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修复的可能性不大,我呆呆地看着病历上龙飞凤舞的草书不知所措。
一路上我听到了太多的惋惜声,我带着护袖来到久违的舞蹈教室,老师看见我抱着我哭了,他们都说着可惜,可是没到最后一刻,我还是不能放弃。
回到家妈妈让我好好吃药,让我向前看都会好起来的,那一颗颗五颜六色的药我一颗都吃不下,趁妈妈走后,我把那些药通通倒进白色瓶子里。
轻轻晃动瓶身还能听见被关在黑暗中的小动物的挣扎和呼喊,我承认我有些变态了。
但是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正常的人类心理应该是什么呢?是怯懦?是逆来顺受?还是无尽的罪恶?
8
这些年一直都没回老家,所以听见他们的信息,全来自于妈妈的电话和妹妹。
再一次听见哥哥的消息是他直接被国防部收入囊中,闲暇期间还因为炒鞋大赚一笔,我不甘心的从来不是我超不过他,而是一个内心肮脏的人得不到应有的报应,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
曾经我也向妈妈大概描述过,她只说是我想多了。
“都是闹着玩的。“
转头继续为哥哥的生平谱写着美好的赞美。
本来我的一切都想等高考结束再说,毕竟身上有大面积疤痕无法参加艺考,我干脆选择不去自取其辱,于是我只能刻苦学习一直到高考前夕。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端着咖啡走过妹妹的房间门口,她正在免提和一个人通着电话,那声音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是高源。
我冲进妹妹的房间,装咖啡的杯子在地上绽开了一朵花,我上前抢过妹妹的手机,电话那头分明就是高源,他听到我的声音,更加过分地叫嚣着,当初的聚会是我妹妹给我下的药……后来的只言片语我都听不进去,我把她的手机砸向窗户,妹妹也不恼还是盈盈地笑,可是妹妹她其实并没有手机啊。
我的大脑涌入电波直至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拿走柜子里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