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盈盈心里本来憋着气,被她这么一弄心里的气都焉了,再这么下去感觉她都要成恶人了。
于是小手一挥:“行了,起来吧。”
见顾盈盈松了口,司姯连忙将焦玥婷扶起来,感激地向她福身致谢:“多谢王妃。”
她对二人道:“你们先坐着,本王妃稍后便来。”
顾盈盈不在,焦玥婷激动的握住司姯的手,眼泪在眼眶中摇摇欲坠:“姯儿,我的脸有救了。”
司姯心中其实是有些不信的,但见好友将顾盈盈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情绪激动不想泼她冷水。
出声轻声附和道:“一定会治好的。”
顾盈盈回到主院借着换衣裳的借口支开丫鬟们,从积分商城里兑了一些异维A酸胶囊,莫约一个月的量。
将其装在一个密封的小木盒里,又提起纸笔开了一副解其副作用的解毒药方。
换了一身新衣裳,这才回到正厅。
将药和药方递给焦玥婷教她用量和用法:“这个盒子里装的褐色药丸一日一次,一次两颗,和水吞服。另外的这个药方一日三次切记不可中断。”
“服用之后半月之内,会有病情加重的症状。但无需惊慌,此乃抒解你体内病症的一种迹象,待半月之后疱疹就会自行消退。”
“这是一月的剂量,期中若有口舌生疮的症状,将褐色药丸剂量减至一日一颗即可。一月之后再来找我拿药。”
司姯端详着药方和那奇怪形状的褐色药丸,听顾盈盈说的如此详尽,心中早已信了七分。
焦玥婷拿着药将她所说的内容通通记下来,她眼眶中的泪水忍不住落下来,真心诚意的行礼道谢:“多谢王妃赐药,玥婷感激不尽。”
少气点我就行了,顾盈盈心道。
她面色不露,随意的挥了挥手道:“行了,回去吧。”
她还着急出门呢。
司姯和焦玥婷千恩万谢的往外走,顾盈盈攸的想起了什么,从背后叫住她。
两人齐回头,不解的看着顾盈盈。
顾盈盈道:“多喝热水。”
......
等顾盈盈赶到别院的时候,已经巳时三刻了。
沈郯坐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望着窗外翘首以盼。
他之前在沈府,房间里的门窗紧闭,哪怕料峭的春日屋里都必须将地龙烧的火旺,不能沾染到一丝寒气。
来到这里之后,玉宸散人让门窗大开,他起先还在担忧这般举动是想要他的命。
但是至今已经住了三天了,他都没有感到一丝身体上的不适,甚至能明显的感觉到身体内有一种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松快。
有时还能趁着天暖和的时候,去门外走动走动,这是他近十年来都一直向往的事情。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他也不排斥在床上如厕了,甚至每天开始期盼玉宸散人的到来。
罗夏则拿着一只刚杀不久的鸡守在门外,仔细的研究鸡的身体构造。
张姨站在他身旁不耐烦的催促着道:“小罗啊,这鸡你都拿着盯了快一个时辰了。这都快午时了,你张叔还在厨房里等着这只鸡下锅咧!”
罗夏正盯着鸡的内脏闻言头都没抬一下,敷衍着拖时间:“马上就快好了。”
这话罗夏一个时辰内都说了不下十遍了,张姨听了直咂舌,双手不耐烦的搓着围裙拿他没办法。
顾盈盈踏进院门,张姨看见救星了,忙向她问好:“东家来了。”
罗夏一听顾盈盈来了,忙抬头果真看到已经易容变装之后的顾盈盈向他走过来,他将鸡放在台面上,对着顾盈盈嘟囔到:“师父你可算来了,你快帮我瞧瞧这鸡身上哪个是脾?哪个是胃?你说的静脉又在它身上的哪个位置?”
顾盈盈闻言哂笑道:“鸡和人的构造虽然相似,但是大多都不尽相同。你一直研究这鸡能有什么用。”
张姨听顾盈盈这么说,趁罗夏不注意之际拿起台面上的鸡就往厨房跑,健步如飞的身姿完全不像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妈。
罗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鸡没了,懊恼的直拍大腿。
听顾盈盈说没有用,沮丧的低着头:“那我要怎么办才好?”
“以你目前来说不着急,慢慢的我会教你。”
“好吧。”罗夏情绪低落。
顾盈盈往开着的窗子望去,就看到沈郯穿着一身锦绣罗衫坐在床上直起身子,看着她的眼神亮晶晶。
快到午时,顾盈盈等他吃过午饭之后,再给他治疗。
见他一直张望着她,踏步走进房内。
罗夏给她搬了条凳子,靠着床边落座,问道:“今日感觉如何?”
沈郯开心的笑着,眼里对顾盈盈依然全身心的信任,他道:“相比昨日感觉要好很多。”
她看着他面上的紫绀已经消退的差不多了,可以着手开始准备进行封堵治疗。她点点头:“既然如此,明日就开始下一轮的治疗,明日我要求你必须全力配合我。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
沈郯见她说的郑重,自己也有些紧张起来,严肃的点点头:“玉宸散人你放心。你要我向左我绝不会向右。”
待用过午膳之后,顾盈盈和罗夏来到沈郯的屋子里,不到半分钟,沈郯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顾盈盈将东西都拿出来交给罗夏让他独立操作。
罗夏的悟性极高,上手速度也很快,顺顺利利的将一切做得井然有序。
显然她不在的时候,有暗地里下功夫。
顾盈盈满意的点点头,趁着输液无事的功夫,又教了他许多最基本的医学常识。
直到输液完成后才离开。
今日她回府回的早,因为对于明天的手术,她有许多事情还需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