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厮磨四个字说得极其明显,令人浮想联翩。
他脸上嘲讽的意味何其明显。
与此时一模一样。
我没有再理会他。
自从落水后,我的精神一直不大好,整日昏昏欲睡。
大约是睡前想起祁政,梦中朦胧间,我也梦到了他。
我已不太记得他的模样。
大约是有双能通情义的脉脉眼,剑眉入发鬓,鼻梁又高又挺。
是与魏九玄不同的模样。
被魏九玄捉住的那一晚,是祁政来救我的。
那一把长剑彷如神兵利器,划开了魏九玄擒住我的双手。
鲜血溢出。
魏九玄长眉一挑:
“抓住他,杀无赦。”
我不记得那夜我们究竟如何逃出的。
只记得祁政受了伤,高烧不退。
族中长老赏了我十鞭:
“惊雀,你错得离谱,还要搭上祁政!”
“他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垂着眸,硬生生受下那十鞭。
祁政是前朝太子,而我只是宫中侍卫的女儿。
我们自小一块长大,是我父亲母亲替我讨了便宜,要我嫁给他。
可是即便如此。
所有人,都要保护祁政。
而非祁政保护我们。
我守在祁政病榻前足足三日。
直至第四日,他才在梦中醒来。
我望着他苍白的脸庞,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
“祁政,你终于醒了。”
“我好害怕。”
3.
我从睡梦中被人唤醒。
魏九玄又在我榻前了。
这几日他索性将政务尽数搬了过来,美名其曰方便照顾我。
我没有力气细想他究竟要做什么。
魏九玄神情冷淡,波澜不惊地问:
“祁政,是谁?”
外头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