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钟时与就走到池边脱下了T恤,
月光把他健硕的上半身染上一层银光,
他对我回眸一笑,
熟练地跃入水中。
心跳如擂鼓,
这熟悉又危险的感觉,
我怀疑是不是刚才喝多了脑子进了水。
我想起大一的时候第一次见到谢景言,
他是班里引人注目的学霸,而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学渣。
许多女生都会借口请教专业问题接近他,
但一向高冷的他对所有人都爱搭不理。
而我在自习室奋笔疾书抄小抄的时候,小纸条却被他一把抽走:
“就算现在作弊成功了,你能作弊一辈子吗?”
他突然把书放在我旁边,坐下来和我一起自习。
这一坐就坐了一个多月,
他垂眸跟我讲题的时候眼底一片温柔,和一贯的冷漠大相径庭。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可这心动却变成了十年后的绝望,
刻骨铭心。
我知道,
我对这种感觉产生了阴影。
这几天我有意避着钟时与,
他的活干得非常漂亮,
我忍不住偷偷观察他,
却发现他生病了也不说。
看着他虚弱地在厨房煮面,
我还是不忍心,打发他去沙发上躺着。
好久没有煮面,手艺却没生疏,
这是曾经谢景言最爱吃的,
味道应该不差,
不知道钟时与会不会喜欢。
我把煮好的面端到他面前,
一个小年轻在离家很远的地方生活没人照应,
照顾他是应该的,并不是我脑子又进水了,
我反复安慰自己。
钟时与两眼湿润潮红,狼吞虎咽地把面吃完后,
盯着我的手一动不动。
我知道我的手不好看,
心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