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了,车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已经是深夜了,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我能感受到从窗户吹进来的风里是山林田野的味道。
看来他们带着我已经逃的很远了,突然涌来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刚才明明离得救那么近的。
车停在了一个小山丘处,车里人都下去了,年轻男人看了我一眼,拽着我手腕的绳子也把我带下了车。
所有人都或蹲或站着抽烟,只是太过黑暗,也并看不清。年轻男人递了一瓶水给我。
我喝了一口:“这是要去哪?”
对方开口:“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
过了一会儿复又说道:“想回家吗?”
我扯了扯嘴角:“想的话你能放我回去吗?”
对方似是笑了一下:“不太能呢,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
我又想起了在那个夕阳刚刚沉没的杂草地,陆谨文也问了一句想回家吗,只是到最后都没有得到一句对方的回答。
此刻是深夜,天空暗的透不出一丝光亮,像我此刻的心境。
突然我被一股大力从后面勒住了脖子,颈侧抵上了明晃晃的针头,身后人喝了一声都别动。
然后灯光四起,胡乱交错在空中,我看见了距离我一步之遥的陆谨文,也许是灯光不足,我并看不清对方的神情。
“陆谨文,你记得你们上一个送来的女孩吗,她就是死在了这一针药剂上,七窍流血,死相凄惨。”对方一边说一边勒着我后退。
我艰难地咽着因为害怕而不断分泌的口水,脚下已然站不稳了,脑子里发着持续的警报声。
“本来是多么鲜活的一条生命啊,只需要一针下去,就能看见对方像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