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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命女无删减+无广告

初晴后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累啊,一点都不累。”我伸出一只手,想摸摸她的脸,但终究收回了。碍于我没有一个理所当然的身份。“顾丛。”她喊了我一声。“诶!”我应她。“高中毕业后,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你再说一遍?”“高考完后,我们在一起吧。”她重复了一遍。“哈哈,你是说,你要做我女朋友啊?”“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红得像暮晚时分的火烧云。“要我做你的boyfriend吗?”我又问。“嗯!”“那咱们去哪里度蜜月?”我笑着说。“那不是结婚之后的事情吗?”“那你要不要和我结婚,林昔?”我忽而正色,走近了她。她没说话,兴许是见我摆出这样一副认真的神情,又问了一个对当时的我们来说还远在天边的问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仅仅沉默片刻...

主角:林昔顾丛   更新:2024-12-14 16: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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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昔顾丛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命女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初晴后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累啊,一点都不累。”我伸出一只手,想摸摸她的脸,但终究收回了。碍于我没有一个理所当然的身份。“顾丛。”她喊了我一声。“诶!”我应她。“高中毕业后,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你再说一遍?”“高考完后,我们在一起吧。”她重复了一遍。“哈哈,你是说,你要做我女朋友啊?”“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红得像暮晚时分的火烧云。“要我做你的boyfriend吗?”我又问。“嗯!”“那咱们去哪里度蜜月?”我笑着说。“那不是结婚之后的事情吗?”“那你要不要和我结婚,林昔?”我忽而正色,走近了她。她没说话,兴许是见我摆出这样一副认真的神情,又问了一个对当时的我们来说还远在天边的问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仅仅沉默片刻...

《长命女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不累啊,一点都不累。”我伸出一只手,想摸摸她的脸,但终究收回了。碍于我没有一个理所当然的身份。

“顾丛。”她喊了我一声。

“诶!”我应她。

“高中毕业后,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我一时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什么?你再说一遍?”

“高考完后,我们在一起吧。”她重复了一遍。

“哈哈,你是说,你要做我女朋友啊?”

“嗯!”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脸颊红得像暮晚时分的火烧云。

“要我做你的boyfriend吗?”我又问。

“嗯!”

“那咱们去哪里度蜜月?”我笑着说。

“那不是结婚之后的事情吗?”

“那你要不要和我结婚,林昔?”我忽而正色,走近了她。

她没说话,兴许是见我摆出这样一副认真的神情,又问了一个对当时的我们来说还远在天边的问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仅仅沉默片刻后,她就放声笑了起来,我从没见她笑得如此肆意灿烂过。

“想娶我呀?那得看你表现,表现得不好,就等下辈子吧!”

我也和她一起大笑:“那我好好表现,我这辈子就要娶到你。”

我下了决心要娶她,从未对一个想法如此严肃认真过。我哪愿意等到她口中的下辈子啊。

我努力地想要在这本有三厘米厚的本子里找到她关于我们这一段回忆的描写,可是失败。注意到本子上有纸被撕过的痕迹,我无端十分相信,那一定就是我想要找的。

越往前翻,她的生命似乎也越发地鲜活起来。

她写下了许多我们大学期间的恋爱日常。沙滩漫步、公园野餐、超市采购……每一回,我都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二零一三年,九月,一日。今天发现自己和顾丛在同一个班,太巧了!他揪了我的头发,有点疼,但我没有生气。只是可惜他没有认出我来。”
了一个女孩的自尊啊——她的母亲得了癌症,她节省下来的每一分钱兴许都是他们家东拼西凑出来的治疗费的一部分。我却以那样轻蔑的语气,暗问她怎么买不起一本教辅。

我的心似被千斤之鼎压住,沉重不堪。纵然后来,我给她买了一本崭新的练习册,可许多年来,这份愧意始终折磨着我,且不论多少句“对不起”,也无法将其冲淡些许。

事后某天,她竟给我带来一份早餐——豆浆油条,兼两个鸡蛋。我问她,她只说是为了答谢我。我笑道:“林昔啊,没钱就不要破费了。那练习册花不了多少钱,你别这么记挂。”

“而且我吃过早餐了。”我翘起二郎腿,有些期待看见她失落的反应。

“不破费。”她笑着坐了下来,身体转向我,“吃饱一点,长身体呢。”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以调侃的语气和我说话的女孩,莫名忍俊不禁,呵笑着拿起油条啃了起来。她十分满意地看着我,眉眼舒展,如此看来,竟也有几分姝色。

我翻看着林夕的日记本,本子后半部分的内容,大多有关我和她的恋爱细节。那时我们多幸福啊。多好啊。

犹记高中那时,我总变着花样地“骚扰”林昔。那会生活枯燥乏味,挑逗她尚且能给我带来些许乐趣。她太好欺负了,受了委屈,从来只回头瞪我一眼或抱怨几句,从不上升到老师那边。

我往她的衣服上贴恶搞便签,用脚蹬她的椅子,抢过她的作业来抄,故意把她的东西藏起来,让她着急。

当时,我只当她是消遣。而今,我原谅不了那时的自己,更无法原谅那个原谅了少年顾丛的林昔。

除了心痛,我再没有别的感觉。

那时考试,我将一团便签扔到林昔桌上,让她挪开点位置,好让我抄。她打开便签之后,踌躇不已,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她片刻后将纸条传回,上面用红笔写着三个大字:自己写。

我顿感不满。故意以周围同学皆可听清的音量道:“喂,林昔,第十二题选c是吧?我
爱慕。不愿接受她身边走着其他异性,好像也并非醋意作祟……

究竟如何,一言难尽。我无法给这样的情感下一个定义,只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地被折磨着,抓心挠肺。

我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上她。从始至终,我的规划中,她都不是那个称人心意的发展对象。

我日以继夜地给自己洗脑:我对她这样无法忘怀,仅仅因为有愧于她罢了。又或许,感情生活中向来顺风顺水的我,暂且无法适应如此坎坷挫折……总而言之,我为自己的脑海中不时闪过“我是否喜欢她”这一问题而感到荒唐至极,困惑不已。

回到现实,我又随意翻开一页:

“二零一五年,十一月,二日。顾丛这样做是出于旁人怂恿,还是发自内心?”

我努力回忆,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写下这样一句话。

高二下,在对她痛苦的思忆和内心的挣扎中,我无数次觉得,我实在应该去找她的,和她正面对峙,问清她对我的态度——无所谓也好,厌恶我也罢,我只要一个清楚的答案。这样做本来非常合乎我直来直往、从不内耗的性格,我每每都认为我马上就要去找她了。可是不论下定了多少回决心,不论在校道上遇见她多少次,我也从没有将这一想法付诸实践过。我一边觉得我这种为她所困的状态十分可笑,一边又不知出于何种心理和目的,极力打听一切有关她的消息。他们说她父亲经营着一家早餐店。除此之外我再没有得到过什么其他信息。兴许因为林昔的社交圈实在太小了,知道她的事情的人少之又少。

有一回我十分诧异地发现足有一周不曾遇上林昔,竟然直接跑到了她的班门口——这一行为几乎是未经什么思考的。我内心原始的欲望和渴求,似乎根本无法控制。

“同学,找下林昔。”我拦住一个男生。他听见这个名字,愣了片刻。

“她请假了。”

“去哪了?去干什么?”我几乎立刻追问。

那人沉默了一会,也许奇怪我的反应,也许好奇我与林
诉自己,她喜欢上我远比我喜欢上她更早,早了太多太多。那么那个她从办公室走出的午后,她回头看我时的眼神,是否并不只如我当年所想的那样,是对我的怨恨?

她必然无数回不解:好不容易和顾丛成为两条有可能的相交之线,为何却反而日日被他“欺负”?也许她本不在意那样一次又一次的捉弄,但却不可能不为自己细腻敏感的心思困囿,矛盾万分——她喜欢我,却清楚我这样张扬的性格给她带来了不少困扰,让她三番五次地被老师处罚。可这仍然不会是她放弃我的理由。她那样懂事,必然明白要让父亲安心。于是她只能选择不再和当时那个众人眼中碌碌无为又不学无术的顾丛有所来往。

可她做出这样的选择时,心该有多痛啊。

而那时我什么也不知道,就这样一次次地让她为我的顽劣调皮买单,让她深深陷入自我怀疑之中。我不敢想,她会多么地内耗。

她的父亲没有说错,林昔这辈子太苦了。而她学生时代的极大一部分痛苦,是由她心爱的顾丛一手造成的。

我几乎失去了理智,大声喊叫了起来,如同癫狂。无论如何,我再不能原谅那时的我自己。

要独自挨过这样饱含歉疚的余生,要一人面对没有她在的凄风苦雨之夜,要屡次在闻到茉莉的香味后才后知后觉斯人已逝……要我日日恨到想要亲手杀死十六七岁时的顾丛……

这样太痛苦了。

我做不到的。

和林昔在一起的那些年,我曾问过她那首我高一入学时不曾读完的小词。她柔声道:“是冯延巳写的《长命女》。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我偏偏到今日才意识到这样几句简单的话实则已经是她的全部愿望,许多年来,她的微信个签一直是那句“二愿妾身常健”。

二愿妾身常健,二愿妾身常健……

然而林昔这样福薄命浅。

我将那本日记合上,整个人没有了
恐和歉疚中想到:她的母亲病得那么重,父亲只靠一份早餐店的生意维持全家人的生计,仅仅为母亲筹钱治病这一件事足以让她的父亲心力交瘁,彼时身为女儿再惹出事要让老师喊家长去,她会有多愧赧?

而这一切,我当时不知道,也从未想过。

再一次打开日记本,我见她写:

“二零一九,八月,二十八日。身体状态每况愈下,这样的结果也算意料之中,只是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告诉顾丛。和他在一起是个错误的决定,一开始就错了。”

我几乎要窒息,头疼欲裂。林昔本不该过着这样的人生,她才二十三岁就与世长辞,生前还要面临一道于理性和感性间两难的残忍选择题,身心俱痛。如果时间能停留在高中,彼时她还健康安好……

轮到我们班值日的那一周,我屡次身为值日生却迟到早退,被老师严肃批评。她立誓,若再有下一次,一定让我即刻停学回家。

我本来也不在意的,要记名就记,要停学就停。但谁让那回守在门口的是最好糊弄不过的林昔。

“你别记我名了,林昔。”我双手合十,故作可怜兮兮的恳求状,“我再被记一次,就得停学回家了,那时你就见不到我了……”

本来也只是逗逗她,不想她竟十分认真,纵然万分为难,还是心软:“去吧,不记了。”

“真不记?”我挑眉,凑近了些许,狐疑地看着她。

“下不为例。”她叹气,抬手示意我走。

好吧,我想,这也是好事,于是转身就走。谁料楼梯转角处,教导主任恭候多时。他说我和林昔,一个藐视校规,一个包庇同学,甚至还给我们定了个“疑似男女交往过密”的罪名。当天,我俩就被叫到了班主任办公室,挨了一顿训斥。

“老师,是我让林昔放我走的。你别喊她家长了。”我良心发现一般,为林昔辩解着。

“她和你在一起玩后,成绩不知道倒退了多少。今天无论如何我要见你俩的家长。”

林昔没说什么,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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