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说,你们自己墨迹,错过最佳堕胎时间,才留下了后患。
爸爸不同意他的说辞,你诊断说是女孩儿我们才决定堕胎的,现在却说是我们错过了时间。
大夫也不同意爸爸的观点,装什么装,堕胎的钱都凑不齐,就别装清高了,有钱你去城里看啊,在那儿你们想生男孩儿就能生男孩儿。
爸爸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他抄起地上的石块就和大夫扭打在一起,那大夫毕竟上了年纪,力气不够,爸爸手里的石块砸在了大夫的头上,鲜血喷溅。
爸爸也被当时的场景吓坏了,立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嘛。
大夫被城里的医院接走了,半路上就死了。
爸爸也被抓去坐牢了,爷爷气病了,没过多久也就走了。
妈妈被这接二连三的打击彻底击垮了,刚出月子没多久就疯了。好在奶奶认真的照顾着妈妈,她的病情才有好转,只是间歇性的出现躁狂。
那你爸爸还有多久回家呢?我听着他的故事被深深吸引。
奶奶说爸爸判了十八年应该还有五六年就能够回家了。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静静的看向河对岸的山,河道刮过的风带着热气,小河唱着经久不息的歌。
你有什么梦想吗?我转头看着向心声。
没什么梦想,只想早点长大,离开这个山旮旯,去外面打工,赚钱给妈妈治病。
你那么聪明,成绩肯定好,多读书,考大学就能离开这个地方了。
没用的。
什么没用?
以我的情况,上完初中就不错了,哪还有机会上大学哦。
在我看来他没有志气,仔细一想,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小伙伴儿们穿好衣服上了岸,我离开了树荫下的石板,向心声依旧躺在那里看着天空。
小均,大脑壳都跟你聊啥了?良丰好奇的问我。
啥也没聊,我就是去谢谢他上次救我,你不要叫人家绰号了,人家是有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