,请您过去瞧瞧。”
容莜宁移开视线,洛良娣这一套当真百试不爽!
头痛、牙疼、手酸、胸口闷……现在又腹痛……
祁千胤脸色不悦道:“立刻让人去请太医,多请上几位!今夜孤要在此陪太子妃!”
他如今只有两女一子,太子妃嫡出的长女,陈良娣所生次女,还有洛良娣的庶长子。
“莜宁,我们年近而立,确实需要一位嫡子……”他无奈开口。
“五年前我们有一个嫡子,可在我腹中仅三个月,便化为血水……”容莜宁喃喃道。
“莜宁,你还在怪我?此事当真与嘉兰扯不上关系……”祁千胤眼中划过一抹痛色。
“不怨不怪,是我无能……”容莜宁轻轻摇头,起身走向床榻。
从嫁入东宫那一刻起,她便已经上了战场,再无回头路……
此时的睿王府,一片凌乱。
“本王这么穷吗?为何库房里一点好东西都没有!”
祁千尧站在王府库房中,望着一堆翻得凌乱的物品,满脸震惊地质问。
“王爷,您并不在意圣上与皇后娘娘的赏赐……近几年,那些进贡的绫罗绸缎、珍稀药材、珠钗首饰,您皆送给了容八姑娘。”
王府管家认真解释,随后恭敬地呈上账簿。
祁千尧摆了摆手,“不用看,本王自然信你!”
他从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反正没钱便去找母后与大哥要。
后来清漪时常说,自己在侯府活得有多艰难,老夫人甚至克扣三房的衣裳与首饰。
他不会过问臣子家事,只能多送些好东西……
“王爷放心,王妃的聘礼会有户部与殿中省负责,太子亦会准备。”管家安慰道。
“……”祁千尧面无表情,“所以本王连媳妇都娶不起吗?”
“赶紧给本王准备三万两银子,至于药材……太医院不能去,父皇知道定会骂人!东宫……皇嫂要补身体,还有三个孩子……”
祁千尧急得来回踱步,若是母后知道此事,必定大发雷霆!
他立即吩咐:“你去万和堂,一应挑最好的药材,什么千年人参、阿胶、天山雪莲……”
“王爷,”管家无奈打断,“万和堂的药材确实上佳,还有诸多补药,听说效果甚好……”
“全部买来!尤其是补药!”
“王爷,王府银子不够……”
祁千尧一脸茫然,“我只是送了东西给清漪,又未送银两,堂堂睿王府怎会缺钱?”
“王爷,您向来大方,与友人时常出去……相聚,酒楼、马场……皆是您出的银子。”管家无奈道。
每回都是一掷千金……便是金山也不够用啊!
单说那匹纯白的良驹,只因容八姑娘喜欢,整整五千两银子,王爷直接大手一挥……
“王爷,整个王府凑凑,应是能凑出三万两银子,实在买不起药材,万和堂从不赊账。”
管家亦无地自容,“您先问太子殿下借一些,再稍微节俭点,王府有铺子和良田,慢慢攒着。”
“王妃身子不佳,往后需要上好的药材与补品,咱们总不能连这些都供不起啊?”他小声提醒。
祁千尧环视一圈库房,看看有没有老鼠洞之类的。
他现在只想一头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
听闻凌风之言后,祁千尧静静伫立于窗前,沉默良久。
他自幼在宫中长大,虽有母后与大哥倾心相护,也知女人间的斗争,可谓杀人不见血。
可是,那寒神医不知去向,若是两三年都寻不到呢?
宫中太医医术精湛,但多为循规蹈矩之道,容玖玥“病入膏肓”,太医已束手无策。
因而,如今这般情况,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得试试……
与此同时,侯府望舒院内。
“小姐,您是怎么了?”红叶轻轻关上房门,忍不住询问。
自家小姐性子开朗,大大咧咧,甚少有愁绪之时。
然而今日,似乎见过睿王后,她便独坐暖榻,握着那块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没事……”容玖玥托腮叹气,“只是觉得这般欺骗一个良善少年,似乎有些于心不安。”
“还有这块玉佩,本来我是想着物归原主……但细细一想,那难免有挟恩图报之意。”她喃喃道。
罢了,既然打算再无瓜葛,又何必提起那前尘往事呢……
“改日咱们出去逛逛,整天窝在炭炉边上,都长胖了些许。”
容玖玥一边与红叶说笑,一边将玉佩扔到丹药盒里。
红叶笑着点头,“正好寒师兄送来一件白狐皮大氅,御寒极佳,小姐出门不怕冻着。”
“明日要去为长姐施针,”容玖玥话锋一转,“听说开元寺最是热闹,咱们也去逛逛。”
最重要的是,开元寺后山似乎曾经出现过矛头蝮……
此与仙鹤草、地锦草、白茅根、地榆炭、三七、蒲黄等中药搭配,止血凝血效果甚佳。
妇人产子,一旦发生血崩,乃性命攸关之事,若提前配制凝血丹,则可添份安心。
她绝对不会允许,长姐发生那种舍命保子之事……
此时的仙乐居,祁千尧正与容清漪静坐品茗。
“殿下,您是否有事相谈?”容清漪放下茶盏,忍不住轻声询问。
今日午后,睿王突然命暗卫送来书信一封,邀她来仙乐居品茗。
然而,二人在此静坐许久,睿王一副欲言又止、神色为难的模样,似乎有难言之隐。
“清漪……”祁千尧略作犹豫,“你的医术师承何人?我此前询问,你只说是隐世高人?”
闻言,容清漪身子一僵,甚至不小心碰落茶盏,茶渍瞬间溅湿了她鹅黄色的裙摆。
“你怎么了?”祁千尧似乎从未见过她这般失态。
容清漪定了定心神,脸上扬起一抹羞涩笑容,“殿下见谅,我只是昨夜睡得晚些……今日精神不佳。”
“殿下怎地突然想起我师父?是有何要事吗?”她故作轻松地问。
祁千尧思忖片刻,正襟危坐,深吸一口气,“清漪,你医术不错,想必师父更佳……可否让神医来洛京,为九姑娘看诊?”
他本想让清漪出手,但凌风之言确实在理……
见到祁千尧担忧之色,以及话语中的关切,容清漪只觉心尖钝痛,甚至难以呼吸。
她痴念多年的心上人,如今竟然当着她的面,心系其他女子……
“清漪,是否不方便?”祁千尧见容清漪沉默不语,无奈开口。
“没有……”容清漪勉强一笑,“只是师父喜欢四处游历,我也不知他老人家现在何处。”
“殿下,九妹妹病得很严重吗?太医不是刚来看过?难道也……”她按捺心中激动,蹙眉询问。
此前她只是不喜容玖玥,而现在则是无比憎恨!
无人知晓,她自八岁起,在除夕宫宴上初见睿王,便情根深种,眼中再也容不下别人。
因而,当年与睿王在云州相遇,又得以救命恩人身份,她感念上苍,此乃天赐良缘!
如今好不容易即将修成正果,却突然冒出容玖玥……
祁千尧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将容玖玥病情如实告知。
“太医说,九姑娘出生体弱,不易痊愈。我想着江湖神医,或许会有根治之法。”他无奈道。
容清漪见他眼神飘忽,知晓容玖玥应是病情严重,心中那抹恨意,顿时消散一大半。
“殿下,师父虽然暂时不在,但我亦可为九妹妹瞧瞧。”她俨然一副医者仁心姿态。
祁千尧脸色一喜,忽而又变得有些纠结,“你不是说,学医之事不愿为家人知晓吗?”
容清漪佯装叹息:“祖母当年因二婶之故,尤其不喜医女,亦不让府中姑娘学医。”
“殿下放心,我可以暗地里为九妹妹看诊……”她语带羞涩,“待我嫁入王府会更方便。”
早听祖母提过,容玖玥分明就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药石无医,只能勉强吊着命。
她勤学医术五年,至于如何救治容玖玥嘛,全看她心情!
反正众人皆知的病秧子,即便过两年病重离世,亦是情理之中……
容清漪见祁千尧仍在犹豫,只能抛出重磅消息,“殿下,我师父乃隐世神医寒谷子。”
“什么?”祁千尧震惊不已,“你师父竟是寒神医!不是说十五年前他已隐世了吗?”
容清漪娇笑道:“我自幼便对医术有兴趣,一直暗中学习。后来有幸得遇师父,他见我天赋颇高,遂破例收为关门弟子。”
五年前因被睿王错认救命恩人,她四处寻求名医,认真研习,直至遇见如今的师父。
前两年师父一直不肯告知姓名,因而她近日方知,师父竟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寒谷子!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祁千尧心情激动,“那么清漪,你能否联络到寒神医呢?”
容清漪叹了口气:“师父最喜外出游历,几个月亦或三年五载,我也没有办法联络。”
她自然不会请师父出手,毕竟她现在不想容玖玥活下来!
祁千尧平复气息,迟疑道:“那便麻烦清漪……还是待我与九姑娘,提前相谈再说。”
一则姐妹二人,如今关系不简单。
二则清漪竟师从寒神医,此事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他并非认为清漪说谎,而是怀疑那所谓神医的身份,毕竟世上招摇撞骗之人太多。
容清漪笑意微敛,叹道:“既然殿下不信任,那我也不强求,且看九妹妹身体再言。”
“殿下,母亲近日总是催促,年后我将十七岁,婚事到底如何说……”她垂眸低语。
没有圣旨或婚约,她与睿王始终名不正言不顺。
祁千尧蓦地想起容之翰所言,此事终究是他肆意妄为……
“那个……你当真想好了吗?不愿册封县主,只入王府为侧妃?”祁千尧认真询问。
“清漪心悦殿下,此生只求与殿下白首偕老,无怨无悔,矢志不渝!”
然而,堂堂王爷,婚事与子嗣根本由不得自己,她不想让自己陷入感情的困境中。
至于救命恩人,有老八在前,这个虚名显得异常可笑……
“玖儿,你上次所言,我有认真考虑清楚。”祁千尧略显羞涩,“其实也不是太难办。”
“什么意思?”容玖玥有些懵懂。
祁千尧低头摆弄着自己衣袖,小声说道:“只要我不碰其他女人,你那隐疾便会无碍……”
“难道你以后不纳妾吗?”容玖玥稍顿一下,“也不迎容清漪入府了?”
祁千尧怔愣一瞬,摇摇头:“一个妾室不纳定然不可以,加上清漪,两三人足矣。”
“……”容玖玥淡声道,“您莫非是想告诉我,您纳妾但是不宠幸,甚至也不碰八姐吗?”
她宁愿自己理解有误,也不想听到这种无稽之谈!
祁千尧犹豫片刻,斟酌道:“清漪于我有恩,待你隐疾渐好,我不能让其独守空房……”
“玖儿,皇家规矩严谨,即便我这般行事,亦需谨慎,否则父皇断然不会允许。”他无奈解释。
实则还有一事,玖儿必须要诞下嫡子嫡女……然此事,还是待玖儿身体痊愈后再议。
纳两位循规蹈矩的女子入府,届时好生相待即可。
“睿王殿下,我不能生孩子,无论身体是否安好,绝无可能!”容玖玥平静地开口。
她与别人不一样,当年这具身体自母体而出时已无气息,那一刻她便灵魂入体。
因而,她拥有全部的记忆,曾亲眼目睹母亲血崩而亡。
那位年轻绝美的女子,身体应是非常康健,且医术不错,却因生子永远离开人世。
榻上满是鲜血,浸湿了寝被,染红了母亲雪白的衣裳……
兄长被嬷嬷抱走,她则被人随意扔在榻上,亲眼看着母亲咽气,鼻间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那鲜血淋漓的一幕,她从未忘记。
倘若以她这副身体诞育子嗣,可谓九死一生。
前世她在学习急救知识时,略懂剖腹产手术,这些年亦曾研习,紧急情况尚可一试。
只可惜,她却无法自救!而师父年事渐高,精神亦欠佳,且对妇产之道稍显生疏。
人生短短几十载,她当真不愿冒着生命危险,诞育子嗣……
祁千尧张了张嘴,却在看到容玖玥淡漠的眼神时,忽然生了怯意。
“玖儿,世事难料,莫要灰心,总会有办法的……”
“睿王殿下,”容玖玥打断,“我不愿步母亲后尘,更不养别人的孩子。”
这句话,无疑断了祁千尧为她筹谋的后路。
无论是抚养妾室之子,还是直接去母留子,皆为造孽!
更何况,他人之子实难教养!
“你是我的王妃,此事不会变!”祁千尧霍然起身,犹豫片刻,抬眸间眼神只余坚定,“至于其他事情,皆交由我来处理!”
话落,他转身离开,脚步明显有些仓促慌乱。
容玖玥看向红叶,纳闷道:“这人什么意思啊?听不懂人话?”
红叶哀叹一声:“意思是,无论您能否生孩子,睿王都要娶您,此事颇为棘手啊!”
容玖玥气得咬牙切齿,连续灌下两杯玫瑰花茶,方使气息稍平。
这可恶的孩子……
因心生烦闷,容玖玥夜不能寐,次日精神稍显疲态。
然而,她只能早早爬起来,如提线木偶般,任由红叶梳妆打扮。
今日乃太子二十七岁生辰,她需与兄长一同前往东宫,献礼祝贺。
“妹妹!出大事了!”身着蓝色锦袍的容之墨疾步奔入,“今日清晨太后突下懿旨,复洛良媛良娣之位!”
她略作犹豫,“服用时间过久,肌肤散发的奇香,能强烈刺激男人……药效堪比催情药。”
此药应是类似古方中的息肌丸,原本是塞入肚脐,但那人调整配方,亦可口头服用。
倘若女子长期服用,不仅会失去生育能力,更易让皮肤变得脆弱,最终加速衰老。
万一有孕之人服用,至多两个月便会小产,且再也无法生育。
听闻,如今东祁乃至周边列国,唯有青楼中,会给女子使用此药……
“作孽啊!”程掌柜回过神,忍不住哀叹又怒斥,“这等祸害之药,竟然还卖一千两!”
万和堂的玉清丹,也不过八百两!
“这些滋补良药造价不菲,本就是为富贵女子所备,玉清丹亦是,穷人无福消受。”容玖玥笑道。
民间寻常百姓,几两银子或许便是家中数月用度。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历朝历代皆莫能外。
“尽快将冒牌货寻出!惩治罪犯乃官府之责,但如此作孽之事,万不可让师父承担!”
言罢,容玖玥饮尽茶水,起身前往药堂仓库查视。
岁末将至,看着今年药行所赚的白花花银两,虽是寒冬腊月,亦觉周身暖意融融……
而此时睿王府中,那名“寒神医”正被奉为贵宾。
原来方才寻找寒神医的暗卫,突然传来消息,容八姑娘的师父,已于今日悄然返京。
负责跟踪容清漪的暗卫,遂趁其不备将人“请”至王府。
“寒神医?你何以证明,自己乃真正的寒谷子?近日可是已有数名骗子被打入大牢!”
祁千尧端坐正中央,神情冷峻,目含审视,声音中透着一丝寒意。
下座首位,年逾半百的老者,头发胡须花白,面色却分外红润,颇有仙风道骨之姿。
此时他表面上看似沉稳自若,实则内心叫苦不迭。
他本名韩子义,多年痴迷医术,最是崇拜寒谷子,故在神医隐世后,更名韩谷子。
二十年前,他曾有幸目睹寒神医施展金针,此后便潜心钻研,如今已略有三分相似。
他乃韩谷子,从未说过谎,是那些愚昧之人,将他误认作寒谷子,满江湖地寻找他!
思及此处,他捋一捋胡须,抬头望向祁千尧,“老夫韩谷子,无需向世人证明什么!”
“……”祁千尧眉头微皱,此人倒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
凌风曾言,寒神医医术精湛,武功亦不低,且脾气古怪……这老头脾气似乎相仿。
于是,祁千尧霍然起身,猛地出掌拍向淡定的神医。
只见,韩谷子似乎早有防备,迅速侧身避开,动作娴熟利落,全然不似半百之人。
荒谬!他闯荡江湖四十载,岂会连防身之术都不通晓!
“睿王殿下,您这是何意!”韩谷子冷哼一声,面露愠色。
祁千尧并未答话,许久之后,才徐徐开口:“本王请你救治一人,倘若能医治好,必有重赏!”
这老头确有几分相似,可暂且寻一位重伤之人,让其医治,再让两名太医在侧,自然可辨真假。
前几日容玖玥骤然病倒,他再也无法继续等待,只要有一线希望,总得尝试一番。
闻言,韩谷子恢复悠然姿态,故作高深道:“老夫医者仁心,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此地乃睿王府,眼前之人想必是尊贵的睿王殿下!
现在多方人马寻他,藏身此处可免于麻烦,且天潢贵胄出手,抵得上卖一堆药丸。
“来人,速将伤者带至此处,再请周太医和李太医来王府!”祁千尧当即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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