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疏朗与顺安见到蓝召玉,便恭敬对她行礼。
蓝召玉一改之前在宫中的跋扈之态,沉着地摆手:“嗯,起来吧,下次在外面,不必多礼。”
“是。”
“我让你们跟踪的那举子叶栋,最近如何?”
“还住在雁栖客栈内,等候您的吩咐。”
叶栋,乃南方学子,虽家中贫寒,但因自幼敏而好学,被村中教书先生看中,不收束脩教其读书。
而叶栋也确实不负先生所望,十二岁过童试,二十一岁过乡试,并为当地解元。
此次他来京城参加春闱,本是信心满满,必能成为贡士,再在殿试时搏个二甲进士,结果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在春闱时,他连前三百都未进,直接没有了殿试资格。
当时春闱放榜时,叶栋见自己榜上无名,当场便大喊此榜有问题,他不可能连前三百都进不了。
但在场人哪会在意他所喊之言?
天下自视甚高者,多不胜数。在此榜下,在场人见过太多因见自己榜上无名,受了刺激而发疯的人。
在他们看来,叶栋便是其中一位。
在场人只是嘲笑,有的甚至连嘲笑都不会,压根就不关心他,只议论关心自己的名次。
没过多久便有官差过来,将叶栋认定为受了刺激而精神失常的人,将他驱离了此处。
之后,叶栋便开始多方上告,春闱名次有弊。
蓝召玉也是因此而注意到了叶栋,并在翰林学士柏途派出的杀手手中,救下了他。
历经生死,叶栋终于不再执着寻求真相,整个人开悟了,气质更是大变,为了寻求庇护,如今已拜了蓝召玉为主。
“嗯,带本宫去见他。”
两刻钟后,蓝召玉便在顺安的带路下,到了雁栖客栈,见到了这段时日清瘦了不少的叶栋。
“草民叶栋,拜见殿下!”
叶栋见到蓝召玉,便起身恭敬的向她行礼。
“从今日开始,你该自称下官了。”
叶栋怔愣,抬头看向蓝召玉:“敢问殿下,此话何意?”
叶栋此次春闱虽然没有拿到名次,但他早已考过了乡试,已为举子,有资格可做官。
只是多数举人只是获得了做官的资格,真正能够当上官的人并不多。
像叶栋这种没有出身,没有背景的穷苦举子,如果没有过春闱,参加殿试,就更没有机会做官了。
这会叶栋突然听蓝召玉说这话,心中不由有了些许猜测,又惊又喜。
蓝召玉道:“本宫即将领兵三万去攻滋州,此次随军的副参军,本宫钦点了你,封官文书,等会就该到了。”
叶栋惊喜交加,直接双膝在蓝召玉面前跪下,哽声道:“多谢殿下赏识!下官定为您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蓝召玉颔首,看着跪在身前的叶栋道:“莫要让本宫失望。”
叶栋直起上半身,红着眼眶,目光坚定地看着蓝召玉道:“下官会用实际行动向您证明,您的眼光,高于那些庸碌之辈远矣!”
蓝召玉弯眸:“本宫甚喜自信之人,你,很好。”
叶栋眼眶润湿,重重地对着蓝召玉离开的背影又磕了三个头。
蓝召玉带着一行人刚出雁栖客栈,叶栋的封官文书便到了客栈外。
官差前来授官的动静闹的这般大,居住在客栈内的人,纷纷出来探听消息。
在得知是那自视甚高,落榜后不服气,在外四处言此次春闱名次有弊的叶栋,被朝廷授了官职,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