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上去扶着,被父亲推开了,接着他用力一撑,便站了起来,他一拐一瘸走上去,从站在最右边的一匹马开始抚摸着每一匹马的头,当父亲走到每一匹马头前,马也自觉的低下了头来,用脸蹭着父亲的手,似乎在说:你好一阵子都不来看我们了。而有些马像是在涕泣,眼角流下了泪水,整个头紧紧地依偎在父亲的怀里。看着这个情景,我才知道父亲对马的极致热爱和马对父亲的依恋。
父亲摸完每匹马后,像是整理每一个退伍的军人的军帽过后,强忍着泪水转过身对我说:“儿啊,你要关心它们,包括它们的情绪和年龄。”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小小的记录本,递给我,说道:“这本笔记本里面有每匹马的特点标志和它们对应的年龄,你要保管好,父亲老了,马场以后就真的靠你了。”我连忙走了上去,接住了记录本,翻看着然后对父亲说:“爸,你放心吧,我工作之余就把精力放在马场上。”
父亲欣慰的看着我,然后随手摘一片旁边的紫檀树叶,放嘴唇上,用力一吹,便吹出了口哨的响声。那些马啊,听到声响后,就奔向了四周。
二
一大早,父亲就坐在院子里的紫檀树下,捣鼓着他的雕刻工具箱。父亲落下残疾后,他的眼里就失去了光,所有的生活都暗透了,经常对我发脾气。我给他买了一套雕刻的工具,他每天就坐在紫檀树下,“咚咚,咚咚”的刻着那些玩意,有时候竟然能坐着一整天。
前些日子单位应付迎检,好不容易熬到周末,本想睡个懒觉,却被父亲捣鼓工具碰撞的声响吵醒了。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坐在院子里看着远处发呆。闲来无事,便走进了父亲的储藏室。
父亲雕刻储存室里,整面墙的书柜子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雕刻产品,在雕刻的产品中,父亲唯独喜欢雕刻马。他储存室里的那些马,有实体的、浮雕的,涂上蜡后,令人爱不释手。父亲用他那如火纯青的雕刻技艺,和见过所有的马的眼光,加上自己的主观意识,雕刻出来的马的肌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