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还是对这座城市说的。没有人应答，只有生锈的广告牌在风中晃动，像一只破旧的风铃发出空洞的响声。她合上眼，回忆起曾经牵着男孩的手走过老巷的夜晚，记得他为她递上一件薄外套，记得他排长队为她买一碗她喜欢的甜品，即使已经售罄他也会去别的街区找。那些微小的举动加起来，比任何一次挥金如土的“施舍”都更让人心暖。
遗憾的是，她意识到这一切为时已晚。她已经变成众人口中的笑柄，一个因虚荣而一无所有的失败者。她看向远处，仿佛看到街角那家甜品店的霓虹还在闪烁，记忆与现实交织，像旧电影胶片突然被倒放。她曾在橱窗前看见自己与男孩的倒影，那时倒影虽模糊，但至少两人并肩而立。如今，她只剩一个孤单的剪影。
时间在此凝固。她慢慢踱步离开天台，坐在顶楼的阶梯上。脚下的高跟鞋磨得脚疼，她却懒得在意这些细节。脑中还残存那水晶音乐盒的旋律，她曾经轻视它的廉价感和不实用性，如今却明白，那是他以心血与爱意凝结的证物，比这些奢华场合送出的名牌包包更珍贵。
她尝试拨通那男孩的电话，可是他的号码已经停用，或者是她早就删掉了，记不清了。她只能在风中喃喃：“对不起，我后悔了。”可惜没有回应。她像一个迟到的忏悔者，在一场早已结束的戏剧幕布前独自流泪。
天将破晓，城市缓缓苏醒。她知道自己在这座城市中已名誉扫地，那个圈子不再接纳她，而她也没有脸回到过去的简朴生活。也许她还可以努力打工谋生，但那将是一条艰难的路，再也没有人会无条件为她奉献余生的积蓄、无条件信任她的选择。
她靠着护栏，风将她的长发吹乱。回忆里男孩朴素的笑容在眼前浮现，他看着她时，眼底有种不需要语言的柔情。那是最为珍稀的宝石，却被她当作廉价玻璃扔掉。如今想捡回，已是不可能。
城市的霓虹逐渐退去，清晨的光线透过云层射下来，给这冰冷的天台染上一层苍白的光晕。她蹒跚着离开这里，像一只失去羽翼的鸟，坠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