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晚音裴文卿的其他类型小说《震惊!真千金养的脆皮夫君是大佬全文》,由网络作家“南门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晚音拧眉,上一世,大哥直到三姐下葬的那天,才匆忙赶回来。怎么今世,提早回来了?肯定是苏晚鸢看情况不对,提前让父亲给大哥写信。“公主所言极是。”苏晚音回神,行礼后道:“母亲生病,子女侍奉是人之常情,可这几日相公病情突然反复,眼下身边也离不开人……”“裴策那边,我再拨几个下人过去就行,晚音,你母亲重病,你作为女儿,还是守着她身边为好。”云和公主在“你母亲重病”落了重音,眼神还盯着苏晚音。苏晚音一听,忽然抬头大胆地对上云和公主的目光。云和公主见状,并未呵斥苏晚音,反而继续道:“刚好让许嬷嬷陪着你一块回,等你母亲身体好转,你差人送个口信,我派马车前来接你。”听到这里,苏晚音明白了。云和公主肯定也猜到,苏晚鸢要耍什么把戏。所以,让自己回去盯...
《震惊!真千金养的脆皮夫君是大佬全文》精彩片段
苏晚音拧眉,上一世,大哥直到三姐下葬的那天,才匆忙赶回来。
怎么今世,提早回来了?
肯定是苏晚鸢看情况不对,提前让父亲给大哥写信。
“公主所言极是。”
苏晚音回神,行礼后道:“母亲生病,子女侍奉是人之常情,可这几日相公病情突然反复,眼下身边也离不开人……”
“裴策那边,我再拨几个下人过去就行,晚音,你母亲重病,你作为女儿,还是守着她身边为好。”云和公主在“你母亲重病”落了重音,眼神还盯着苏晚音。
苏晚音一听,忽然抬头大胆地对上云和公主的目光。
云和公主见状,并未呵斥苏晚音,反而继续道:“刚好让许嬷嬷陪着你一块回,等你母亲身体好转,你差人送个口信,我派马车前来接你。”
听到这里,苏晚音明白了。
云和公主肯定也猜到,苏晚鸢要耍什么把戏。
所以,让自己回去盯着她。
苏晚音的心,一下子窒息起来。
好不容易逃离了苏府,可一句“母亲病了”她就不得不再次回到狼窝之中。
“是,晚音明白了,那晚音先回院子收拾一下,再跟夫君打个招呼。”
“晚音,母亲病重,你还是早点跟我回去吧,至于你的吃穿,家中……”
“大哥,我入了明阳侯府,就是府上的人,我要回娘家,不跟自己丈夫知会一声,像话吗?”苏晚音打断大哥的话,冲他微微一笑,“若换成大嫂招呼都不跟你打一声,就回了娘家,大哥心里能舒服?”
苏慕淮一愣。
虽然知道苏晚音才是跟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但他觉得血缘关系,不如朝夕相处来的感情深。
故而一直是偏向苏晚鸢。
反而对苏晚音,总是不咸不淡。
他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苏晚音穿着不合适的衣裙,小小的,黑黑的,一脸局促,开口跟自己打招呼,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仿佛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
而眼下,她不光能直视自己,甚至还能微笑地反驳自己。
“说得对,那我去大门口等你。”
回神的苏慕淮,眼眸渐渐冷下来,朝着云和公主行礼后,便转身离开。
“公主,那晚音先去收拾一下。”
“晚音,若十日内,你母亲的病,还是不好,记得让许嬷嬷送个口信来。”云和公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也要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身份,若出了什么岔子,丢了是两家人的颜面。”
苏晚音明白云和公主是在敲打自己。
立马跪地磕头:“晚音,明白,绝对不会惹是生非。”
得知苏晚音要回娘家待几日,率先破防是裴心月。
“啊,娘亲,你要回家,那我跟爹爹怎么办?”
“那你就好好过你的假期。”苏晚音摸了摸裴心月的脸颊,“放心,等你下次回来,娘亲一定陪你。”
“岳母病的重吗?”
裴策走上来,帮着苏晚音一起收拾。
“只是说卧病在床,具体如何,也要等回家才知道。”苏晚音回答间,突然看向裴策,“夫君,顾叔明日来的时候,你能让阿影带着他去苏府吗?”
“顾叔说,他以后隔天来,不过阿影不是知道他住在哪里,明日我派阿影去接他。”
“也行,那让阿影跟顾叔说明情况。”苏晚音目光闪烁,她有预感,这次回来,一定不太平。
思索间,手中多了一样东西。
苏晚音低头一瞧,是一把冷森森的匕首:“夫君,这……你从哪里拿出来的?”
“我体弱,阿影跟阿魂又不能时刻围着我,所以当初我就让阿影去外面特意打造几把削铁如泥,但又很轻便,用来防身的匕首。”裴策看向女儿,“心月,也有一把。”
不,应该说,但凡遇到苏晚鸢的人,都会被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庞,给吸引。
恨不得,把命给她。
这点,苏晚音自愧不如,甚至有点佩服她有着清晰的目标。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伤害无辜的自己。
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就没想过要跟她为敌,是她一直不肯放过自己。
“不是的……晚音……”
“你是苏家四小姐,锦衣玉食的同时,父母给你请最好的夫子教导你人情世故,礼仪规矩,可你面对我的质问,连一句完整的解释都说不出来,我真很难不相信,你是故意在大哥面前,展现你的脆弱,激发他的保护欲,又让他觉得我是多么面目可憎。”
苏晚音每说一个字,苏晚鸢面上就白一分。
最后,她半张着嘴,眼泪汪汪,身躯摇摇欲坠。
“晚鸢。”
苏慕潍一把扶住妹妹:“没事吧?苏晚音,你闹够了没有,又不是晚鸢害的你被抱错,你为何要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就因为她占了我的位置整整十九年,现在我回来了,不光不夹起尾巴做人,还一天到晚,在我面前炫耀她被你们有多疼爱!”
上一世,苏晚音面对指责总是忍气吞声,默默自责反省。
今世,去他的。
“晚音,无论你说我有心机,还是贪图荣华富贵,只要你心里舒服一点,你怎么说我都可以接受。可我与双亲相处这些年的感情是真的,你要我现在就狠心离开疼爱我、宠爱我的双亲,抱歉,我做不到。”苏晚鸢斜靠在苏慕潍肩头,面上带着晶莹的泪珠,宛如风雨中一朵脆弱又坚强的小白花,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反观苏晚音咄咄逼人,面目可憎的样子,直接冲散了苏慕潍心中对她腾起那点怜悯。
“苏晚音,只要晚鸢的名字还在苏家的族谱上,那她永远都是苏府的四小姐,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质问?!”
“大哥,你这句话的意思是,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就等于苏府泼出去的水,没资格质问,也没资格站在这里?”苏晚音没有生气,反而将苏慕潍的话重复一遍,“也就是说,我现在不是苏府的人?”
“出嫁的女儿,再回娘家便是客,客人拿来的资格质疑主人,还跟主人大喊大叫?”
苏慕潍说话之时,那语气、眼神,轻蔑让苏晚音觉得他仿佛不是在说人,而是在说一条狗。
一条被赶出家门的狗,当然没资格回家狂吠。
苏晚音唇角上扬,扭头看许嬷嬷:“许嬷嬷,既然我大哥都说我是客人,那客人是不是就没有义务照顾主人?”
一直在观战的许嬷嬷,听到大夫人这么问,立马接话:“那当然,老奴可没听说过,主人家生病,家里人不照顾却要客人来照顾,即便要照顾,那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是啊,我一个外人,哪有资格照顾苏府的主母 ,这万一要是照顾出什么事情来,可不都算在我的头上。”苏晚音抬头看向愣住的苏慕潍,对着他盈盈一拜,“既然苏家不欢迎我,那我便告辞了,苏晚鸢你既然说与双亲感情深厚,那就辛苦你好好照顾母亲,我也相信,在你的照顾下,母亲一定能早日康复 。”
说完。
苏晚音转身就走:“许嬷嬷,回明阳侯府。”
许嬷嬷本来都做好,跟苏家人开战的准备。
结果,大夫人三言两语,就这么赢了?
她立马应声:“是,大夫人,天色还早,反正两府离得不远,咱们走回去也不耽误。”
“夫君,这么热的天,你怎么出来了?”苏晚音走近之时,发现裴策额上都渗出密密的汗珠,立马掏出帕子给他擦汗。
“你出去太久,我心里不踏实,所以出来看看。”裴策说话间,把苏晚音的手抓在掌心内,看着缓缓走近的顾郎中,“这位是……”
“相公,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昨夜我跟你提到过的郎中顾叔。”
顾郎中打量裴策几眼后,抱拳:“见过裴大公子。”
“原来是顾叔,真是麻烦您了。”裴策轻笑一声,做出个“请”的手势,“顾叔,这边走。”
“好。”
房中。
苏晚音屏住呼吸,看着顾叔给裴策把脉。
良久。
苏晚音见顾叔松开手,眉关紧锁着不说话,一颗心不由提到嗓子眼:“顾叔,相公的病能治吗?”
“哎,裴大公子的病应该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若能在年幼之时得到及时的治疗,成年后就有痊愈的可能,可现在……”顾郎中有点欲言又止。
“晚音,我有点口渴,你能去厨房给我倒点热水来吗?”
苏晚音一听,就知道裴策是有意支开自己。
本想说不的,可一想顾叔是自己带来的,到时候问顾叔也是一样的。
便点头,转身出去了。
她一走,裴策便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面色也一下子冷了下来:“顾叔,我的病我心里有数,本来也不想麻烦您的……”
“我记得第一次见晚音的时候,她躲在我家羊棚里,浑身是伤。”顾郎中当没听到裴策的话,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她不小心把饭烧焦了,她养母就拿着藤条追着她打,可她把饭烧焦也是因为,头一天晚上她洗全家人的衣服,洗到天天亮才睡,生火做饭之时不小心打了个瞌睡……”
裴策搭在桌边的手,一下子扣紧了。
“我原本以为她被亲人寻回也算苦尽甘来……”顾郎中摇摇头,看向裴策,“我说这些,不是要给裴大公子添堵,也不是想让你同情她,是我觉得晚音很在乎你。”
裴策眉眼一动,眼中透出几分不信:“晚音在乎我?”
“是啊,不然她怎么会亲自找我来给你治病,方才进门之时,我觉得你住的地方太过破烂,结果那丫头还维护你,说环境好有助于你养病。”
顾郎中哼笑一声:“她小时候经常跟村里的孩子干架,好几次把比她大几岁的男孩子揍到嗷嗷叫,其实我看到她现在梳着妇人头,穿着长裙一脸温婉的样子,我还真不习惯。”
裴策没说话,只是快速转动的瞳仁,透出他内心的翻涌。
“裴大公子,你这条命活的越久,晚音的日子就好过,不然你让她一个寡妇待在规矩森严的明阳侯府,怎么度过漫漫余生?”
裴策嘴角抽动一下:“顾叔,您这话严重了。”
“你的脉象就是这样告诉我的。”顾郎中冷呲一声,嫖了裴策一眼,“你应该还服用某种禁药,来维持身体机能,若再这么吃下去,反噬会越来越严重,更重要你肯定活不长。”
这下,裴策不得不正眼看顾郎中了。
“您……”
“裴大公子是不是想说,我就是一个村里的郎中,怎么会看出您服用禁药的?”顾郎中仰头,打开药箱,“不要用你的小聪明来挑战我吃饭的本事,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
裴策保持得体笑容的面上,有点绷不住。
“我要给你做针灸,打通你的经脉,让寒气散发出去。”顾郎中说完又补了一句,“脱上面就行。”
裴策:……
苏晚音端着茶水进屋之时,首先看到是裴策宽阔而平展的后背上刺着一排密密麻麻的银针。
看的她头皮有点发麻。
“晚音啊,你相公的病,我看过了,麻烦是麻烦了些,但能治。”顾郎中笑呵呵地看向苏晚音,伸手接过她递来的点心咬了一口,“嗯,大户人家的东西就是好吃。”
“顾叔,真的吗?相公的病,您真治?”
“你这丫头,顾叔能骗别人,还能骗你呀?”顾郎中轻啧一声,吃完点心后,就走到桌前开始写方子,“先按照我的方子喝上七天的药,我每隔三天来给他做一次针灸,不出半年他的病情就能稳定下来,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虚~”
“那太好了,多谢顾叔。”一脸激动的苏晚音看向裴策,“相公,你听到了吗,你的病……”
怎么裴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苏晚音哪里知道,顾郎中说那个“虚”字,明显是在点裴策呢。
男人可以说虚弱,但绝对不能说虚。
“顾叔,相公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没事,等下把银针撤掉就好了。”顾郎中把写好的方子递给苏晚音,“我开的药都能在普通药房买到,对了,平时的饮食也不要给他大补特补,他现在的身体就像一个漏斗,吃什么漏什么,要先把漏斗的洞给补上,后续再进补,才能让身子骨一点点壮实起来。”
“我知道了,多谢顾叔。”苏晚音看向裴策,“我相信在您的治疗下,相公一定很快能好起来。”
一炷香后。
顾郎中把裴策后背的银针给撤掉。
苏晚音连忙往前,把衣衫披在裴策身上,扶着他起来之时,发现他前胸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刚想细看,就见裴策已经把衣服穿了起来。
“好了,时候不早了,让阿影兄弟送我回村。”顾郎中收拾好东西,想了一下还是从药箱的最底层掏出一个红色的瓷瓶递给裴策,“那药你绝对不能再吃了,若再发病的时候,你吃这个,能缓解你的症状。”
药?
苏晚音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他们在说什么呢?
裴策看了几眼后,伸手接过:“多谢顾叔。”
“你记得我说的话,就是在谢我了。”顾郎中哼了一声,看向苏晚音之时又温柔起来,“晚音呐,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事,再来村里找我。”
“顾叔,那我送你 。”
“不用,你相公现在很虚,多陪陪他。”
听着的裴策拳头一下子捏紧了。
但在苏晚音扭头之时,他闷哼一下,倒在被褥上。
跪地的苏晚音,因为喜服裙摆过长,凤冠又重,她站不住了。
正当她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求救裴策。
结果下一秒,她整个人腾空了。
“大公子?”
发现自己是被裴策打横抱在怀中,苏晚音又惊又恐。
惊的是体弱多病的裴策力气居然这么大?
恐的是整个人的悬空让她没有安全感。
她想搂裴策,却又不敢。
直到,腰间的臂膀猛地收紧。
苏晚音惊呼一声,柔软的身躯与他紧紧相贴。
她感受裴策温热的身躯之下有着令人血脉膨张的好身材。
长期卧病在床的人,居然还有如此……
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苏晚音腾出一只手抵在裴策胸前,跟他拉开距离。
不料,手腕被他握住:”我体弱,不能亲自前往苏府接亲,所以想尽可能地弥补你。”
苏晚音还蒙着盖头,看不清裴策面上的神色,可他的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懊悔。
瞬间,苏晚音觉得自己太过惊弓之鸟:“大公子你为我准备拜堂仪式,我已经喜出望外,哪里还敢怪您?要不您还是放我下来吧,从这里到内室没几步路,我可以……”
“既然是仪式,就要全齐全,不然是得不到上天祝福的。”裴策将握着苏晚音那只手,轻轻放在自己后颈间,“不要拒绝我,好么?”
苏晚音来的路上,就已经想过无数种可能,结果没一样是对应上的。
而且裴策的声音,听上去委屈巴巴的。
自己完全拒绝不了他。
“好。”
得到满意的答复,裴策唇角一扬,双手紧紧抱着苏晚音,如同战场上打了胜仗的将军,昂首挺胸地踏进了内室。
再把她轻轻放于床沿上:“稍等,我去拿喜秤。”
苏晚音“嗯”了一声,莫名心里有些紧张,倏地红盖头一角被挑开,她本能地抬头,却撞进裴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
砰砰砰。
苏晚音的心突然加快不少,甚至有点口干舌燥。
时间也在一瞬间静止了。
直到燃烧的红烛发出噼啪的一声,梦如初醒的苏晚音低头,避开裴策的视线。
他的眼神……
炽热到让自己无法直视,面颊也发烫起来:“是不是要喝合卺酒了?”
“是。”
裴策笑眼弯弯,转身把准备好的好的合卺酒,递给苏晚音一杯,与她四目相对。
缓过来的苏晚音没有避开,与他对视。
上一世,见裴策第一面是在自己嫁来后不久,他女儿高烧不退,他把能试过的法子都试过了,却还是没效果,最后只能抱着昏迷的女儿跑到前院求救。
但那天晚上,赶上宫中有宴席,能去的都去了。
自己原本也要跟着去的,结果裴文卿以自己没学好规矩为由,拒绝带自己进宫。
如今想来,苏晚音庆幸自己没跟着去,才能帮到裴策,挽救心月的一条命。
不过那时,场面紧张又混乱,加上两人身份有别,苏晚音其实对裴策的相貌一直很模糊。
但现在,她看清了。
裴策有着一副令人羡慕的好容貌,虽双颊苍白,却宛如上等的瓷器。
他的眉眼修长疏朗,墨色的瞳仁看似清澈,但又深不见底。
身上的喜服更是衬的他丰神俊朗,宛如天仙,莫名地还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高贵出尘的气质。
“我长期卧病在床,气色不佳,可有吓到你?”裴策垂眸,面上透出几分沮丧,但其实他在拼命压制内心的激动,生怕吓到苏晚音。
“没有。”苏晚音摇头,很是真诚地望着裴策,“我们先把合卺酒喝了吧?”
“好。”
入口的合卺酒带着丝丝甜意,不如上一世与裴文卿那杯又苦又涩。
但不胜酒力的苏晚音,刚喝完,就感觉一股热气直冲面上。
短短几秒,她的脸红的就像六月的桃子。
饱满、诱人。
“不舒服?”裴策接过苏晚音的空酒杯后,拿来一块桂花糕送到她嘴边,“吃点糕点压一压。”
苏晚音不喜欢吃糕点,觉得糕点太过甜腻,但面对关心自己的裴策,不想让他扫兴,便接过咬了一口。
却没想到入口的糕点一点都不甜,只有桂花的清香。
“还好吗?”
“嗯。好多了。”苏晚音压下心中的疑惑,对上裴策关切的眼神,“让大公子担心了。”
裴策撩袍坐在苏晚音边上,看着她:“我们拜了天地,合卺酒也喝了,你喊我大公子,是不是不太合适?”
对于这桩婚事,本来就是她拖无辜的裴策下水。
除去真心,裴策要的,苏晚音都可以给。
结果理想很丰满,现实呢,裴策一句话,就把苏晚音说怔住了。
“是我唐突了……”裴策见苏晚音不说话,面上透着几分落寞,“也对,像我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
“不是的,我……”苏晚音脑海里想了几个称呼,还是拿不定主意,干脆直接问,“那你希望我唤你什么?”
听到这话,裴策唇边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望着苏晚音轻声道:”都行。”
他怎么又把问题抛给自己了?
苏晚音有些苦恼,可面对满眼期待的裴策,她无法再推脱,只能鼓起勇气道:“相公?”
“相公是对外的称呼,若你我独处,应当……”
“夫君!”
苏晚音豁出去了,望着裴策,见他一怔,一脸不信的样子,有点羞涩:“对外我喊你相公,若是独处,我便以夫君唤你?”
裴策盯着苏晚音,无数次的幻想,都不如亲耳听到她唤自己“夫君。”
他要拼命攥紧双手,才能保持面上的冷静:“那我对外喊你夫人,我们独处之时,我更喜欢唤你的名字,晚音!”
上一世,无论是父母,还是裴文卿每次喊自己都是连名带姓的,有时透着愤怒,有时透着不耐烦。
所以,有一段时间,苏晚音听到别人喊自己的名字,下意识便会心生恐惧。
而现在裴策唤自己“晚音”。
宛如凛冽寒冬下吹来第一缕春风,瞬间化开了冰封的湖面。
“晚音?”
“嗯?”苏晚音回神,对上裴策的笑眼,面上一热:“好,就听你的。”
“那你稍坐,我去拿样东西。”
“都怪我不好,我若不任性,母亲就不会因为照顾我,而突发疾病,其实你不知道,母亲这些年的身子一直都不好,为了我的婚事更是操碎了心……”苏晚鸢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我现在心里乱的很,我真怕母亲会醒不过来。”
“你既然知道母亲为你操碎了心,那为何不肯嫁给裴二公子?”苏晚音没有像上一世一样,信苏晚鸢说的话,更不会同情她。
“晚、晚音?你是这在怪我吗?”苏晚鸢眼中的泪越来越多,小脸煞白一片,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惊吓。
“苏晚鸢,是你闹出割腕的戏码,让母亲心力交瘁同时,还让苏府颜面尽失,但凡你真在意母亲,就应当乖乖嫁进明阳侯府,而不是跟我哭诉……”
“苏晚音!”
苏晚音一怔,低头看着一下子弹跳坐起来的母亲:“母、母亲?您醒了?”
果然如自己猜想那样。
母亲没病,她们的目的是想把自己骗回来。
“苏晚音,我怎么生你这个没有教养的东西,给晚鸢道歉!”
“母亲,您终于醒了,我本来还担心,您要是醒不回来,我该怎么办”苏晚鸢一下子扑进苏母怀中,小声啜泣,“母亲,你不要责怪晚音 ,她也是关心则乱,我相信她对我,没有恶意的。”
“晚鸢,她刚才说的那几句话,我听的真真切切,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
苏晚鸢望着一唱一和的母子俩,面上的冷笑逐渐加重:“既然母亲苏醒了,那我便回明阳侯府,省得我碍了母亲的眼。”
“站住!”
刚转身,就被母亲喊住了。
苏晚音慢慢回头,对上母亲喷火的两眼:“母亲的声音听着中气十足,看来是真没事了。”
“苏晚音,你……”
倏地,苏母一副喘不上来气的样子,脸一下子憋的通红。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苏晚鸢扶着苏母,慌里慌张地大喊起来,“来人呐,快来人呐,母亲,您不要吓我,母亲,您醒醒啊。”
轰隆隆。
一场大雨,下的猝不及防。
苏晚音站在房门外,低着头,听着屋内的动静。
“吱嘎。”
房门开了。
苏晚音刚抬头,便看到父亲愤怒的脸庞,还有高高扬起的手。
但就在一瞬间。
站在苏晚音身后的许嬷嬷一个往前,替她挨下苏父一巴掌。
“哎呦。”
许嬷嬷捂住脸,夸张地叫喊起来:“苏大人,您这一巴掌真是往死里打啊,幸好老奴反应快,要是扇在大夫人面上,老奴都不知道怎么跟大夫人交差。”
“许嬷嬷,你没事吧?”
苏晚音扶住许嬷嬷,看到她的脸颊迅速肿起来,浮出一个鲜红的掌印。
“苏晚音,我让你回来,是照顾你母亲的,不是让你气她,你母亲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想回明阳侯府了。”苏父没想到许嬷嬷会这般护着苏晚音,直接放了狠话,“自己去院中跪着,你母亲什么时候醒,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
“苏大人,您糊涂了吗?现在下这么大的雨,您居然要大夫人跪着,您是大夫人的父亲,还是她的仇人啊?”许嬷嬷自己也是有儿子的人,她无法想象,一个父亲会对女儿这般冷血无情。
“许嬷嬷,这里是苏府,不是明阳侯府,你再要多管闲事,我现在就派人把你送回去!”
“苏大人,您没有这个……”
“那就请父亲打死我吧。 ”
“什么?”苏父一下子没听懂。
苏晚音往后退了一步,跪下,望着父亲道:“直到被您找回来前一天,过去的十几年中,我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睡过一个好觉,我怀着激动忐忑的心回到苏府,我不求荣华富贵,只求能吃饱穿暖,睡觉的时候有一床温暖的被褥盖。可惜现实给我一个狠狠的巴掌,我的亲生父母,视我如洪水猛兽,不光苛待我的衣食住行,还在言行上一再的贬低我,践踏我,我想不通,自己到底是杀人放火,还是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让你们这么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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