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泥地面上除了一些散碎的石子外,哪里有破土而出的洞口。
虚无种!
一个任谁提到都会胆战心惊的恐惧。
一如我们正常人,在提及到一些神神鬼鬼之类的东西后,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汗毛倒竖,脊背发寒是一样的。
“那个年轻人好像被拽下去了。”
有人颤颤巍巍的开口,哪怕他们是面对山精野怪而誓死不退的战士,但是在提及虚无种时,也会格外的恐惧。
因为面对这种诡秘的生灵时,真的是有力没处使啊。
尤其是被虚无种绞杀的那种感觉,更是憋屈到家了。
偏偏对付虚无种,需要拥有特殊的才能才行,他们也只是能磨练肉身而已,要么,除非是建立下赫赫战功,才有资格寻到附魔大师,帮武器附魔。
可是现在,在李菲菲、武清等人的面前,刚刚那个神秘的有着翅膀的面具人,就这么被拉扯到了地下。
他,还能不能活着。
李菲菲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错愕的张大嘴巴,呆住了。
其他人也不是太好受,尤其是队长武清面色无神的看着水泥地面,小区楼上不时的会传来妇人的叫喊声,他却再也听不进去。
……
地下。
这已经不是王冥第一次下来了。
四处都是土,那种窒息的感觉如此的熟悉。
面具内潜藏的些许空气被吸纳干净之后,再冲不出去,很可能会被活活的憋死。
这也是虚无种对付人族的一种手段。
这个虚无种,可能不知道土壤之中蕴含着些许水分,而水分又是导电的。
关键是他翅膀上的电,具备着对虚无种天生的压制性,刚刚那一击已经伤到了地下的这个诡秘家伙,何况是现在,把王冥拉到了他的主场。
“十万伏特!”
王冥淡淡一笑,一双眼睛眯了起来。
右侧的雷翼哪怕是在几米深的地下,依旧绽放出了恐怖的雷光,顺着坚实泥土的缝隙疯狂的向四周扩散着。
啊……
凄惨的哀嚎声若杀猪般的惨叫,哪怕是地面上都听的一清二楚。
一时间,武清李菲菲等人顿时来了精神,一个个左顾右盼的拽出了身上的长剑,面色惶惶。
“没死?”
王冥讶异的出声,旋即呲牙一笑,“百万伏特!”
啊……
不……
该死混……
蛋字没有骂出口,已是再无声息传来。
一直在闭气的王冥左侧的风翼一直在泥土之中搜寻着,很快,王冥面前坚实黑暗的土壤之中冒出了一簇翠绿色的光,这光比之前的黑耗子体内的晶石又大了一倍有余,有两个半黄豆那么大小的晶石浮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嘿嘿……”
王冥呲牙一笑,用风之力裹住了晶石之后,这才猛然间向上一跃。
嘭……
坚实的泥土瞬间变得松散起来,巨大的冲击力下,哪怕是水泥地面都被强行拱开。
“怎么回事?”
“什么东西!”
“出来了……”
在武清等人面前的地面,忽然传来地震一般的声响,而在下一刻,他们面前的地面忽然被拱出了一个可怕的地洞来,当他们看过去的时候,一道青紫色的光芒下一刻冲天而起。
当他们想要捕捉的时候,光影已经疾驰而去,消失在了暮色下。
“是刚刚那个戴面具的家伙!”
李菲菲看的最真切。
“好厉害,虚无种在他的面前也不是对手!”
“刚刚那惨叫应该就是被宰杀的那个虚无种发出来的吧?”
“应该是吧。”
“不过你们刚刚没看到他的手里好像捏着的是晶石啊,难不成是那个虚无种的晶石吗?”
李菲菲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倒是没看的太清楚,不好乱言。
不过,这一夜对于他们来说,注定难忘啊。
哒哒哒……
这时,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武清李菲菲等人急忙看了过去。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邹亮带领的巡逻队,以及一群手里撑着黑伞的人,还没等他们齐齐站起来呢,就听邹亮喊了一声,“这里也他妈的有虚无种吗?”
“有!”
那个举着黑伞的中年人忽然皱起了眉头,“空气里残存的正是虚无种的气……咦……”
他话音没落下,一阵阵被电刺激的感觉袭来,以至于他和身后那帮感应敏锐的同伴都情不自禁的原地颤动了起来,手舞足蹈的架势,看的邹亮等人一愣一愣的。
这,咋了?
演戏呢大哥!
好一会之后,他们才算是消停下来,可是脑袋上的头发根根倒竖,好像是被静电触发过一样,一个个黑着脸,“哪里的线路不好,漏电了吗?”
……
七高附近的学区房,一处黑灯瞎火的出租屋内。
趴在马桶上大口咳血的纯欲系的张敏,面色煞白如纸,额头上的青筋更是根根呈现出来,她愤怒的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马桶上。
啪……
一巴掌下去,坚硬的瓷马桶在瞬间就被拍的稀碎,好在是最近她没在家里上大号,不然的话,很可能会喷出一片金黄色的贡品。
“王冥,好,好的很,明天上课的时候,你看老娘怎么要了你的命!”
张敏咒骂了一声后,才无力的瘫坐在卫生间里,真的是一点力气都没了。
……
次日清晨五点左右。
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丢丢饱腹感的王冥,站在母亲的遗像面前,看着那张黑白照片,展颜一笑,“妈,我这去上学了,你放心,我一定考上京大,我一定不给您丢人,到时候等儿子真的成长起来,等您再度站在我的面前,我一定让您为儿子的过往感到骄傲!”
话还没说完呢,伴着东方浮现出的一抹鱼肚白。
王冥脸上的红润之色顷刻间褪去,此时的他弱不禁风,若一个可怜兮兮的病秧子。
“我讨厌白天!”
王冥无奈的嘀咕了一句后,这才起身换上了昨天晚上洗好晾晒干净的校服,默默的走出了家门去学校了。
“听说了吗,咱们这里来了虚无种,他妈的,这才太平多久啊?有三年没!”
“三年了吧,唉,莫说是咱们这里,就算是上京也不太平啊,大爷的,谁让咱们只是普通人,算了算了,能活一天是一天吧。”
“槽,当年我要是考上大学就好了,指不定我也能被选进去当兵了。”
“得了吧,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逼数吗?”
公车站上,几个大老爷们在讲述着昨天晚上的一些见闻。
王冥默默的站在他们的身后,如同空气一样,没有任何的存在感。
“小哥,我们又见面了啊。”
“唉?”
王冥怪异的转过头去,看到的正是范彪那张贱兮兮的脸。
狗皮膏药?
“小哥,我知道你一定有难言之隐,不过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你能不能把你的翅膀亮出来,给我拍个视频就好!”
范彪循循善诱的讲述着,只是迎来的却是王冥的一阵白眼,“大哥,那个,你好像认错人了吧,我,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对不起啊,请您让开好不好,我上学要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