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觉得恶心。
这宫里，他大抵是不会再来了。
不过没关系，我想做的事，已经要到尾声了。
他走后，我盯着出血的手背，怔怔出神。
像极了多年前，巨大白布下，我娘无力垂落的手。
那上面也布满伤痕。
7.
市集上惊鸿一瞥，楚昀对我念念不忘。
缠着我许久，要我进王府做妾。
我家虽是农户，在乡里也算略有富裕，只我一个女儿，爹娘异常疼爱，说舍不得我出嫁，日后招个知根知底的赘婿进门就好。
我娘自然不愿意，更何况楚昀是成王，那时先皇尚在，夺嫡之争愈演愈烈，她不忍见我卷入纷争，便婉言拒绝。
他却穷追不舍，甚至跟到乡里，半夜翻进我家，惊醒爹娘。
我爹跪下求他，手被踩得断了两根，还死死拽着他的衣袍下摆。
“成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放过贱民一家吧。普天之下，您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小女只是最平常的农家女，入不得王府呀！”
他捏着我的下巴，笑得肆意。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我娘磕地头都破了，血迹斑斑，十分骇人。
闻言，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
我爹更是口不择言，“只饮一瓢，便是做妾吗？”
楚昀抬眸，眼神微沉，闷笑出声。
“你们还真是不识抬举。”
他让人摁住我爹娘，亲眼看着我被糟蹋。
接着，活活打死了他们。
他凶狠地揪住我的头发向后扯，强迫我注视爹娘灰白的脸和绝望的眼眸，亲眼看着他们带着浓烈的不甘逐渐了无生息。
哀嚎和尖叫掺杂，他的脸在火光下像青面獠牙的魔鬼。
“真是活色生香啊，对吗？”
我说不出话，那一刻，我只想跟着爹娘一起去死。
天亮了，他用一块白布盖住他们的尸体，把我拖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