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件上雕琢简单花纹,引得老托姆啧啧称赞。闲暇时,两人便围坐火炉,听老托姆讲那些奇幻冒险的过往,艾利克斯眼中时而闪烁憧憬之光,仿若看到自己有朝一日也能仗剑天涯、除魔卫道。
平静终被打破。那是个暴雨夜,电闪雷鸣,狂风肆虐。陋巷如飘摇破船,门窗哐当作响。一伙强盗如恶狼般闯入,为首的满脸横肉,一道狰狞伤疤从眼角延至嘴角,手持利刃,寒光闪烁。“老头儿,这个月的保护费呢!”他一脚踹翻桌椅,怒吼道。
老托姆满脸惊恐,却强撑着身子护在艾利克斯身前:“各位大爷,实在手头紧,通融通融……”强盗们哪肯罢休,一拥而上,翻箱倒柜。艾利克斯睚眦欲裂,操起桌上扳手冲去,狠狠砸向一人,却被轻易挡开,反手一巴掌扇倒在地,嘴角溢血。
老托姆见状,扑上去抱住强盗大腿求情,那疤脸头领嫌恶地一脚踢开他,利刃顺势挥下,血光迸溅,老托姆捂着腹部缓缓倒下,眼神仍满是担忧与不舍,望向艾利克斯:“孩子……跑……”艾利克斯呆住,大脑空白,只觉世界瞬间坠入冰窟,眼前一切似被血色浸染。
强盗们搜刮完财物,扬长而去。艾利克斯爬向老托姆,颤抖着手捂住伤口,泪如雨下:“您别死,求您了……”老托姆气若游丝,抬手想摸他的脸:“孩子……莫恨……好好活下去……”话未尽,手已垂落,双眼空洞望向屋顶。
艾利克斯恸哭出声,声嘶力竭,回荡雨夜。雨停,晨曦惨白无力,艾利克斯呆坐血泊,眼神空洞死寂,仿若灵魂被抽离。许久,他缓缓起身,抱起老托姆遗体,于屋后小院掘坑掩埋,全程无声,唯泪水不断砸落泥土。
葬毕,艾利克斯回到屋中,翻出那半截匕首,紧紧攥在手心,指节泛白,匕首嵌入肉里浑然不觉。“这世界,没了您,只剩黑暗,既如此,我便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