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白瑰,也有人拨打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几个高大的男人冲过来,将他死死按在地上,他仍在挣扎。
嘴里不住地喊着:“为什么?顾怀风,你怎么能为了她不要我……”
我怔怔地看着他,仿佛看着一场荒诞的戏剧。
这个伪装成女人、颠覆我人生的白瑰,竟然在此刻崩溃得如此彻底。
他撕裂般的嚎叫让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疏离——仿佛他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
而我终于走出了他们纠缠不清的深渊。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抬走了顾怀风。
他脸色苍白如纸,血液从鼻口不断渗出,在担架上微微颤抖的身体预示着他命不久矣。
我跟着上了救护车,看着他虚弱的面容,听着他微不可闻的呼吸,竟感到一丝恍惚。
“沈雨……”他的嘴唇颤动,低声呼唤我的名字。
我低头看着他,没有说话。
“对不起……”他声音虚弱,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我从未见过的真挚和懊悔。“如果……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
话没说完,他的眼睛缓缓闭上,仪器发出单调的长鸣声。
“顾怀风,如果有来生,我也不希望再见到你了。”
这一句他没能听见。
我望着他安静下来的脸,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种解脱般的轻松。
白瑰很快被警方带走,法庭以故意伤害致死罪判处他入狱。
他曾是顾怀风最亲密的“兄弟”,却最终毁了他的一生,也将自己拖入深渊。
两人的结局就像是一场拙劣的悲剧,讽刺得令人啼笑皆非。
而我,终于得以从这场闹剧中抽身。
13
几个月后,我站在顾怀风的墓碑前,手里捧着一束白花。
墓碑上的照片是他年轻时拍的,神采飞扬,与他狼狈离世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将花放下,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