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召玉秦祯的其他类型小说《嫁人进内宅?本公主要在朝堂厮杀蓝召玉秦祯全文》,由网络作家“南婉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在嘛.......蓝召玉只会在心中嘲一声,好一番慈父心肠。难怪上一世她杀了秦祯,崇政帝会那般发疯。对这唯一的血脉,崇政帝确实是用心良苦。“知道了。秦祯在宫中也好,本宫见他也容易。”蓝召玉话说到此,唇边扬起嗜血的笑。如墨俯首。“前日让你所查的那名宫女,可有异常?”上一世在御花园中撞到蓝召玉,秘密传给她纸条,让她小心崇政帝的扫洒宫女,蓝召玉回宫就命手下人秘密去查了。如墨恭声禀道:“就是一普通小宫女,并无异常之处。唯一值得提的便是,她还有一弟弟,在做秦祯的小厮。”“秦祯的小厮?”蓝召玉挑眉,那看来,上一世提醒她的人,就是辅国公府的人了。是辅国公夫人房爱虞?还是说......辅国公府除了秦悍与其夫人,还有他人知道她与秦祯身份对换的事?如此...
《嫁人进内宅?本公主要在朝堂厮杀蓝召玉秦祯全文》精彩片段
现在嘛.......蓝召玉只会在心中嘲一声,好一番慈父心肠。
难怪上一世她杀了秦祯,崇政帝会那般发疯。对这唯一的血脉,崇政帝确实是用心良苦。
“知道了。秦祯在宫中也好,本宫见他也容易。”蓝召玉话说到此,唇边扬起嗜血的笑。
如墨俯首。
“前日让你所查的那名宫女,可有异常?”
上一世在御花园中撞到蓝召玉,秘密传给她纸条,让她小心崇政帝的扫洒宫女,蓝召玉回宫就命手下人秘密去查了。
如墨恭声禀道:“就是一普通小宫女,并无异常之处。唯一值得提的便是,她还有一弟弟,在做秦祯的小厮。”
“秦祯的小厮?”蓝召玉挑眉,那看来,上一世提醒她的人,就是辅国公府的人了。
是辅国公夫人房爱虞?
还是说......辅国公府除了秦悍与其夫人,还有他人知道她与秦祯身份对换的事?
如此,此人也是威胁。
她的真实身份若暴露,想以女身登基,就更难了。
此人若别有用心......蓝召玉眸中浮出杀意。
就在蓝召玉心中杀意翻涌时,崇政帝正与秦祯极为温馨地在用晚膳。
“陛下......”
“朕说什么了?”崇政帝给秦祯夹了一筷子桂花鱼,责备道。
秦祯羞涩一笑:“义父。”
“这就对了。私底下,朕就是你父。”
秦祯起身,给崇政帝倒了杯酒:“义父对祯的爱护,祯铭感五内。是祯无用,不能讨得殿下喜欢。”
崇政帝眯眼:“你不用讨谁的喜欢,只用拥有便可。”
秦祯一愣:“义父的意思是..........祯还可为?”
崇政帝拍了拍秦祯的肩,含笑道:“起起伏伏乃常事,未到最后,哪能论结果?”
秦祯眼眸骤亮,抱拳俯首:“多谢义父厚爱!”
崇政帝见秦祯闻弦音知雅意,满意地点头,示意秦祯不必多礼,继续用膳,同时缓声道:“玉儿此次去滋州,朕膝下空虚,难免寂寞。这段时日......你就在宫中住着,常伴在朕左右,多学些治国之道。”
秦祯大喜:“是!祯谨遵义父之命!”
崇政帝与秦祯父慈子孝的用完了晚膳,便心情甚好的叫了皇后舟萤,与她夜游御花园。
“陛下,您真舍得让玉儿半个月后,领军出征滋州?”
崇政帝长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最近闹着要以女身继位,哪知帝位岂是好坐的?朕思量再三,干脆这次便依了她,借此行让她知道掌权的不易,而非只是有表面的光鲜。总要真正的经历事,她才能懂事。”
舟萤贤惠道:“陛下用心良苦。”
“哎,玉儿这孩子,被朕养的性子唯我独尊,朕.........平日里是不是太过宠她了?”
舟萤温婉一笑:“公主生有这么一副性子挺好的,让人不敢轻易欺负了她去。”
崇政帝笑:“这倒是。就是秦祯那孩子,最近被她欺负的有些可怜了。”
听崇政帝提他原配的侄子,舟萤笑容微顿:“秦祯这孩子确实可怜,听说他今日还被玉儿给打伤了,不知伤势可重?”
“皮肉伤罢了。”崇政帝愧疚道:“秦悍是和朕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前两日就这么骤然去了,说来..........此事到底乃朕急着指婚所致。祯儿这孩子如今丧父,还被玉儿这般针对,朕只有在旁的事上补偿他了。”
舟萤对此不发表意见,顺势捧了崇政帝一句:“陛下念旧心善。”
崇政帝握了舟萤的手:“还是你最懂朕。”
舟萤有些事虽然知道的不是那么清楚,但崇政帝的为人,她心里却是门儿清,但知道归知道,舟萤为后多年,早已深谙藏拙之道,听崇政帝这么说,配合的贤惠一笑。
听到蓝召玉这话,崇政帝眸中怒意反而消了些,抬手压着太阳穴,无奈道:“胡说些什么?”
皇后舟氏却是头次听到蓝召玉说这话,极为震惊:“殿下竟然有这个心思?古往今来,可从来没有女子登基为帝的说法啊........”
周围听到这秘事的太医以及宫女,皆都意识到自己听了不该听的话,将头埋得低低的,
蓝召玉这会在众人面前说这话,一是为了降低崇政帝对她的戒心,让他以为她坚定不移的深信着自己就是他的唯一血脉。
二是想借此让更多的人知道她的野心,以此吸引他人来“投”。
总会有人想另辟蹊径搏前程,她就把饵放出去,自然会有人上钩。
以前她不将这想法宣之于众,只让崇政帝知道,是因为她始终认为自己与崇政帝利益一致,所以想以女身登位的心思,从来没有瞒过崇政帝。
现在她知道了自己非是崇政帝亲生,而秦祯才是,她“无知”时埋下的这隐患,只能以此方法来做最优解。
而且,崇政帝也会乐得有人来咬她抛出去的钩,借她来搅浑池水。
只要她对崇政帝始终有用,她才有活路。
而她则要在崇政帝彻底掀牌,不给她活路前,先将崇政帝掀倒。
“从我开始有,不就可以了?”蓝召玉目光坚定的与崇政帝对上视线:“父皇,玉儿是您唯一的血脉,您就不能为了玉儿改制吗?”
“好了!”崇政帝沉声呵道:“休要胡闹!好好养伤,朕明日再来看你!”
话落,崇政帝拂袖而去。
见崇政帝生了如此大怒离去,让殿内的人噤若寒蝉。
蓝召玉不服气地看着崇政帝离去的背影,明显也心情也不好,殿内伺候的宫女太监将头垂得更低了。
常太医只觉得自己今日在太医院当值,是出门没有看黄历,抬头向皇后舟萤投去求救的眼神。
常太医是早就拜了皇后舟萤的门,舟萤这会见到手下人投来求救的眼神,自然也不会不管他,轻叹了一声,在蓝召玉床榻边坐下,劝道:“玉儿,听你父皇的话,那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更不要说你以女身继位了。陛下是心疼你,这才想给你选个驸马,交托终身的。”
蓝召玉哼了一声,脸上却露出明显将话听进去了的神色,将手腕伸了出来,配合了给常太医把脉。
常太医见状,忙上前来给蓝召玉诊脉。
崇政帝对这唯一的女儿,那是如珠似宝的宠着,若是她身体有什么大碍,他们整个太医院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常太医给蓝召玉诊脉,那是一点都不敢马虎。
在常太医诊脉时,蓝召玉假作不在意地问舟萤:“听说今晚辅国公也被刺了,怎么样了?”
舟萤长叹了一口气:“已经去了。”
蓝召玉沉默了半晌,想到这亲爹用换子在崇政帝那里搏忠心,上次在秦祯死时,更是对她喊出了“死的怎么不是你!”这句话,眸中只浅浅地浮出了些许情绪,便完全褪去。
“雪述死了,他爹雪大将军呢?”
听蓝召玉问道雪氏一干人,皇后舟萤甩帕,满脸怒色道:“终是晚去了一步,雪老贼收到雪述传去的消息,就带着嫡次子雪涯骑马跑出了城,连爹娘妻子都没管。陛下已经派人去追了,现在还没有结果回来。”
蓝召玉听后沉吟,道:“倒是狠得下心。”
舟萤见蓝召玉沉眉,这神色很有几分崇政帝的影子,心里想着不愧是崇政帝的血脉,竟然有这般野心,想以女身为帝,这事若放在别人身上,估计连想都不敢想,更不要说去做了。
蓝召玉与舟萤谈话时,常太医已经给蓝召玉诊完了脉,退后两步,拱手恭声禀道:“殿下,您颈间的伤口不深,只是伤到了皮肉罢了,不日便可愈合,下官给您开些去痕膏便可。但是,您因今日受惊,情绪起伏过大,瞧着像是伤了脾........”
蓝召玉听到这里一愣,倒是正视了常太医几分。
她今日情绪起伏过大,自然不是因为雪述挟持她一事,而是因为重生多次,又在崇政帝那历经死劫,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世,紧接着又将这些事情暗压在心中,谋划着如何杀了雪述封口,不被崇政帝发现端倪,这才会如此。
这常太医,倒是医术了得,竟是诊了出来。
舟萤一听,忙问:“可要紧?”
常太医抚着胡须道:“虽然这样的心伤,容易成为宿疾,但幸得发现的早,这也好治。殿下这半月莫要多想,好好休息,多去做些可让自己愉悦的事,在辅以下官开出的调脾汤药,自然就会药到病除。”
蓝召玉颔首:“多谢常太医,这段时日,本宫就有劳你费心了。”
常太医忙道:“殿下言重了,这是下官应尽之责。”
蓝召玉对伺候在榻边的心腹宫女紫元使了一个眼色,道:“替本宫送一送常太医,你亲自随他去拿药。”
紫元应诺,对常太医极为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常太医也不多留,带着背着药箱的药童就出了蓝召玉的寝殿。
大宫女紫元随着常太医去太医院抓完药后,在接药时,不动声色的给常太医包了一个红封。
常太医愣了一下,抬头看向宫女紫元。
紫元淡笑道:“这是殿下特意吩咐的,是您该得的。”
话落,紫元便带着两名小宫女回了藏玉殿。
紫元一走,常太医便寻了个四下无人的位置,打开了紫元给的红封,看到里面竟然是张千两的银票,大惊,忙将这东西藏回袖口里。
在太医院当值,一年的俸禄也就百两,再加上些油水,一年下来顶破天,也就能拿回家两百两左右,这公主殿下竟然这么大方,直接赏了一千两现银,而非是不能出手变现的宫中饰物或是布匹,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公主给他赏这么大笔钱,是什么用意,常太医在宫中做了多年太医,怎会不懂?
常太医想想蓝召玉之前对崇政帝所说的话,再想想崇政帝膝下确实只有她一女,一咬牙,心里顿时就下了决心。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拜在一个无宠无子的皇后门下,自然不如拜在一个有野心、有帝宠、有手腕的公主门下有前途。
于是,大宫女紫元回去复命不久后,常太医那边就亲自送来了他为蓝召玉所熬的汤药。
蓝召玉忙拉住舟莹的手,软言哄道:“母后,您先别生气。”
“这让本宫怎能不气?”舟莹嘴上这么说着,人还是顺势又在蓝召玉榻边坐下了。
蓝召玉看了看周围,凑到舟莹耳边,低语道:“母后,驸马也就是个名头罢了,能有什么实权?我生下的儿子,才是关键啊。舟祭生得好看,功夫又好,我就想生他的孩子。”
蓝召玉说话这么大胆,是舟莹没有想到的,饶是她年长蓝召玉二十余岁,顿时也红了脸。
舟莹嗔怒,抬手打了蓝召玉肩头一下:“什...什么功夫好!你个不知羞的!”
蓝召玉退开些许,玩味地笑道:“我是说他武功绝佳,母后想到哪去了?”
“没个正形!”舟萤嗔了蓝召玉一眼:“这一点,就不像你父皇了。”
“哪能什么都与父皇像?”蓝召玉笑看舟萤:“母后,您看如何?”
仔细想想,舟氏确实心动了。
是啊,舟氏一族已经出了她这皇后,陛下绝对不会让他们这一族再出驸马,但他们舟氏,完全可以曲线竞争啊。
只要蓝召玉所生的孩子,是舟祭的......那不管陛下给蓝召玉指了谁为驸马,下下代帝王,都将是他们舟氏的子孙!
就是如此的话,得委屈舟祭那孩子.......做“小”了。
舟萤想到此,清咳了一声,不再多问这事,变相也算是同意了。
蓝召玉心领神会,弯眸道:“母后果然疼我,您有空多招他进宫来看你。”
舟萤弹了蓝召玉额头一下,让她少得了便宜还买乖,转了话题道:“秦国公遇刺身亡,驸马秦祯是必要守孝的,你父皇疼你,想来是不愿让你受这孝苦的,再加上你与秦祯结发礼未成,这婚事估计做不得数了......”
蓝召玉见舟萤转了话题,不再说她与舟祭之间的事,就知舟萤心动了,眸中笑意更深:“那是自然,难道还要本公主为别人守孝不成?”
蓝召玉与皇后舟萤的对话,除了她们耳语的那几句关于舟祭的事,暗处的人没有听到外,其他对话,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都传到了崇政帝耳里。
特别是蓝召玉那句“难道本公主还要为别人守孝不成?”,让崇政帝满是皱纹的脸上,展出愉悦的笑来。
“知道了,退下吧。玉儿那边,今后若不是与他人单独相处,不用再盯的那么紧。玉儿那孩子精着呢,若是被她发现了,到时候难哄。”
“诺!”前来禀报的暗卫抱拳应诺,躬身退下。
这人一走,锦衣卫指挥使佰枯便大步走了进来,进来见崇政帝满脸慈爱之色,凑趣道:“陛下今日心情不错,可是公主殿下又在您面前胡闹了?”
“玉儿,真的很像朕啊.......”
崇政帝在佰枯面前,完全不像是一位帝王,更像是朋友一般,一点帝王的架子都没有,说话很是随意。
佰枯在崇政帝面前也一改在外面冷酷无情的模样,随意无拘。
“您亲自养大的公主殿下,岂能不像您?”
崇政帝哈哈大笑,笑过后问:“雪府的人可都抓了?”
“都已投入天牢。”佰枯回禀后,不解地问:“您为何要放雪大将军与他的嫡次子雪涯,成功逃出城去?”
计划今日的行刺事时,崇政帝早就将各种可能都算到了,雪府外也早已安排了人暗守,正常情况下,雪大将军雪斟就算反应再快,也不可能带其嫡次子雪涯成功从城内逃出去。
明明能抓到的人,崇政帝偏偏故意放虎归山了。
崇政帝端起茶盏,浅喝了一口道:“陪着朕打天下的兄弟里,秦悍最是能忍聪慧,今日他死了,他的死还成功盖在雪氏头上,这就够了。”
佰枯忧心道:“可雪氏在滋州拥兵自重,雪斟这样回去,只怕是要起乱啊.......”
崇政帝将茶盏轻轻地放在茶案上,含笑道:“他们不起乱,朕怎好光明正大的派兵攻打那里?”
滋州就是雪氏一族世代盘踞之地,但当初打天下时,雪斟起初就带着雪氏投了他,后面天下被他打下了........
他就是再不想,也不能不封赏雪氏,如此之下,雪氏在滋州那越发做大,成了隐形的王。
天下初定之时,崇政帝就是想鸟尽弓藏,实力也不允许他这样做,现在........却已是时候了。
但......动手也不能动的太明,这六家,得一个个来,不能让他们提前发现端倪。他将传位于驸马的这根萝卜,还得继续吊着麻痹他们才佳。
佰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陛下高智!”
崇政帝目光明彻的继续道:“再者,朕这次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第一时间截住出逃的雪斟,其他那几家,定是要怀疑了。让他们以为雪斟妒忌秦悍的儿子能做驸马,这才铤而走险勾结前朝余孽刺杀于他,毁了这桩婚事,再好不过。如此,朕也好打着为好兄弟秦悍报仇的名,对雪氏下狠手。”
佰枯听到这里,深以为然地点头:“陛下算无遗策,那些专权的自大之徒,如何能斗的过您?”
崇政帝笑:“好了,你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没变,少拍些朕的马屁,好好办事,朕比什么都高兴。”
佰枯笑呵呵道:“只要您高兴,让小子做什么都可以!”
“还小子,你也四十多了,真不打算成家啊?朕给你指一名门闺秀如何?”
佰枯连忙摆手:“别!别!小子不想有任何亲人,有您就可!枯的命是您救的,一辈子都是您的,可不想将一辈子给旁的人。”
崇政帝笑着摇头:“朕又不是你媳妇,比什么一辈子?”
佰枯真怕崇政帝今日心情好,给他真指个媳妇来,忙岔开话题地问:“明日秦悍的葬礼,您去吗?”
听佰枯提到辅国公秦悍,崇政帝脸上的笑顿时消了下去:“去,怎么不去?秦悍陪朕打天下,又是朕的小舅子,朕怎能不去他的葬礼?”
辅国公秦悍的姐姐秦舒,原是崇政帝的原配,更是曾给他育有两子一女。
然而在崇政帝全家老小,被当初的诸侯制王全数杀尽,成为孤家寡人后,旁人怕触到他的伤心事,无人再敢提他与辅国公秦悍之间的这层关系。
佰枯点头:“那卑职等会就得去布置您明日出行的一切安防。”
“嗯,去吧。”
佰枯退下后,崇政帝想到手下人之前来报的,秦祯为辅国公秦悍的死很是伤心的事,心情又不好起来。
翌日,蓝召玉刚醒,就听紫元来报,她的那些义兄,除了今日要守灵的秦祯,以及昨日已死的雪述,都进宫来探望她了,现在人就等在殿外。
蓝召玉听到他们来了,朱红的唇弯起,盖着锦被重新躺下,吩咐道:“让他们进来。”
“参见殿下!”
“参见殿下!”
疏朗与顺安见到蓝召玉,便恭敬对她行礼。
蓝召玉一改之前在宫中的跋扈之态,沉着地摆手:“嗯,起来吧,下次在外面,不必多礼。”
“是。”
“我让你们跟踪的那举子叶栋,最近如何?”
“还住在雁栖客栈内,等候您的吩咐。”
叶栋,乃南方学子,虽家中贫寒,但因自幼敏而好学,被村中教书先生看中,不收束脩教其读书。
而叶栋也确实不负先生所望,十二岁过童试,二十一岁过乡试,并为当地解元。
此次他来京城参加春闱,本是信心满满,必能成为贡士,再在殿试时搏个二甲进士,结果事情却出乎他的意料,在春闱时,他连前三百都未进,直接没有了殿试资格。
当时春闱放榜时,叶栋见自己榜上无名,当场便大喊此榜有问题,他不可能连前三百都进不了。
但在场人哪会在意他所喊之言?
天下自视甚高者,多不胜数。在此榜下,在场人见过太多因见自己榜上无名,受了刺激而发疯的人。
在他们看来,叶栋便是其中一位。
在场人只是嘲笑,有的甚至连嘲笑都不会,压根就不关心他,只议论关心自己的名次。
没过多久便有官差过来,将叶栋认定为受了刺激而精神失常的人,将他驱离了此处。
之后,叶栋便开始多方上告,春闱名次有弊。
蓝召玉也是因此而注意到了叶栋,并在翰林学士柏途派出的杀手手中,救下了他。
历经生死,叶栋终于不再执着寻求真相,整个人开悟了,气质更是大变,为了寻求庇护,如今已拜了蓝召玉为主。
“嗯,带本宫去见他。”
两刻钟后,蓝召玉便在顺安的带路下,到了雁栖客栈,见到了这段时日清瘦了不少的叶栋。
“草民叶栋,拜见殿下!”
叶栋见到蓝召玉,便起身恭敬的向她行礼。
“从今日开始,你该自称下官了。”
叶栋怔愣,抬头看向蓝召玉:“敢问殿下,此话何意?”
叶栋此次春闱虽然没有拿到名次,但他早已考过了乡试,已为举子,有资格可做官。
只是多数举人只是获得了做官的资格,真正能够当上官的人并不多。
像叶栋这种没有出身,没有背景的穷苦举子,如果没有过春闱,参加殿试,就更没有机会做官了。
这会叶栋突然听蓝召玉说这话,心中不由有了些许猜测,又惊又喜。
蓝召玉道:“本宫即将领兵三万去攻滋州,此次随军的副参军,本宫钦点了你,封官文书,等会就该到了。”
叶栋惊喜交加,直接双膝在蓝召玉面前跪下,哽声道:“多谢殿下赏识!下官定为您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蓝召玉颔首,看着跪在身前的叶栋道:“莫要让本宫失望。”
叶栋直起上半身,红着眼眶,目光坚定地看着蓝召玉道:“下官会用实际行动向您证明,您的眼光,高于那些庸碌之辈远矣!”
蓝召玉弯眸:“本宫甚喜自信之人,你,很好。”
叶栋眼眶润湿,重重地对着蓝召玉离开的背影又磕了三个头。
蓝召玉带着一行人刚出雁栖客栈,叶栋的封官文书便到了客栈外。
官差前来授官的动静闹的这般大,居住在客栈内的人,纷纷出来探听消息。
在得知是那自视甚高,落榜后不服气,在外四处言此次春闱名次有弊的叶栋,被朝廷授了官职,皆不可置信。
“程司寇,佰指挥使来了。”一名刑部小吏走到程备身后,恭声禀报道。
程备从蓝召玉身上收回目光,皱眉道:“锦衣卫指挥使佰枯?他来做什么?”
“不知,但........”小吏提醒道:“佰指挥使带了不少锦衣卫来。”
“走。”程备去前衙见人。
佰枯等在刑部大堂内,见程备带着人进来,直接从怀中掏出了崇政帝御赐的如朕亲临金牌,道:“宫女安帷的案子,如今得全部交由我们接手彻查。”
程备心下微沉,但也不敢违抗上令,拱手接令。
佰枯做事也雷厉风行,这边与程备过了明路,下一步就让跟来的锦衣卫去抬宫女安帷的尸体,同时自己亲自去拿仵作做的尸检笔录,以及程备做的此案卷宗。
走前,佰枯特意单独问了程备:“殿下方才前来,可......看过安帷的尸身了?”
“没,被下官拦下了。”
佰枯又问:“你与她说了多少?”
“只说了些殿下能知道的。”
佰枯满意地颔首:“很好。陛下那边,我会多多替程司寇美言的。”
程备垂眸,让佰枯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拱手道:“佰指挥使客气了。”
佰枯带着人刚出刑部,蓝召玉这边就收到了消息。
宫女如墨道:“您这边刚去,还什么关键信息都未查到,锦衣卫那边就接手了,如此.......”
蓝召玉摆手:“无妨,本宫能在昨日将这尸体送入刑部,而非是直接让父皇下命让锦衣卫彻查此案,就已经赢了。”
如墨听得这话,知道一切尽在蓝召玉的掌握之中,面上表情微松:“殿下机敏。”
蓝召玉随后便带着人进了家茶楼包厢,让如墨伺候笔墨,沾墨做画,不过十息功夫,方才她所见的,为宫女安帷验尸的仵作肖像,便跃然于纸上。
“疏朗。”
“在。”
“这人几时从刑部下衙,以及他所居之处,一个时辰内给本宫都查出来。”
“是!”疏朗抱拳领命,如风般退下。
仵作伍祈桧心神不宁地下了衙,丝毫不敢在外逗留,径直就往家赶。
到家把门一关,伍祈桧便软了腿,靠在门上喘着粗气喊:“媳妇!媳妇!快,快,扶我进屋里炕上躺着,今日啊......今日.......哎哟,要命咧!”
伍祈桧等了一会,见平日贤惠的妻子,还有爹娘都没有从屋里出来关心他,这才觉得不对了,僵硬地转头,便见有一人带刀站在他身后。
“啊.......”伍祈桧的惊叫声才喊到一半,就被站在面前的人给捂了嘴,惊叫声才起一个头,便戛然而止。
“想活命,别叫。”
伍祈桧反应过来,瞪着一双眼睛,忙不迭地点头,等他被松开,颤声就问:“我的妻儿家人?”
“先别问,跟我走。”
顺安带着伍祈桧刚跳上院墙,翻进了隔壁院子,便有一伙锦衣卫气势汹汹地来到了门外,直接破门而入。
伍祈桧在隔壁院中听到自己家的动静,脸色煞白。
他就知道,他今日验了那宫女的尸,怕是难逃死劫。
锦衣卫都来了,这说明那宫女怀的孩子......
伍祈桧见到锦衣卫破门来家,老老实实地跟着顺安从隔壁院的后门离开此处。
不论这来带自己走的人目的为何,至少暂时能保下他性命。
况且他媳妇爹娘都不在,不用说也是在面前人手上了,他除了听话还能作何?
一刻钟后,顺安将伍祈桧带到了闹市后巷的一间民宅内,蓝召玉就等在这里。
“主人,人带来了!”顺安将伍祈桧押跪到蓝召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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