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烦躁,平时挺精明的男人,怎么现在车轱辘话来回转呢?
见我不耐烦的表情,郑北城眼神灰暗,恳求道:“我会把她们母子安顿好,把她们送到国外生活,之后再也不会跟她有任何来往,清兰,我只是开了个小差,你不能一下子就给我判死刑。”
我望着窗外浓浓的夜色,心里想着没有用的,郑北城心里还装着那个女人,他就是把这对母子送到天边,在之后的岁月里依然会挂念对方,总有一天会重蹈覆辙。
“郑北城,如果你能遵守当初的约定,只和我做名义上的夫妻,那你在外面养多少外室我都不会介意。可是你越界了,是你招惹我的,你不但毁了当初的约定,也背叛我们的感情。郑北城,我的心眼其实很小,没办法容忍我的爱人心里始终挂念着另一个女人。你做不到彻底放下叶玉欢,我也无法容忍你的摇摆不定。离婚吧,不要毁了我们之间所剩不多的情谊。”
郑北城垂下头,哽咽地低喃,“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明明那么幸福,我们明明都打算要个孩子。清兰,我不能没有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没有再理会他,我知道他多多少少对我还是有感情的,五年的婚姻里我将郑家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是男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而娶到手的红玫瑰,最终成了墙上那抹脏污的蚊子血。
这一晚我睡得很好,三个月来终于能沉稳安眠。我久违地又梦到了前世,在这个世界生活了二十八年,我只在小时候偶尔梦见前世的场景。只是这一晚,梦境连绵不绝,竟似又让我重新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国公府。
我与夫君年少成亲,却聚少离多。他十七岁高中榜眼,只在京城待了三年便外放做官。他学富五车,胸有丘壑,于宦场沉浮;我守于家中打理庶务,孝敬公婆,教养儿女,做京城人人称道的贤惠夫人。直到夫君被皇帝召调回京进入内阁,我们夫妻二人才得以日日相见。那时他已年近四十,却依然英俊挺拔,加之位高权重,送往府里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