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几年的时间里,我们小镇上的杨叔一下子就买进了70多匹马,跟着我父亲学习如何养马,到现在杨叔的马场里至少超过7000匹马,成为我们光坡镇上最大的养马户。因此,杨叔已经成为我们光坡镇名副其实的首富。我们光坡镇的人都叫他杨首富。
我就这样漫不经心的回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儿,已经完全忘记自我的现实存在,直到听见有人喊我,我才反应过来。那人说看到我父亲在河堤步道上走来。我站起来往河堤步道原路走了回去。路上,我老远就看到父亲一拐一瘸的向我走来,我连忙快步走上去。到父亲跟前,我停下来托着父亲的腋下说:“爸,你腿脚不方便,还要走去公园,都跟你说了,出门要坐轮椅车。”父亲把我推开,然后自己把拐杖立在护栏上,两手撑在护栏上,看着远处说:“还是没有变。”说完便拿起拐杖,接着说:“你晚上去看过马场了吗?”然后一拐一瘸地往公园方向走去,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返回。
8年前,父亲在一场骑马射箭比赛中出了事故,从马上摔了下来,连同马也从一个小坡上翻滚下去,幸亏当时做了防护,保住了生命,但是一只腿脚从那以后就落下了残疾。起初,父亲每天早上起来,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坐在家门前,就像失去了玩具的孩子那样,回想起玩玩具的那些快乐的时光;黄昏时就坐在那里猛抽着烟,很少再去马场看马,只是偶尔叫家里的陆长工带他去,我也没有过问父亲去马场做些什么。
父亲的脚落下残疾后,就把马场交给我打理,但我没有把心思放在马场上,很少关心马场的事情,只是偶尔去看看马,由家里聘请的陆长工全权负责马场的管理工作。在父亲眼里,我就是一个没有人生方向的孩子,所以父亲常教育我说:“人生要有一个奋斗的方向?不要等像我这样老了,才发现自己脚下走过的路兜兜转转。”父亲现在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从家里到公园的这段路了。
我从河堤走上了镇上的主街道。那些大大小小、来来往往的车辆,到了晚上还络绎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