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特定的程序。
每次我害怕的时候只要敲一敲,他手机就能震动,并且收到定位。
他说这样就能在我害怕的时候随时出现了。
可每次我都敲烂了他也没有出现。
蒋乘风带走了戒指。
走的时候,连步伐都轻快了几分。
我以为自己会陷入内耗,会每天恨不得去死。
但我发现,一个人当上厕所都需要别人伺候的时候,是内耗不起来的。
她每天都在想,下次要迈多大的步子才不会一脚撞在马桶上。
手要抬多高才能拿到毛巾,而不会打到墙上。
“喂。”
不知道多少天过去,我的病房来了个陌生人。
“你怎么还瞎了?”
我紧张到浑身发抖,又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不受控制般僵直了身体。
我害怕陌生男人。
这家疗养院不管是病人还是工作人员都没有男性。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他像是看出了我的害怕,声音轻柔了些。
“你不记得了吗,上次是我救了你。”
“不记得也没事,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他慢慢走近,一股好闻的柠檬香瞬间袭来。
很清新的味道,很让人放松。
但我心里只有害怕,眼里蓄满了泪水。
“你别过来,呜呜呜,别过来!”
我丢掉拐杖,惨白着脸后退。
期间撞到了椅子,桌子,直到摸到床,瞬间蹬掉拖鞋缩进了被窝。
那人叹了口气,“你别怕,我只是想拿走你面前的垃圾桶,免得你撞倒。”
结果没想到床边还有一个,还是被我撞倒了。
“我叫郁千林,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你知道住在楼下的老太太吗?”
“她是我奶奶,我就是来看她的。”
原来是病人家属,我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