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在实验室的第三年。
一天,领导将我单独喊到了办公室。
沈同志,当初你离婚的事情真的已经完全处理结束了吗?
这两天,有警卫员报告,你的妻子柳如烟经常在我们实验室外面晃悠,还试图打探你的行踪。
那时,柳如烟在医院里,照顾了齐司礼整整半个月才回了家。
结果回到家才发现,我已经不见了。
屋子里所有属于我的痕迹也都被完全抹去。
她整个人都傻了,回过神来后,才从床头柜里翻出了我给她的牛皮文件袋。
结果,里面是我已经签字的离婚协议书,还有我留下的告别信。
她自然是不能接受,将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就冲去了医院。
柳如烟找到了我的主治医生,质问他我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医院。
柳首长,沈同志去哪里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他的身体并不好,当初做了胃部的切除手术,后来右腿又差点没保住,我叮嘱他一周后要来医院复查,结果已经过去了快十天,他还是没有出现。
柳首长,要是您找到沈同志,一定要叮嘱他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可不能再这么折腾了。
医生的一番话让柳如烟彻底愣住了。
什么意思?
什么切除胃部?
柳首长,您不会不知情吧。
前阵子沈同志自己走来医院,一到这里就晕倒了,是极其凶险的胃穿孔,我们切除了他三分之一的胃才保住了他的性命。
柳如烟现在才知道。
那天她把我一个人抛弃在路边,竟然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又想起自己在庆功宴上强迫我替齐司礼喝酒的情景。
那时候的我脸色苍白,应该就是刚做完胃切除手术吧。
柳如烟不敢再想下去,此时的她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心里也是涌起巨大的不安,原先的她笃定我这次的离开,只是因为她照顾齐司礼太多而吃醋的表现,但现在看来,我好像是真的对她,对这段婚姻失望透顶了。
柳如烟又找去了兵工厂。
在离开之前,我确实给厂长递交了调岗申请书,但我工作的具体地点,要去的时间长短,厂长也是真的一无所知。
焦急万分的柳如烟甚至还向组织请假,飞了一趟德国。
辗转找到了我在德国的导师。
结果依旧扑了个空,根本没有找到我的踪迹。
无可奈何之下,为了找到我的下落。
柳如烟在大大小小的各种报纸上开始刊登寻人启事。
甚至不惜重金奖励有效线索。
她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通过这种办法,她得到了零碎的线索,拼凑出来,最终竟真被她找到了这里。
现在,柳如烟已经被警务员拦住了。
领导叹了口气,看向我:沈同志,你要去见见她,再好好谈一下吗?
我根本没有犹豫,立刻摇头表示拒绝:不用了,我和柳如烟之间,三年前就已经结束了。
现在的我已经开始了新生活,有了清雪,我觉得很幸福。
至于她,陌生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