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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雪落时无声姜瑞雪周盈盈

姜瑞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等人三个字迅速成为热门词条,爆了热搜。谢与安本就岌岌可危的口碑,又遭一击,几乎降到冰点。翻脸离职的员工更多,堵门逼宫的股东队伍也在壮大,谢与安被困在办公室里,连门都得不出,要不是徐特助还算衷心,穿着他的衣服帮他逃了出去,谢与安堂堂谢氏集团总裁,吃喝拉撒都要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好不容易重获自由,谢与安第一件事就是回殡仪馆。他没有忘记姜瑞雪的尸体还在焚尸房。他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也不能看到她的遗体,总不能连她的骨灰都不去拿吧。这么多年商场挣扎浮沉,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养好姜瑞雪,希望他的姜瑞雪平安快乐。她都离他而去了,他的垂死挣扎还有什么意义?谢与安快到殡仪馆的时候,正好和一辆黑色灵车错身。此时天都快大亮了,但也没有完全亮,这个时候发灵车...

主角:姜瑞雪周盈盈   更新:2024-12-16 17: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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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瑞雪周盈盈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雪落时无声姜瑞雪周盈盈》,由网络作家“姜瑞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等人三个字迅速成为热门词条,爆了热搜。谢与安本就岌岌可危的口碑,又遭一击,几乎降到冰点。翻脸离职的员工更多,堵门逼宫的股东队伍也在壮大,谢与安被困在办公室里,连门都得不出,要不是徐特助还算衷心,穿着他的衣服帮他逃了出去,谢与安堂堂谢氏集团总裁,吃喝拉撒都要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好不容易重获自由,谢与安第一件事就是回殡仪馆。他没有忘记姜瑞雪的尸体还在焚尸房。他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也不能看到她的遗体,总不能连她的骨灰都不去拿吧。这么多年商场挣扎浮沉,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养好姜瑞雪,希望他的姜瑞雪平安快乐。她都离他而去了,他的垂死挣扎还有什么意义?谢与安快到殡仪馆的时候,正好和一辆黑色灵车错身。此时天都快大亮了,但也没有完全亮,这个时候发灵车...

《结局+番外雪落时无声姜瑞雪周盈盈》精彩片段

下等人三个字迅速成为热门词条,爆了热搜。

谢与安本就岌岌可危的口碑,又遭一击,几乎降到冰点。

翻脸离职的员工更多,堵门逼宫的股东队伍也在壮大,谢与安被困在办公室里,连门都得不出,要不是徐特助还算衷心,穿着他的衣服帮他逃了出去,谢与安堂堂谢氏集团总裁,吃喝拉撒都要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

好不容易重获自由,谢与安第一件事就是回殡仪馆。

他没有忘记姜瑞雪的尸体还在焚尸房。

他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也不能看到她的遗体,总不能连她的骨灰都不去拿吧。

这么多年商场挣扎浮沉,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养好姜瑞雪,希望他的姜瑞雪平安快乐。

她都离他而去了,他的垂死挣扎还有什么意义?

谢与安快到殡仪馆的时候,正好和一辆黑色灵车错身。

此时天都快大亮了,但也没有完全亮,这个时候发灵车,还是很惹人怀疑的。

谢与安难得聪明一次,凭着本能拦住灵车。

灵车却直接把他撞开,一路疾驰,擦过他的车身冲了出去。

这可是在公司车库里刚换的新车啊,几百万的豪车,谁会做到说撞就撞,说逃逸就逃逸?

更可疑了,谢与安直接追上去。

然而这会的灵车速度特别快,一个晃神的功夫,就已开出老远。

谢与安一路寻,一路追,追向离此处不远的一处海域。

谢与安知道这片海域。

几个月前,姜瑞雪看报纸的时候,还无意间提起过,说上面最近要推行海葬,把这片海域作为实施海葬的试点。

海葬?

“不!”

谢与安痛声尖叫,脚把油门踩到最顶。

可还是晚了。

等他终于赶到海边,工作人员已经拿着骨灰坛倾倒了。

一阵海风吹过来,无数碎末随风飘散,高高扬起,落入深深的海底。

“不!

不要!”

谢与安扔了方向盘,尖叫着疾冲过去,不顾一切冲入海水里,可即便如此,他张得最大的双手,还是没接住哪怕一小点的骨灰。

生不见人,死无全尸,也不过如此了。

血腥味从喉咙口喷涌而出,谢与安痛苦的把脸埋到海水里,感受着充斥着五官七窍的血腥味的海水,痛苦的哭了起来。

哭得太久,脸也在水里埋得过久,谢与安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总裁。”

徐特助满脸担忧的看着他。

“我...还活着?”

谢与安僵硬麻木的眼珠子动了动,不知想到什么,迅速恢复了神采:“你去安排,立即安排下去,把那片海水给我抽干!”

“总裁?”

徐特助从担忧转为震惊,有点担心谢与安是不是受刺激过度,发疯了。

“我要你把海水抽干!

全部抽干!

把我老婆的骨灰给我沥出来!”

谢与安双手快速的挥动着,表情因过于激动而变得狰狞。

徐特助吓得一颤。

不等他恢复情绪,病房的门就被推开,周盈盈推着婴儿车,走了进来。

神色无助,声音轻柔:“与安,我们的事暴露出去,有邻居都在说我,明面上排斥抵触我不说,还孤立我们的宝宝,与安你最爱我和宝宝...”周盈盈要不来,谢与安还能暂时的忽略这一茬。

她人都站在他面前了,很多之前没顾上的细节,也一一对上,在他心里有了答案。

“是你?”

谢与安双眸猩红,泛着凌厉:“我们的那点破事,是不是你透露出去的,是不是你偷偷把照片发给瑞雪的?”

陡然红起来的眼睛,丧尸一般的僵直没有焦距,周盈盈心生害怕:“与安你在乱说什么啊?

我怎么会...除了你还能有谁?”

谢与安长臂一伸,直接袭上周盈盈戴着硕大耀眼钻石项链的脖颈。

力道之大,周盈盈瞬间窒息,难受得不行:“与安...”谢与安冰冷的俊脸,毫无表情:“跟我也有这么久,你知道我脾气的,周盈盈,有些事你自己坦白,和我查出来的,下场是不一样的。”

嘴上这么说着,手上的力道是一点都不轻。

喉咙口剧烈收缩,周盈盈觉得她脖子都要被掐断了,无边的恐惧,如潮水般席卷她的全身,她吓得大叫:“与安你别这样,快别这样了。”

不知是不是感知到了她的痛苦,一旁婴儿车上的孩子,也跟着大声的哭起来了,一边哭还一边口齿不清的喊着:“妈妈...爸爸...不,不要。”

周盈盈心都要碎了。

谢与安决绝强势,毫无松懈的趋向。

一边是儿子的痛哭,一边是濒临窒息的恐惧,无可奈何,周盈盈只能承认下来。

“是,是我...可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与安...我就是觉得我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我...啪”,没留余力的一巴掌,周盈盈脸都被扇歪了,歪到一边的小脸迅速的肿起,火辣辣的,吐出一颗带血的牙。


“瑞雪...”谢与安痛苦的喃喃。

旧日回忆的巨大冲击,他已经无心去细想,他醒来为什么不在医院,而在一个陌生中又有一点点熟悉的房间里。

思念如潮,谢与安忍着痛,慢慢的走向那串风铃。

手还没有摸上去,忽然听到开门声。

下意识的扭头看去,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和姜瑞雪别无二致,但明显年轻许多的女孩推门进来。

谢与安的呼吸瞬间滞住了:“瑞雪,瑞雪...”他自问声音并不轻,但很奇怪,空旷的房间里似乎只有风铃叮当当的声音,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姜瑞雪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直接走向了那串风铃。

“瑞雪你怎么不理我?

这才多久,你就不记得我了?”

谢与安惶恐,紧追上去,伸手去拉她。

然后,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直接洞穿了姜瑞雪的衣服,无色透明没有实体的一般,从姜瑞雪的身体里穿了过去。

谢与安傻眼了。

向来深沉的眉眼,泛起猩红,破声的大叫:“瑞雪,我在这儿呀,瑞雪。”

姜瑞雪毫无反应。

先拨弄了下风铃,叮叮当当的声音,让她心静下来以后,然后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考试:“高考分数出来了,我有698,国内任何一个大学应该都可以报,你呢知远?”

知远?

这是个男人的名字啊。

谢与安瞬间咬牙,一双含着恨意的眸子,几乎睚眦欲裂:“知远是谁?

瑞雪你快看到我,回答我,知远到底是谁?”

姜瑞雪听不到他的声音,也看不见他的悲伤和绝望,年轻了八岁的娇美容颜带着明媚可爱的笑意,一句句的,与手机另一头叫知远的男人聊着天。

“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以后不想接手我爸妈的公司,我想报国防科技大学,在军工行业发光发热。”

“国防科技大学相较于其他大学,会很辛苦,也很忙碌没有那么多的体面,知远你要是不愿意,大可以考虑其他的大学。”

“娃娃亲只是双方长辈的一句笑言而已,没必要一定要履行,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不会怪你的。”

那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谢与安很快就看到一抹爆炸的笑意,如烟花般在姜瑞雪脸上灿烂了开来。

“真的?

知远你也是这么想的?”

“国防科技大学这么辛苦,也不知要多久才能看到成效,更不知道会不会还没毕业就有隐藏身份证的一天,你真的愿意等?

无论多久都会等我?”

“好,我现在就出门,高考志愿我们一块儿填,有什么事我们也一起面对,好不好?”

电话挂断,姜瑞雪捉住一串风铃,送到唇边亲了一下:“风铃啊风铃,谢谢你穿越时空将我带回家,让我有了重新选择父母、学业、和爱人的机会。”

亲完她就拔腿往外面跑了,谢与安机械的跟着,瞳孔其实早就震了千八百回了。

所以,他没有认错,眼前年轻了许多的小女人,真是瑞雪?

她回到了十年前,才十八岁,刚刚高考完的时候。

犹记得高中的短暂分离,他们的重新相遇,也在他十九岁,她十八岁的时候。

十九岁的他一穷二白,无父无母无亲无眷,连学费都交不起,是她,变卖了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帮他补足了大学四年的学费,还给了他一大笔的创业资金。

让他能够心无旁鹭的去创业,就是失败了也不怕,反正他学校账户上还有学费,也不怕后续又交不起学费。

如此深的情份,怎么忽然就,从头抹杀,重回年少了?

谢与安眼睛瞪到几乎合不拢,只想赶紧抓住姜瑞雪,想在她面前现出人形,想把一切都问个清楚。

可她跑得太快,他又没有实体,只能眼睁睁的看她跑出公主房一般的梦幻房间,上了一辆红色超跑,绝尘而去。

这可是超跑啊!

跟他在一起的那十年,她可连普通的小轿车都很少开。

就因为在一起第一年,他给人代驾的时候差点出了车祸,留下了心理阴影,从此以后她就陪着他,只坐车,不开车。

即便后来他功成身就,创下了谢氏集团的偌大身家,年少时的阴影早就随着没钱的时光而逐渐远去,她也一如既往,再不碰方向盘。

怎么这一次的十八岁,她连超跑都开起来了呢。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雨大风也大,把谢与安脸上身上吹得生疼,但他不敢怠慢,跟着车屁股跑的速度一点都不敢减缓,生怕一个不慎,就会弄丢了她。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觉得腿都快不是自己的,她也终于停了下来。

“知远。”

她俏脸扬起笑意,奔向商场门口广场上,端端正正站在那里,手上还提着两杯奶茶的年轻男孩。

顺着她的目光,谢与安也往那边看。

只一眼,他的眼睛就刺痛了。


八年后,姜瑞雪以优异的成绩,提前从国防科技大学军事智能专业博士毕业。

毕业典礼那天,已成为跨国大公司盛世集团总裁的高知远,怀抱戒指,手捧鲜花,来学校门口迎接她。

“姜瑞雪,从小与你一起长大,先于这个世界与你认识是我永远的荣幸,是我一辈子的骄傲,如今的已是盛世集团总裁,我愿意献上我的一辈子,去支持你的梦想你的事业,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成为我的妻子,和我荣辱与共,携手一生吗?”

帝都的六月,头顶的阳光太炽烈,照亮了高知远的脸,也晃花了姜瑞雪的眼。

姜瑞雪被刺得眯了眯眼睛,忽然有点想不起来,她上次被求婚,被许以一生,是什么样的心境了。

但不管怎么说,陪伴扶持一个男孩成长,和一个本就很优秀的男孩齐头并进共享荣耀,感受肯定是不一样的。

姜瑞雪微笑着,挑起了唇角:“我愿意。”

高知远喜极而泣,从怀里掏出戒指,虔诚套上她的中指。

姜瑞雪低头,看指尖闪耀得过分的粉色钻戒,那是高知远亲自去钻石原产地挑选,一手设计出来的。

很精致,很漂亮,也很耀眼,代表着她和他互相牵连、互相缠绕的一生。

“谢谢你,知远,谢谢你这么的疼我爱我。”

温柔甜蜜一笑,姜瑞雪放软了身段,任由他如获至宝般的,将她揽到了怀里。

抱够了,也在她额头落下只属于他的印记了,高知远牵着姜瑞雪的手,就要上车。

学校门口当街求婚,只是他计划中的一环,接下来他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呢。

比如,中午先小两口一起吃饭,挑选订婚要用的物品,晚上再和双方长辈一起吃饭,正式的定下来。

“这是你最喜欢的芋泥奶茶,来,你先喝,喝完餐厅也就到了。”

姜瑞雪含笑着接过奶茶,拿出吸管正要插进去,忽然,额头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紧接着是一道熟悉又陌生的,机械无比的声音。

“姜小姐你好,谢先生在穿越时光通道的路上,马上就要来到你身边,请提前做好准备。”

声音陌生,内容却不陌生。

难以想象,过去了八年,那炮灰男配竟然不要命的、想方设法的来到她身边了,姜瑞雪脸色一变。

高知远时刻关注着她,自然注意到了她微微异常的脸色:“怎么了?”

“他来了。”

姜瑞雪握紧了手中的吸管,圆管空心的吸管被折断,也在所不惜。

“什么他来了?

谁来了?”

高知远茫然。

“他,炮灰男配,谢与安。”

一阵要命的沉默中,高知远脚踩油门,驱动车子去专门买给姜瑞雪的离学校最近的别墅。

车刚停稳,就看到院子里出现一个硕大的亮白色光圈,光圈中央,缓缓走出一个高大英俊的成熟男人。

是谢与安!

姜瑞雪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谢与安,是她用心救赎过,爱过也恨过,决绝离开后不恨不爱了的谢与安。

八年不见,他外表还和从前没什么两样,只是气质上更成熟些、也更儒雅些,是当初能够一眼迷住她,让她心甘情愿付出十年,好坏也都心甘情愿的男人。

用力深呼吸,调整情绪,姜瑞雪退后一步,退到高知远的身边:“好久不见,谢与安。”

男人闻言,长腿一迈,彻底迈出了那光圈,毫无留恋的看了眼身后逐渐消失的光圈,他的目光,转回到姜瑞雪,沉沉的在她和高知远之间打转。

审视的眸光,逐渐停留在姜瑞雪中指耀眼得过分的钻石戒指上,男人勾了勾嘴角,展开了笑颜:“好久不见,瑞雪。”

“不过我现在不叫谢与安了,从你这里回去以后,我就改名换姓,改为了谢寻雪,现在的我只是谢寻雪,只是一个失去了妻子,苦苦寻找心爱妻子的男人,不是什么劳什子的谢与安,更不是什么炮灰男配。”

什么?

他连炮灰男配都知道?

下意识的和高知远对视,两人脸色齐齐的一变。

谢寻雪见状,寒眉挑起了一抹得逞的笑意:“没想到吧,瑞雪,我什么都知道,你是怎么过去的,又是怎么回来的,你过去和回来的媒介是什么,回来的第一天你又做了什么,我全都知道。”

“我只是很遗憾,那次过来,我在你身边的时间停留太短,什么都没做成,就被送了回去,所以我这八年,除了吃喝,都在孜孜不倦的寻求找到你的方法,只要能找到你,任何办法我都愿意去尝试,老天开眼,我找了八年,求了八年,终于得以走进时空通道,来到你的身边。”

改名换姓,八年努力,只为见她一面。

是很深情,姜瑞雪却没觉得感动,反而还有点烦躁。

原本可以安安静静的离开,可她偏要搞自杀抛洒骨灰的一出,难道还不能表明她死生不愿与他相见的决心吗?

姜瑞雪深知,她是做下了决定就不可能轻易改变决定的人,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了高知远。

真正互相深爱彼此,做好了承诺要携手走完这一生的高知远。

深吸一口气,姜瑞雪主动伸手,牵住高知远的手,而后淡声:“你来做什么?

我和知远,互爱彼此,互许终生,只差最后一步,就能结为夫妻了,你这个时候找过来干什么?”


若无其事的语气,谢与安愣住。

顿了好几秒,才哑着嗓子回复:“不过一些珠宝,腻了就腻了,改天陪你再买一批就是了,就是这婚戒...”他单膝下跪,大手握着姜瑞雪的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熟悉的宝蓝色盒子,虔诚放在了她的手心。

“其他珠宝可以再换,唯独婚戒是独一无二的,是我亲自远赴南非寻找原石,亲手设计制作出来的,代表着我对你的心意,哪怕付出我的全部,包括我的生命,也一定要留在身边,哪怕千山万水,我也要赎回来还给你。”

说话间,他迷离的桃花眼,满是赤诚的看着她。

那眼神是那么的温柔,握着她的大手,又是那么的温暖。

一切看上去还和从前一样,姜瑞雪却知道,不一样了,无论她还是他,全都变了心态,变得不一样了。

“我知道了。”

喉咙口微哽,姜瑞雪试着抽手,但没顺利抽开。

“老婆。”

谢与安跪下的右腿缓缓支起,高大的身子随之压下,袭向她的唇。

她不适的扭头避开:“现在可是大白天,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克制吗?”

谢与安眉头一皱,皱眉的功夫,吻已错过她的唇,印到她微微冰凉的脸颊上。

“是我冲动了。”

他不在意的笑笑,为她打开了宝蓝色盒子的盖子。

精致华贵的粉色钻戒,流光溢彩,耀眼夺目,不说价值连城,比起价值连城也都不远了。

谢与安当年打造这枚钻戒,确实用了十二分的心思,那曾是他最爱她的时候,只是他的爱太短暂,还伴随着背叛的谎言。

像在刚愈合的伤口上,又插一刀,姜瑞雪心里头闷闷的堵得慌。

“乖,拿好,别再丢了。”

谢与安重新为她戴好戒指,温润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额头。

目光与她对视,似乎有许多话想说,到底没说,只轻轻抱了抱她,也就回公司去了。

不知道是看出了猫腻,还是心虚愧疚,这晚谢与安回来得格外早。

亲自做饭给姜瑞雪吃,吃完还陪她一起闲聊散步。

他愿意示好,她就全盘接收,左右他们的时光也不多了,除了夫妻之间的亲近,其他的她全都由着他。

当然,她也没有正面为那点事和他杠上,而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昨晚突然肚子痛,是因为之前淋雨伤到了,攒了寒气,再加上生理期马上就要来了,才会痛到想去医院。

谢与安向来疼爱她,自然不会在这点事上为难她,还很贴心的帮她打水泡脚捂肚子,希望她这次生理期能更好过一点。

他这人,粗中有细,但凡上了心,做事就会很细心的,有他照顾着,姜瑞雪还真很顺利的度过了生理期。

舒舒服服的躺了几天,姨妈彻底结束的这天,姜瑞雪慌了神。

谢与安决定克制自己避孕的这三年,从来都是老老实实戴套子的,唯一的放肆就是她姨妈刚结束,还是安全期的时候。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很珍惜,有时出差,都会趁夜坐飞机赶回来,和她睡一觉再坐飞机赶回去。

如果今晚,他执意要趁机乱来,她应该怎么办,是否需要撕破脸皮的拒绝他。

洗澡的时候,姜瑞雪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洗完澡出去,看到捏着手机,满脸焦灼的谢与安,她提起来的心,一下子就坠了下去。

还需要盘算什么?

谢与安有了周盈盈,有了更能配合他纵容他的女人,怎会惦记一个处处限制,连性生活都没法儿痛快的她?

往日他可是连中午午休都会找机会和周盈盈见一面的人啊。

这次他老老实实陪她这么多天,好不容易她生理期完了,他怎么还沉得住气,心甘情愿的留在她身边?

果然,姜瑞雪的猜测果然没错。

还在抹护肤品的时候,谢与安就满脸殷勤的过来,主动帮她吹头发。

等把头发吹干,梳理整齐,他立即试探着开了口:“老婆,我大学同学约我出去聊项目,你知道的,他最近从前公司跳出来单干了。”

他同学是从公司跳出来单干了没错,可以谢与安如今的身价,处在牵一发则动全身的位置,行为处事都得谨慎谨慎再谨慎,怎么可能被一个初创公司,说约出去就约出去。

谢与安对她,还真是一如既往,连个像样的理由都没耐心找啊。

没多犹豫,姜瑞雪痛快的挥手:“你去吧。”

“老婆最好。”

谢与安喜笑颜开,忙碌的选衬衫、选领带、选西装。

看他连头发丝都带着雀跃的模样,姜瑞雪心头一阵刺痛。

他只是图新鲜出了轨,还是完全不爱她了?

和周盈盈见面,对他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这么多年相依为命的情份,早就被他甩到一边,连提都不愿再提起了吗?

换好衣服,洗干净手脸,还喷了一点男士香水,谢与安出门。

不到五分钟,姜瑞雪手机就响了。

是谢与安靠坐在汽车后座,衬衫散开、皮带掉落的照片。

伴随着一个动态视频。

“与安你说,这么多天没见我了,想不想我和宝宝?”

谢与安回答她的,是低沉压抑的闷哼声。

周盈盈不满意,缠着他非要问个清楚明白。

“说话啊,与安,这么多天没见,你想不想我?”

“想不想我的身体?”

“想不想我新奇百变的招数?”

“想不想和我从门口做到浴室?”

“想不想宝宝?”

“宝宝会叫爸爸了你知道吗?

你想不想听?

想不想我和宝宝一起叫爸爸,嗯?”

一个又一个的火星子,拼命的往谢与安身上窜。

都快把他点着了,退无可退,只能把她脑袋按下,喘息着回应:“是,我想你,也想宝宝,快一点,宝贝儿乖,再快一点。”


等看清从旁边滑过去的,是真的灵车,而不是劳累过度的幻听,谢与安松了口气,接着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刚才瞎害怕什么呢,怎么可能跟瑞雪有关?

谁家这么不幸,这么晚了还遭受这种事,也真是够可怜的!

甩甩脑袋,把晦气甩掉。

谢与安盘算着要带姜瑞雪出去住几天,最少要过完头七再说,免得她想起这事儿害怕。

好久没单独出去度假了,上次还是上上个月,可以要孩子了也不用做避孕措施了,想想还是激荡的,谢与安脚踩油门,加快车速,几下超过灵车,滑入自家车库。

“我回来了。”

谢与安薄唇微勾,俊脸挑起了只有面对姜瑞雪时,才有的真心诚挚的笑容。

他所有的笑意,却在进了门,闻到屋子里浓烈的血腥味,而僵住了。

疑惑找到灯的开关,他看到纯白沙发上,人形的血迹。

安安祥祥,毫无挣扎的痕迹。

谢与安黝黑的瞳孔,陡然紧缩。

“老婆?”

顾不上大晚上的大喊大叫,会不会吵到旁人,他只想赶紧找到姜瑞雪,然后抱住她。

然而她不在。

无论一楼还是二楼,无论卧室还是书房还是电影房还是这别墅里任何一个房间,全都没看到人。

没看到人不说,家里的东西也无端的少了很多。

小到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大到窗帘花瓶、床上用品。

这是怎么了?

遭贼了吗?

还是...心有所感,谢与安跑到衣帽间,衣帽间同样空荡荡的。

摆放衣服鞋子包包的一排排格子架子,全都空了,像被专业队伍洗荡过,毫无遗留。

怎么会呢?

这间别墅,安保措施极好,只有他和姜瑞雪有进出的钥匙。

谢与安踉跄的几乎站不稳,颤抖着手摸出手机。

拨打后却是冰冷的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无论打几遍都是空号,微信也一样,直接注销,联系不到姜瑞雪本人不说,这么多年积攒的聊天记录照片视频,也全都消失不见。

绝无仅有的破灭,谢与安心有所感,夺门而出追了出去。

一路驱车,也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灯,总算追随到灵车的轨迹,谁知还来不及靠近,就被一辆黑色豪车拦住。

“让开啊!”

谢与安双目赤红,猛打方向盘。

他往哪边打,黑色也往哪边打,相互撞上也在所不惜,只一意孤行要把他拦得死死的。

撞了好几次,车头撞烂了,谢与安失了力气,停了下来。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近乎嘶吼。

秦律师不紧不慢,从驾驶座上下来,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

“这是姜小姐委托我在今天凌晨十二点后给你的,请你签了吧,谢总。”

今天凌晨十二点后?

不,不!

谢与安猩红着眼,一把撕了离婚协议书:“骗我,你在骗我!

瑞雪她那么爱我,怎么可能和我离婚?”

“姜小姐早就预料到你会这么做。”

秦律师又从车里拿出一份新的:“同样手动签字的离婚协议书,我车上至少还有十份,都是姜小姐精心为你准备的,如果不想重复做无用功,就请尽快签字吧,谢总。”

谢与安颤抖着手,接过离婚协议书。

末尾处板板正正的姜瑞雪三个字,熟悉又无情,刺痛了他的眼眸。

“不可能的!

这怎么可能?”

难以接受,他指尖划破纸张,刺破下面的血肉。

“怎么不可能了?”

秦律师讥讽挑眉,把观看的时候顺便打印了一张的照片,一起送到他的眼前:“你在做这些的时候,早就应该想到,事情迟早会有败露的一天,不是吗?”

交错的皮肉,晃花了谢与安的眼。

他腿脚瘫软的几乎站不稳,更加相信自己的直觉,相信那灵车,不是无缘无故深夜出现在这里。

“你让开!”

一把把秦律师推开,谢与安跌跌撞撞的奔回车上,开着破得不行的车子,直奔附近最近的殡仪馆。

用离婚协议书吓唬他就算了,为这点事断送小命是不可能的。

他和姜瑞雪认识这么多年,最是了解她的性格,看似温顺柔弱其实非常坚强,她一定不会因为这点事而放弃生命的。

她肯定是在吓他。

嫌离婚协议书力度不够,就用那么多血、用搬空两人的婚房、用灵车来吓唬他。

近一个小时的路程,谢与安只用半个多小时就赶到了。

此时已近凌晨两点,深夜的殡仪馆,凉飕飕的,没几个活人。

找不到人问路,谢与安就凭着直觉,顺着指示牌去找焚尸房。

他到的时候,焚尸房的大门刚好关上。

“等一下,再等一下。”

谢与安失控的尖叫着。

可是晚了,焚尸房的大门还是无情的关上,并从里面锁上了。

“老婆...瑞雪...瑞雪...”沙哑的嗓子,喃喃的念着。

哭累了,谢与安慢慢的站起,回身去找工作人员。

他的直觉肯定出错了。

姜瑞雪就是想吓唬报复他,最多也就是坐灵车来殡仪馆走一遭而已。

没必要进焚尸房,没必要的。

一步一颤,谢与安也不知道撞了多少次墙,摔了多少次跤,总算找到值班的工作人员,查到姜瑞雪的名字。

得知她半个月前就来预约了,半个小时前她被送进焚尸房,这会可能已经开始烧了,谢与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怎么会?

怎么会连最后一面都不让我见?”

“是姜小姐不让你见,还是你忙着约会偷欢,没空见她?”

秦律师高大的身子蹲下,把那份无孔不入的离婚协议,怼到谢与安模糊的泪眼前:“签字吧,谢总,姜小姐找我的时候可是说了,她不想连死了,还和你的名字捆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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