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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在床底下看到了弟弟，拖着弟弟的腿出来，用对待爸爸的方式对待弟弟。
“给姐姐的骨灰磕头。”
弟弟摇头。
妈妈砍下了弟弟的一只手。
弟弟疼得流汗，用力磕了一个响头。
“继续。”
又是一个响头。
“继续。”
弟弟真的哭了，呜咽着喊妈妈。
妈妈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动容，抽出绷带紧紧抱住弟弟。
“安安，你来看妈妈了对不对？”
弟弟全身都在发抖。
妈妈像是回过神了，松开弟弟，有些失望的问了一句，“老头子，我陪了你大半辈子，为什么要骗我说娃娃流掉了？”
爸爸挪动着轮椅往窗户的方向去，却因为太过紧张没有看清方向，滑到了墙角。
妈妈把弟弟的身体分成了好多块，“安安，吃肉了，这一次妈妈不骂你了。”
爸爸拼命摇着头，下半身有尿流出。
妈妈捧着爸爸的脸，笑着说不怕，我一会就来陪你。
妈妈和爸爸没有死在一起。
她最后走到镜子面前补了个口红，对着镜子笑了笑，“安安说过，妈妈涂口红的样子很有气色，就这样来找你好不好？等等妈妈。”
床上多了一具尸体，我织好的毛衣被血染得好红。
妈妈向我跑来，我躲过了。
她看着空气大喊安安，我深深的看了一眼，飘到药店，看到了药店阿姨，她的左手缠着绷带，在和孩子们说笑着什么。
还好，没有受伤。
今天是月末的前一天。
阎王爷问我下辈子想投到什么样的人家。
我想了很久，虔诚跪地拜了一拜，“穷点也没关系，疼我就够了。”
（全文完）
