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诊血癌的那天,我为了不留遗憾对暗恋许久的养姐表白,却被她停掉银行卡。
没钱治疗,我只能买最便宜的止疼药。
假少爷借机污蔑我有药瘾,撺掇养姐将我送进训练营戒瘾。
所谓的戒瘾是我被打得遍体鳞伤。
探望我时,养姐看见我正拿着酒精消毒伤口。
顶着一身青紫,我告诉她我得了血癌,求她放我出去。
却被她一耳光甩在脸上:“你有药瘾就算了,竟然还学别人酗酒斗殴!”
“还敢骗我说患了血癌,你这种撒谎成性的人死了也是活该!”
养姐说等我学乖了再接我回去。
可病痛和虐打的折磨早就让我不堪忍受。
她走后的第二天,我死在了训练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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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也不见我出来,苏念可站在监护室中黑着脸把我的“认错书”撕得粉碎。
她目光扫过周围,认定我躲了起来。
“傅寒笙,不要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这纵容你闹脾气!给我滚出来!”
“我在这。”
威严的语气让我下意识臣服,却在手穿过她身体的那刻意识到。
我已经死了。
在她来接我的前一天,咬断自己的手腕,血尽而死。
听不到我的回答,苏念可气得一脚踹在门上怒骂:
“我把你送来是让你好好改造,结果你还是死性不改!喜欢上自己的养姐不说,还染上那么多恶习,我真后悔当初把你从乡下找回来!”
“如果不是小北替你求情,我不会那么早来接你。”
“这是给你最后的机会,我数到三,不出来你就永远在这里发烂发臭吧!”
“一、二......”
三落地的一瞬间,傅泽北红着眼缠上苏念可的手臂。
“姐姐,笙哥是不是还在怨我。”
心疼地替人擦去泪水,苏念可冷哼一声。
“他有什么脸怨你。”
苏念可打发身边的保镖把我找出来。
可没一会,保镖连滚带爬地闯进了监护室,脸色苍白地干呕,好一会才开口:
“苏总,寒笙少爷房里臭气熏天,好像是......腐尸味,他会不会......死了?”
话音刚落,保镖就挨了一脚。
苏念可妖艳的红唇紧绷成一条直线,目光凌厉。
“死了?”
“他那么贱的人,当初在乡下吃垃圾都要活下去,怎么会舍得死?”
“不过又是想让我心软的手段,真是蛇蝎心肠!”
“姐姐,我们还是去看一下笙哥吧。”
傅泽北担心开口,惹得苏念可无奈将他抱紧了道:
“小北你就太善良了。”
转身让保镖带路,苏念可冷着脸走到我门前。
我的房门只是一个小小的狗洞,空气中只有腐臭,看不出别的异样。
苏念可松了口气,嗤笑道:
“我就说他不会死,臭味肯定是这懒男人吃喝拉撒都在房间里解决了。恶心。”
嘲讽传进耳中,我心如刀绞。
从被送进训练营,我就没有从这个房间里出来过。
那些“医生”怕我逃出去告状,只给我的房间留了一个极小的狗洞可以呼吸。
他们的改造,也不过是在我身上研究他们各种刑具。
夹断腿骨、打断肋骨、拔光牙齿、电击到大小便失禁......
虐待和病痛的双重折磨,让我忍不住自残。
他们就用棉垫装满我的房间,让我连自残缓解疼痛都做不到。
每次癌痛,只能趴在棉垫上,用手指拼命撕扯它,亦或是从自己身上撕咬下一块皮肉。
我活在这里像是没有尊严的牲畜。
心理防线崩溃,我趁着“改造”抢了医生的手机,给苏念可打去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刻,我鼻涕眼泪一起哭出来,告诉她我被虐待和癌症折磨。
告诉她我知道错了,以后肯定不会缠着她。
可她却斥责我:
“你要是积极改正,怎么会挨打?被虐待还有力气给我告状?真得了癌症你早就死了。不知好歹的东西还想着骗我!”
她挂了电话,转身命令训练营:“你们要是教训他,就下狠手,让她知道撒谎的后果。”
那天我被打得险些没了命。
眯起眼打量狭小的狗洞,苏念可命人直接拆墙,语气森寒:
“我看你这次能躲到哪里去!”
“小北说的没错,就算你现在抢走她的身份成了苏家的真少爷,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卑劣龌龊!”
墙轰然倒塌,尘雾散去,众人惊恐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